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顾南汐,美妆主播,因为长像酷似女生所以小有名气,总体上生活过得还算如意至于买房买车就不要想了。
优点嘛,好像没什么缺点。
缺点嘛,优点太多。
当然除了从小就被人嘲笑小这件事。这是我身为男性最大的耻辱。
今天还算开心,因为这是我二十三岁生日,下班之后和我的沙雕兄弟顾南执小小庆祝了一下,他从高中到大学毕业工作一直跟在一块,是我最好的朋友,除了人狗一点都挺好的。当初也是因为我和他名字很相近所以很快就熟悉了。
说实话我很羡慕他,他的女人缘一直都挺好的,尤其是高中的时候,不过却没有女生跟他谈恋爱,后来听那些女生说是因为我?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一脸震惊,尽管我百般解释她们就是不信,那群混蛋室友有时还会煽风点火,动不动让我两在一起,顾南执那小王八蛋除了一句他是个正常男人什么话都不说,气人。
本来以为到了大学就会好的,可惜我们这个专业几乎见不到女生,刚开始甚至有人以为我是他女朋友,直到我和他一起走进宿舍,不过这之后谣言更多了。
原因种种,我和他到现在连女孩子的香唇都没有碰过。哎,上班之后就更别想了,很多时候你不出去玩你就会发现你身边连个女人都见不到。
几杯蒙圈口服液下肚我就不行了,丢下乱糟糟的桌子跑去屋里呼呼大睡,顾南执那个小犊子还在外面叫嚣,喊我继续喝。
清晨,我绷直身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拿起手机,上面映者我的绝世容颜,开个玩笑,但也不差。
我点亮屏幕发现已经七点多了,挠了挠有些瘙痒的头皮直接起身,想起来好像三天没洗头了。
这绝对不是我懒,主要是长发洗起来太麻烦了。
我穿着淡蓝色的睡衣从屋子里走出来,客厅里一片狼藉,顿时感觉有些心累。
虽然今天是周六,我的好兄弟顾南执休息,但我没打算让他睡懒觉,径直走向他的房门重重敲了几下。
“起床啦!起床啦!”
我听见门内传来哈欠的声音,随后大声咒骂着我,一阵拖鞋的踢踏声后他打开了房门。眯着惺忪睡眼紧锁眉头,脸上挂着怒气,全身只穿了一个短裤,不满道:“好不容易休息两天你还不让我好好睡觉。”
顾南执足足比我高了一个脑袋,他说他自己有一米八其实是一米七九,不像我一米六就一米六,从来不说谎。
我一脸得意的看着他,说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顾南执伸手想往我脑袋上打,我眼疾手快的躲开了。
“你是虫啊,只有被鸟吃的份。”顾南执总算睁开了他那不算太大的眼睛,上面好像挂着脏东西。
我刚想说话骂他,发现他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皱着眉头问道:“你看你爹干嘛?”
“你特么变态吧?你往那塞气球干什么?”
“啊?”我一脸疑惑,随后顺着他的眼神看向我的身前,大惊失色。
“卧槽!?”
