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天上的繁星,慧眼只感到非常奇怪,不过眼下貌似也没有时间让她去感到奇怪了,她的喉咙已极度干燥。
缓步走在这片荒无人烟的沙漠上。
嘴巴的干燥和肚子的饥饿已告诉她身体的机能已差至无法形容的状态。
“连抬头都费力了吗?”慧眼觉得已经到极限了。
就在这时,十四瞳重新出现,其中红瞳冒出密布的血丝,灼烧的痛觉在刺激慧眼的神经,使她奇迹般的又获得了力气。
但最终也没成功地走出沙漠,慧眼的身体素质低于常人,到这儿完全就是尽力了。
而原来在慧眼的灵魂空间中的黄金走了出来,驮着慧眼又继续走在这漫无边际的沙漠,或许在自然的力量的面前,人类太过于弱小,黄金虽还有力气,但慧眼已经完全不行了。
黄金割开自己的手碗给慧眼喂下了金黄色的血液,她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她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
驮着慧眼的黄金终于还是不行了,倒在了地上,被牵引回了灵魂空间。
就在这时,有人来接力了,是永恒。
永恒与黄金一样,慧眼渴了,就给她喝,漫步走在这荒漠。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接力,一次又一次的喂血,当刻时给她血时,原来应该昏迷的慧眼抓住了刻时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动作,缓缓站起身,刻时被她牵引回了空间。
独步走在这荒漠上的慧眼仿佛已获得了与黄金相等的身体素质,快步跑了起来。
终于,还是走出了这如魔鬼一般的地方,虽没魔鬼,但无时不刻都在与时间赛跑。
慧眼一头扎入了水中,完全没有了淑女该有的气质。
就在慧眼鲸吞牛饮时,突然感觉全身的力量都没了,差点没有一头栽进水中。
嘴角还残留着水渍,慧眼喃喃自语。
“差点淹死。”
三十分钟后,慧眼缓了过来,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头发,慧眼才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自己该何去何从,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不过这样也蛮好,不需要去担心谁。”
就这样,慧眼一行二十人边走路边了解语言,势力等重知识,知道了此大陆叫极亚大陆,与另外四块大陆齐名,据说极亚大陆中藏有“核”。
这颗“核”就是大陆星辰力体系增强以及星辰复苏的关键。
“核,应该就是那个玩意儿,星辰力就是我修练的目标吗?星辰复苏?难道是那两颗吗?”
慧眼第一时间想到了冰与火两颗星辰。
“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慧眼戴着面具,坐在一处酒馆里,至于钱?慧眼跑了一次商,赚了蛮多的,毕竟有次空这个工具人在吗。
买来的东西全部装进空间里,这个世界可没什么储物戒,会空间星法的都没几个,又哪儿来储物戒呢?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位高贵的女人,衣装非常尊贵,几乎全金,还有几枚红宝石镶嵌在帽子与围巾上,像个小金人,在美貌方面对别人来说惊为天人,与慧眼比,只算中庸。
慧眼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
“老板,我要几杯腥风血雨。”
“行。”老板仿佛根本不怕这个女人,亦或根本没什么会让老板怕的。
女人喝了一口,觉得味道稍微有点淡,便拿出刀,往自己手碗上划了一刀,鲜血滴落而下,落进酒杯,女人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嗯~味道不错,这才是腥风血雨。”
慧眼只感觉这人有病。
老板见此,只是笑笑。
女人见此,戏弄道。
“要不你加滴血进来,不然味道真不怎么样,克劳埃。”
旁边的人听到这个名字吓了一跳,克劳埃,不就是那逃婚的国婿吗?
而慧眼则更有兴趣了。
“不了, 我的公主殿下。”
“我很好奇,你哪来的胆子还待在这儿的。”
“我待在这儿,自有我的帮手,这你可不需要知道。”
“是吗?那我非要知道呢?”
“那,抱歉,你只能去死了。”
“你就这么无情吗?”
“无情,情为何物,从你们杀我父母那刻开始就没有了。”
“那你为何要...”
“切,虚与委蛇罢了。”
“你只不过是我的工具而已。”克劳埃的话宛如一把尖刀狠狠扎进公主的心口。
不过公主还是有点不甘心,道。
“真的吗?”
对此,克劳埃只是笑笑。
“真假与否,你心里比我清楚啊!”
公主紧咬牙齿,问道。
“为什么?”
“我都说过了,公主。”
克劳埃的面容非常冰冷。
“那我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都不错,只应我们是对立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懂吗?”
“你不是很善良的吗?”
“善良,那是对其他人,对你们,我就是天底下至恶的魔,懂吗?可笑的蛆虫,滚吧,我不想看到你们。”
见公主还不走,克劳埃的话语也冷了下来。
“怎么,你想死这儿吗?”
听到这话,公主略有恨意的眼神看了克劳埃一眼,身影伴随着几声啜泣声狼狈逃走了。
克劳埃的神情满是冷意,但从眼底还是能看出一些愧疚的,显然,这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之人。
以慧眼的眼睛当然是尽收眼底,缓缓起身,走到柜台前,淡淡道。
“来一杯蔚蓝天空。”
听到需求,克劳埃的心情也恢复了过来,拿出一杯酒,慧眼则拿出戴手套的手接过了蔚蓝天空,从口袋中取出一点钱放于桌上,转身就走。
走出酒馆,慧眼直接把酒丢了,她可不会喝什么酒,醉了怎么办。
买杯酒只是为了帮他一下,虽然没什么大用,但能平复他的心情,这种小忙,能帮就帮呗,不仅能增长他的好感,一些看得懂的人也会增长好感,声望这种东西,谁能不要呢。
而酒馆内的克劳埃脸色非常复杂,自己也被人帮了呢,无论是出于利益,还是良心。
前者则代表这人心机非常恐怖,后者则代表这人是个乐于助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