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葛妮丝·利尔曼没有回答,似乎是认为莱利·塔盖特这么想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自己不会去这么做。
凶神恶煞的士兵依旧在巡逻,古典秀雅穿着的宫女们熙熙攘攘,不同的队伍混在一起乱七八糟。
莱利·塔盖特提心吊胆,但是爱葛妮丝·利尔曼却似是很兴起,无法知晓面前这个冰山一般的女人到底为何会变得现在这幅模样,利用手中的“戏剧”写了这么多即时的无厘头剧情。
只是,总觉得是被什么东西压抑着,莱利·塔盖特不再去阻拦,也不敢再去说快点儿离开这件事情,只好先隐藏起来,看看情况。
而就在这时,距离莱利·塔盖特和爱葛妮丝·利尔曼不远处的地方突然聚集起了人,一个个打扮得体的人开始陆续进入同一个地方。
“好了,走了!”爱葛妮丝·利尔曼冷不丁的说道,好像提早便预想到了现在这个情况,有好像是一直在等待着这件事情。
“可……”莱利·塔盖特一时语塞,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只好小心翼翼地,一边隐藏自己的身影,一边跟着爱葛妮丝·利尔曼。
两人躲进了围成堆的宫女和奴隶士兵当中,故作镇定地藏在人员聚集的门外,而此时,只见米勒大臣急匆匆地从门前走进,而里面的人也都几乎摆出同样焦虑的神情。
只不过在众人的中间坐着的,是一个年纪看起来约是二十五六岁,身穿炫丽华府,长相虽然不算俊美,却也有几分英气的男子。
而那一脸的稚嫩让莱利·塔盖特不由自主地想起碧利斯·裘德,真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一个年纪小却稳重智慧,一个年纪不大却也成年,不过心智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优点。
米勒大臣极力隐藏起那一脸的不情愿,向着坐着的男子行了一个礼,然后站在了一旁,只是这样的动作却引起了几乎所有在场官员的注意,一个个投射过去期待的眼神,就好像想要米勒拿主意一般。
不过这样的情况引起了,中间男子的不满。
“今日一事,我已经听说,我猜测做这件事,拿走我父亲头颅的人是原始城邦的那群野蛮人,我提议现在出兵,灭了那群未开智的猴子!!!”语气里充满了愚蠢和趾高气昂的感觉,但是众人却都没听进心里去,一个个最殷切的眼神依旧望着一旁的米勒大臣。
莱利·塔盖特也看出了情况,忍不住想要笑,却被爱葛妮丝·利尔曼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今晚就算了,城邦五千士兵刚刚死里逃生,需要休养生息,至于城主的头颅,臣以为应该先以家国为重!”
“家国为重,你什么意思!?”听着米勒大臣说的话,被称为少城主的男人拍案而起,“父亲尸骨未寒,你竟然说这样的话!!!”
而听到拍桌子的声音之后,房间内的大臣们似乎是终于意识到了这个人的身份,顿时从对米勒的期待当中回到了对于权力的恐惧当中。
场面一时之间变得安静得可怕,而就在此时,爱葛妮丝·利尔曼突然轻轻伏在莱利·塔盖特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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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利斯向着那间茅草屋走去,只是速度变得异常地缓慢,以致于到最后不得不停下来脚步,停下来休息片刻。
大脑涨的头疼,对于“原剧”这种影响睡眠的剧本来说,按时睡眠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一旦在凌晨一点之前未能躺在床上,就会发生头疼脑涨的情况,而这种疼痛,让碧利斯几乎忘记了大腿处的伤。
由于剧烈的动作撕裂了伤口,此时的鲜血已经沁出了包裹着的衣物,与身上的汗水混合在一起,气味逐渐变得浓重。
夜风逐渐由凉爽变得有些寒冷,加之因为失血和疲困导致的低温降低,此时的碧利斯很是虚弱。虽然受伤和身体上的不适已经成为了碧利斯的常态,但是这样孤苦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有些心灰意冷,也突然想起在提坦纳城的日子,虽然总是一个人,但也并不觉得孤独,似是好久都没见那个总是缠着自己的秋山莱娜和总是板着脸的秋山老男人了,想起那个欧式建筑的城市,和那里的大雪,甚至是看起来恐怖的独眼怪赛尔提雅。
眼神变得模糊,而就在渐渐变得昏暗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丽安娜!?”碧利斯淌着虚寒,叫出这个可能是此时最想要叫的名字,然后渐渐失去了自己最后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