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努力遵守约定寻找艾德勒遗孤的秋山老男人和一个几乎不需要更换平时衣服就能来参加葬礼的爱洛依丝·贝蒂。
“碧利斯少爷,该回去了!”声音温柔充满了担心,却并没有任何强求的语气,即使在碧利斯最不像碧利斯·裘德的时候,秘书小姐也对碧利斯保持这最高的尊重,至少在秘书小姐的心里,碧利斯就值得这样。
“爱洛依丝,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要死。”这是碧利斯·裘德第一次叫秘书小姐的名字,在这一刻,碧利斯并没有把秘书小姐当作是安得·贝德利的秘书,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是一个值得感激的朋友。
“碧利斯少爷……”秘书小姐一时没反应过来,碧利斯·裘德是像他的父亲艾德勒·裘德一般值得尊重的人,相比安得·贝德利那般强壮魁梧的人,秘书小姐毫无疑问更喜欢聪明的碧利斯,但秘书小姐,爱洛依丝·贝蒂却从未想过可以成为碧利斯·裘德的朋友。
“保重了!”碧利斯起身,雪花粘在碧利斯裘德常穿的白色貂绒披风上却更像是精细加工的钻石。
“碧利斯少爷,您要!?”秘书小姐伸出手忍不住问,这本不是一介秘书可以问的问题,更何况自己是安得·贝德利的秘书,而不是碧利斯·裘德的秘书。觉得自己失礼了的爱洛依丝·贝蒂迅速缩回自己的手,有些羞赧地低下头。
“我要离开西利斯城了,这是父亲生前的决定,虽然并不想离开,可这却是我最后一次可以听父亲话的机会!”声音里无限伤感,做出的决定却像个大人,而那一年,碧利斯却只有十四岁。
碧利斯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一路顺风,碧利斯少爷!”爱洛依丝·贝蒂虽然也想让碧利斯留下,虽然裘德家族的内斗几乎没有,但不排除外族的挤压,裘德城主让碧利斯少爷在这个时候离开,也是为了碧利斯少爷的安全。
“一路顺风,碧利斯少爷!”
“再见,碧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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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通融两天,求你了!”
时间接近旁晚,阴暗的小巷里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光亮,巷子外的街道上一堆忙碌的上班族在努力向家里赶去,而和外面忙碌有序的景象不同,好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包围在一起,里面是一个身穿工作服的三十多岁的女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通融!?你看你这间烂宾馆还有人住吗?”左脸颊有一道很深刀疤的男人痞子似的的说道。
“我,可是不是到下个月贷款才到期的吗?”见哀求无果,女人有些动怒的说,但对这些强壮的要账的男人来说,这不过是委屈过后的无力发言,甚至还不如噪音对自己来说更有效。
“这个你就别怪我了,这是老板的决定,我们只负责找你要钱,还是说你没钱!?”
有刀疤的男人明知故问,事实上却只是在威胁。
“我!?”依旧跪在地上的女人说不出话来。
“那我就只能拿你的女儿就抵债了,没办法,这是我们这行的规定!”男人轻松地说出这句话,而围着的其他男人不说话,只是静静站着坏笑,如果女儿被抓去抵债,会被做什么,结果不言而喻。
“求你了,不要抓我的女儿,她才十二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中年妇女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威胁,趴在地上死死抓住呆刀疤男人的裤脚。
“滚,别碰我,晦气!”男人有些生气,见多了这样的人,借了钱还不起就苦苦哀求,“一毛不拔的吸血鬼!”
听见男人的话,女人没等男人的脚踢过来,就松开了手,男人一脚踢了个空,吃了个踉跄。
“妈的!”男人站稳后气愤地朝女人的肚子上狠踢了几脚。
倒在地上的女人忍住不吭声,怕叫喊声会让男人们兴奋,自己会多挨几脚。
“你到底还不还钱!?”男人踢累了,喘着气说。
女人没有回答,咳了一声,吐出一口淤血。
不是自己不想还,只是即使现在把宾馆卖了仅仅也只能还上银行的贷款,这借的高利贷实在还不上。
“我没有钱!”女人小声说。
“你说什么!?”
“我没有钱!”女人被逼的没有办法,拼了命说出这几个字。
“你的王八蛋!”男人咬着牙,抬起脚准备接着向女人肚子上踢去。
这时,一个仿佛救星的声音从街道的巷子口那边响起。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