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年累月地接受来自斯格尼城的各种欢迎,虽然并不及中世纪信仰的大司教之类的人物,但是也算是极其风光的事情,而早已经习惯这些的五大臣们对于这样的场景几乎早已经习惯,只不过随着最新一些事情的发生,这样的风光逐渐变得不那么理所当然。
就像是引渡过去的湖水因为无法承受新有的土质,开始变得不受控制一样。而这样的反噬也似乎正向着这几个人呼啸一般而来。
“敌袭!!!是敌人袭击!!!”嘈杂的民众人群当中,有一个人指着从高楼上跳跃过来的黑影惊呼,几乎所有人都向着那个影子望去,只是距离太远,看不真切,而那模糊的身影看起来又显得瘦小,乍一看,还以为是飞船上不小心掉落的外星人。
道格拉斯·博朗厄最先紧张起来,因此也并没有像周围的人一般将注意力集中到天空中那个奇怪的身影,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到观察周围的事情。
“声东击西!”道格拉斯·博朗厄警觉地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真心以为真正的敌人都藏在这些人当中。
只是,这却并不是声东击西的策略,大摇大摆的从天空中飞来,也只不过在蔑视这个政府的权威罢了。
周围原本庆典一般的氛围瞬间烟消云散,各式各样惊恐的表情浮现在各式各样的人面前。
而在天空中的那个人,在距离众人十米左右的高空中停住,小小的个子,围在脸上的黑色丝巾,整个身体中散发出众人总未见过的神秘感。
是敌袭!?还是奇迹!!!???
众人不明白,只是惊叹,甚至忘记了逃跑。
直到,直到那身影的手中的匕首,彻底刺穿了领头人,道格拉斯·博朗厄的胸膛,可怜仍深信不疑真正的敌人还隐藏在周围围着的一般民众当中,可当疼痛感传送到大脑,道格拉斯·博朗厄才明白——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道格拉斯·博朗厄疼得大喊一声,但人们在那声音中,听到的,却不仅仅只是来自生理的疼痛,一种不甘心的情感夹杂在其中,只不过很多人注意到了,感觉到了,却依旧选择了忽略。
周围的人见到了血光,意料之中开始哄散,都来不及也顾不得看一眼可能是最后一眼的五大臣——道格拉斯·博朗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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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入尖刀,遗言丧命!】(摘自乔治·杜兰特“谋杀剧”)
“你,你,”道格拉斯·博朗厄想要说出话来,只是觉得疼痛难忍,而胸膛的那把匕首,也已经割断了连接心室的最重要的大动脉,只要匕首一旦拔出,就没有一丁点的生还可能,即使有家传的恢复术,却也救不了内脏已经被割裂的自己,“为什么!?”
“只是提前写好的东西,你应该死在这里,然后成为我们的死尸兵!”没有丝毫的手软,甚至残忍地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状态——你应该死在这里,就这样!
不带有丝毫的感情,似乎所谓的生死只不过既定的项目,不带有任何喜怒哀乐。
“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道格拉斯·博朗厄握紧面前黑衣人的拿着匕首的手腕,用力捏着,只是却也渐渐失去了力气,而谁人都知道,已经没救了!!!
黑衣人想要将道格拉斯·博朗厄甩开,但是面前的这个将死之人却无论怎样都不肯放下手,黑衣人便握着匕首将道格拉斯·博朗厄整个举了起来,知道道格拉斯·博朗厄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呼吸,整个人像被吊死的犯人一般在风中摇曳。
“!别去!!!”毕维斯·利伯特拦住想要冲过去的凡妮莎·哈蒙,叹了一口气,总是这样拦着爱在这种事情上冲动的凡妮莎·哈蒙,仿若成了专职的一般,“我们现在只能看着!”
“为什么!?”凡妮莎·哈蒙大喊道,虽然并不是对道格拉斯·博朗厄都珍视,但毕竟是多年的同事,即使是常常不合得来,这样看着他死去,却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周围的一般民众都还未全部散开,你想要继道格拉斯·博朗厄做第二个死掉的五大臣吗!?”毕维斯·利伯特的表情过于紧张了些,竟让凡妮莎·哈蒙有一瞬间的晃神。
“可!”凡妮莎·哈蒙说不出话来,但心里也明白,如果肆意妄为使用了能力,即使不会被敌人杀死,自己也会被自己的同僚杀死,而到时候被任命杀死自己的,恐怕只能是面前的毕维斯·利伯特。
第一次觉得痛恨这个城市的统治,尽管这么多年来似乎早已经习惯。
可当亲眼看着已经完全没有生命特征的道格拉斯·博朗厄像个破烂的娃娃一般被那黑衣人从高处甩下的时候,凡妮莎·哈蒙依旧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