我上手摸了摸,有感觉。
我惊奇的抬起头看着顾南执,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停下,顾南执满脸嫌弃,说道:“顾南汐你是不是平时扮女人扮多了真把自己当女人了?我可告诉你我各方面都正常啊。”
我还处在惊吓之余,听到顾南执的臭骂才发觉我现在这个样子有些奇怪,我伸手捏住顾南执的肚皮,使劲掐了一下,后者吃痛打开我的手,“你掐我干什么?死变态。”
看来这不是梦,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他解释,索性直接拉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前。
当他的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阵酥痒,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顾南执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从他不可思议的表情中我知道他正有着一种全新的体验。
“卧槽?你……”
顾南执半张着嘴巴,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手上的动作不肯停下。
我把他的手拍了下去,赶紧跑到厕所,转身的一瞬间好像看到了小帐篷。
我反锁厕所的门,手忙脚乱的脱下睡衣,镜子里是我洁白如雪般的躯体,只是比平时多了两块肉少了一件宝贝。
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扭头看着熟悉的厕所,物品的摆放和平日里一样,唯独我不一样了。
我扶着洗漱台,眼睛瞪得老大,打开水龙头,捧起水拼命的往脸上搓。
我告诉自己这是个梦,这肯定不是真的。
镜子上被我溅上水花,我抬起头,那两块赘肉还在,高傲的挺翘着,仿佛在告知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急忙穿好衣服走出去,顾南执正坐在沙发上,他已经穿好了衣服,见我出来看着想要张口说话似乎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巴,但我能看见他眼睛在笑,王八蛋。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沙发上坐着的,失神的盯着桌子上玻璃杯里剩下的半杯啤酒。
顾南执见我半天不说话,支支吾吾的问道,“你……那个……”
我拿起桌子上的啤酒一口闷下,随后看着顾南执说道,“去医院。”
顾南执点了点头,先去厕所快速洗漱了一下,我又去换了一件厚一点的卫衣,因为没有内衣会很明显。
现在离上班高峰期还差将近半个小时,路上的车不算太多,顾南执开的比较快,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开始变的慌乱不安。
冒尖的绿化带有些参差不齐,广告牌上的男性健康广告更是让我愈发焦急,不断催促着顾南执快一点。
突然间,我好像听见碰的一声,似乎很响,我眼前一片白,感觉脑袋似乎磕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看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一切合情合理。
我感觉过了很久很久,我突然出现在一条看不到边的大路上,我不知道路是什么颜色的,我漫无目的朝前走,又过了很久很久,我又看到了好多人和事,我好像在哪见过他们,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们是谁,我也不记得那些事是否和我有关。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我艰难的睁开眼睛,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此刻我感觉头疼欲裂,好像无数跟针刺进脑子里一样,脸上正带着一个氧气罩,鼻子里面有些痒。
右腿和右胳膊上传来的剧烈疼痛感让我不禁痛苦呻吟起来。我使劲抬起脑袋发现腿上和胳膊上已经打上了石膏,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在这里。
“卧槽,你终于醒了。”
耳朵里传来一个声音,我扭头看去,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
我仔细看着他的脸庞,觉得有些熟悉,可是想不起来他是谁,刺痛的脑袋也不允许我进行思考。
我呆若木鸡般的表情让他有些疑惑,他伸手在我眼前晃晃,我跟着眨了眨眼睛。
他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被撞傻了?”
我还是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盯着他。
“喂,你说话啊?”他有些着急了。
我还是看着他。
“你特么真傻了?”
他又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还记得你叫啥不?”
叫什么?我也在心里问着,“我……”我清了清沙哑的嗓子终于开口说话,但我没办法回答他,我真的不知道我叫什么。
“那我叫什么?”他伸出食指指着他自己。
我足足看了他一分钟也没想起来他叫什么,但我总觉得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也许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可我为什么什么都记不起来呢?
“卧槽!你特么不会真失忆了吧?”他表情有些惊讶。
“失……忆?”我疑惑的问道。
“你爸妈叫什么还记得吗?”
我摇了摇头。
“你干什么工作的?”
“你高中暗恋的女孩?”
“你是男是女?”
……
我还是摇了摇头,我似乎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是谁?”我开口反问他,“我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
他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忽然露出一抹笑,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伸手抚摸着我的脑袋,用着很温柔的语气说道,“你叫顾南汐。”
“顾南汐……我叫顾南汐”我轻轻重复着这个名字。
“而我呢,叫顾南执,是你的父亲。”他还在摸着我的脑袋,动作很轻柔。
“父亲?”
“嗯,就是你的爸爸。”
我呆呆的看着他说道,“我叫顾南汐,你是我的爸爸?”
“嗯,乖。”他给了我一个开心的微笑,随后他询问着我的身体,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告诉他脑袋很疼,腿很疼,胳膊也很疼。
他安慰着我让我不要担心,说我只是骨折了很快就能好起来。
我微笑着回了他一个嗯,他脸上一直露着止不住的笑容,让我多喊他几声爸爸,我不懂为什么但还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