“仍然自由自我 永远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原谅💚我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
我此时正行走在烈日之下,轻轻哼唱着一首老歌,并背着一个帆布背包,打着一柄遮阳伞。为了应付下午两点正烈阳的毒辣,我鼻梁下架着一副老大哥黑墨镜,全身都涂满了防晒霜,且无时无刻不缩在遮阳伞撒下的一片小小阴影之下。
什么?你问我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出来?
因为自由的风,环绕在我的身边。
对于新住所的向往可不是区区烈日可以阻挡的。
看了眼手中字条上的地址,我确认到:“就是这了吧。”听到我的声音,本来在我肩上昏昏欲睡的一只小夜鹭,也凑到了那支不大不小的纸条面前,伸着脑袋,发出了“呱呱”的赞同声。
于是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房主的电话。电话里传来了对方亲切的声音,感觉是个好相处的人。
向她说明了来意。不一会儿,一个干练的阿姨出现在了三条马路所交汇的三叉路口。
阿姨热切的带着我向出租房走去,一路上还为我讲解着这边住房带来的便利,舒适度,以及相关风水,显得十分热情。还特别对我说不用交押金。
花都当地人真是热情好客啊,我默默想着,这跟我一出手付了一年租金这件事应该没什么关系。
阿姨在前面为我边领路边说着,
“这楼盘坐落在纱帽路和纱杈路所交汇延伸的添才路上,那儿依山伴水,风水好。往年也有过备考的学生租过 ,据说聪明人更能感受到其中的曼妙功效...... ”
“你租的房间在3栋六层603,那儿夏天没太阳直晒,冬天光线充足,可谓是冬暖夏凉了......哦哦,花都这吧,虽然基本全年酷热,但每年总还是要冷几天的,那时要注意添衣......”
嗯,花都虽然是在亚热带地区,又有海湾帮助恒定气温,但是受欧亚大陆副热带高气压带的影响,冬季还是会受来自蒙古—西伯利亚的冷气团影响,有段时间气温会低于15℃。这到和阿姨说的一般无二。
“特别是你往那阳台哪一站,嚯,好家伙,下面的风景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伴随着阿姨的喋喋不休的话语,我们总算是来到了3栋603,也是我未来一年所要租住的地方,也许。
这是一个三居室,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客厅,虽然房间用品要自己铺设,但冰箱电视空调等一应俱全。从租客视角来看,条件算很不错了。阳台也如阿姨所说那样,视野很好,往下看去能让人心旷神怡。
送别房主阿姨后,我一个人坐在面对电视的空旷沙发上,瘫着身子,想着这突如其来的转地转学,以及今后要做的打算。
我叫沐秋白,性别男,爱好女,年龄一般要比同级同学大个一岁。本是蓉城人士,现在却又转学来花都重读高二。好家伙,这样下去,到这次高二寒假,我就是弱冠之年了(20)。
说来荒唐,我转学是为了躲避一个人,或者说是我的前女友。
我也不想这样,但转学是正确的。
她,有些不正常。
前段时间我才从她的囚禁里逃了出来,找到了她家里的长辈,用一些事做要挟,才换来了我如今转学换安宁的结果。逃离中途还遇见了一只叫“咪邱”的只会呱呱叫的鸟。
或许她终有一天会再次找来,但冷处理了一段时间,总归是好的,我这样想着。
就这样在沙发上“葛优瘫”了一段时间,随着夕阳西沉,房间里的光线肉眼可辨的逐渐黯淡,我终于站了起来。
“好了,动起来。把用品补全,认识一下新邻居吧。”我对自己这样鼓劲。
我开始穿梭在花都繁华的夜市之中,流连于不同的场所,寻找购买着卧室用品和厨房制具。因为速度奇快,砍价狠厉,仅一夜之间,坊市里就隐隐有以我为原本的,称作“风男”的都市传说。
“他当真有这么快吗?”
“当真......”
这时的我,正在雏形的都市传说的主人公,已经买齐了所有的日常用品。正往回赶,好巧不巧看到了一个瓜摊。
我本来是不想停下的,但是,从我不小心对上他的眼神开始,世界线悄然发生改变。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浑浊不堪,百无聊奈。浑浊的死气简直是和瓜摊上盘旋的蚊虫一般相得益彰。但是,在死水般眼睛的深处,却有着深藏的狠厉,仿若深海下的暗流涌动,静静诉说着他人所不能知晓的惊涛骇浪。
我不会认错的,我曾随一位开车多年的老司机训练过眼术。我仍记得那年的仲夏夜,我与那位老司机时而混入滚滚的车流,时而立在人流拥挤的商业街出口,看着那些青春洋溢的人们——目的是为了在瞬息万变的车流或人流中,找到并确认自己心中所设想的答案。
那一个夏季,我收获良多,从此之后,看电话号码,银行账户,微信账号都是一秒记忆;隔空看物体尺码,型号更是精准无误;当然,识人也再也没出错过。
我轻轻摇摇头,晃去心中涌起的回忆。放下手中的东西到一旁,正了正身形,迈着标正的步子来到他的摊前。我看见他听到声响,抬起头看我,然后同我刚才那样,失神了一瞬。
“买瓜。”
“小瓜3元1斤,大瓜2.5元一斤,麒麟瓜5元一斤。宁是要大瓜,小瓜,麒麟瓜,还是各来点?”
“你这瓜怎么的价格不一,还比门口老周头那贵了这么许多?是金坷垃养的还是银肥水灌的啊?”
“嘿,瞧宁这说的。既不用金,也不用银,是全年都在大棚里护着的。可金贵了,那日光灯没日没夜的晒,那人一年四季的防虫害,呵护的跟宝贝似的。这才有这香甜甘美,汁水充足,红瓢白瓤的好瓜,别处可没这渠道。宁要不先尝一块?”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瓜块,闭嘴尝了起来,味道确实甜,汁水也充足,但也没到他所吹嘘的那样神奇的地步。
“宁这瓜也吃了,看也看了,要不买点瓜回去尝尝?我看宁面生,想来也是第一次来这买,给你打个九折,交个朋友嘛”
“好,挑好瓜”,我仍在吃瓜块,没怎么理会他。
“还能给你生瓜蛋子不成?一个小瓜3斤,一个麒麟瓜6斤,共29块7,麻烦扫码付款。”
我默默接过西瓜,才意识到我少想了个问题,一边递出去30元现金,一边拿起地上的日用品,往回走去。
没有理会后边的“现金我找不开”和隐隐的“又有傻瓜蛋子被老刘忽悠了”的声音,只是在想着。
我一个人,买这么多瓜干嘛?
今夜,关于“风男”的都市传说,还没成型,就夭折在了襁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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