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历一八六九年八月二十一日 下午五点半 西尔瓦尼亚首都
此时瓦尔基里舰队已经登陆在首都的码头,人民都发出欢呼,迎接著解放他们的民族英雄圣骑士---阿克梅德和侯任女王--伊丽莎白?塞西尔?西尔瓦尼亚。
尽管已经有消息传出先前登陆的烛龙舰队已经擅自处决了那一千多名的乌拉诺斯人,但在首都内的数百万名西尔瓦尼亚人都沉醉在解放的胜利里,更有不少人认为那些殖民了他们十多年的乌拉诺斯人是该死的。
但在别人的国土上擅自处决其他国家的人,还是会造成外交上的问题,即使刚成立的西尔瓦尼亚新政府未有对事件表态,但也引起了他们内部的争论和不满。
伊莉亚收到烛龙擅自处决乌拉诺斯人员的消息,立即召集她属下的几名队员,乘坐吉普车前往烛龙舰队暂时停泊的军事码头。烛龙的陆战队成员为了保持军事机密而截停了他们;但由於是暂时同盟的关系,陆战队的成员也没太叼难他们。
而伊莉亚一行人因为想质问该事件的经过和原因,所以在那个码头的门口与守在门口的烛龙陆战队员发生争执,陆战队队员苦於不可跟西尔瓦尼亚发生冲突,但又要保护在码头内的军事科技机密,所以进退两难。
这时正要外出购买日用品的神鸟中队成员在门口见到这种况,就开始介入这事件的纷争。
带头的是副队长加百列,他见到对方领头的是红发穿著士官服的年轻女性,就先上前礼貌地自我介绍。
“我是烛龙组织拉.伊达尔号航母,隶属神鸟中队的加百列.诺斯中尉,请问阁下有什麼事吗?”
“我是瓦尔基里航空联队所属的伊莉亚.克莱施密特上尉,前来质问贵组织的所作所谓!”
伊莉亚冷冷的回应著加百列的话。
“哦,那请问阁下对我们的什麼有所不满吗?”
“对於残忍地杀害手无寸铁的俘虏,你们不感到羞耻的吗?”
加百列见到伊莉亚这麼如此不满的道,也作出回应。
“关於这一点,前几个月乌拉诺斯攻陷圣沃尔特帝国的飞行要塞后,不也是杀害了已经投降的俘虏吗?再说,那些乌拉诺斯人也没向我们投降”
“一件还一件!乌拉诺斯人冷血无情,你们就要跟他们一样吗!?”
伊莉亚对於杀死手无寸铁的敌人是一件可耻的事,即使是盟友也不容许他们这样做。而加百列身边的拉尔.纳宾少尉走出来不齿的说道。
“切,你们有什麼好狂的?帮你们打了胜仗反要找我们出气!”
“拉尔,别这样…….”
加百列正劝著拉尔不要随意发火,但拉尔继续说道
“再说,这是萨加米阁下的命令,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啊”
“萨加米………?”
见到伊莉亚疑惑的样子,加百列则解释道。
“基诺亚奇.萨加米阁下是我们今次作战的指挥官,同时也是今次主张与贵国建立同盟关系的人。”
“想不到你们的指挥官是个如此残暴的人!”
“你说什麼!?”
拉尔已经发怒了,在场的烛龙的成员也开始对伊莉亚的发言感到不满。
“明明是阁下救了你,你还出言不逊!”
此时在加百列的身边走出了另一个神鸟中队的成员---凯特.巴斯尼亚少尉,他这时用手指著伊莉亚士官服上的白狼肩章。
“你就是那个白狼nose art的飞行员吧?明明编队已经被乌拉诺斯人打得七零八落,要不是阁下亲自营救你们,你们的队伍早就全灭了!”
伊莉亚听到这个后,身体不由得发了一下震。
“你是说…… 那架黑色的战斗机是那个叫萨加米的人驾驶….?”
“没错, 阁下他可是我们烛龙的首席飞行员,没他出手相救你们早就完蛋了”
“凯特,别跟这女的说那麼多,她看起来也就只有点小本事,幸运击落了几架敌机得到nose art后,凭著还算不错的脸蛋进行潜规则才这麼年轻就混到上尉这军阶的吧?”
拉尔说完后就哈哈大笑,周围的烛龙成员也笑了起来。伊莉亚的队友见到对方如此侮辱自己组织的皇牌飞行员,不由得激动起来想动武。
“不许你们侮辱克莱施密特上尉!”
一把声音从这片空扩的地方传了出来,在场的烛龙成员听到这句话后都紧张的向著声音的出处肃立并敬礼。
“萨加米阁下!”
这时穿著黑袍的基诺亚奇背著黄昏的太阳向著聚集的人群走来。
伊莉亚的队友们马上被基诺亚奇散发的杀气所镇摄著,而伊莉亚看著基诺亚奇也看得发呆;但与其他人不同,她不是因为惧怕基诺亚奇而动弹不得。
伊莉亚看著基诺亚奇的黑色头发和眼睛。
-为什麼……. 会是你……-
伊莉亚看著逐渐走近的基诺亚奇,轻轻的呼唤了一个名字。
“清显…………”
圣历一八六九年八月二十一日 下午五点半西尔瓦尼亚首都王宫会客室
在这个铺满了柚红色的木地板,墙壁和天花都是以灰白色的云石为主,虽然简洁却不失庄严;会客室的外面是向著西面的海景,风景一分怡人,即使现在是黄昏的时候,房间依然有著充足的光线而不用开电灯。
房间的正中央摆放了一张白色的实木茶几, 茶几两边放置了两张奶白色的沙发座椅。坐在一边的有圣骑士阿克梅德和候任女王伊丽莎白?塞西尔?西尔瓦尼亚;而坐在对面的则是烛龙航母拉.伊达尔的舰长汤姆.哈奇里上校和外交专员希斯德.巴路耶。
这四个人正进行著烛龙与西尔瓦尼亚的外交会面,而在这四人的身后各自站著数名烛龙和瓦尔基里的成员。
“关於烛龙组织对贵国的外交方针大致就是这样了,因为贵国才刚刚才解放,政治和经济都要一段时间才可复苏,所以我们也不要求贵国付出什麼资助,只是希望你们可以跟我们保持良好的关系,并承认我们是合法的组织。”
希斯德向著西尔瓦尼亚现在地位最高的两人解说著。
“现在你们的国际定位是恐怖份子吧? 如果我们承认你们的合法地位,必定会被他国所排斥啊……”
阿克梅德正打量著眼前的两人说道。
“恩,我知道阿克梅德阁下所忧虑的事情。确实,如果承认一个恐怖组织为合法组织,想必会令邻国讨厌和给予别人口实吧? 但如果是众多国家都承认这个组织的合法性,得到大家的认同,就不用再理会个别国家的看法立场”
“你是说,烛龙组织已经受到很多国家认可?”
“没错,至少在索尔巴罗萨海域的国家都已经认同了我们组织的合法性。”
“但我们没法确认在世界另一边的情况,你们爱怎样说也行啊?”
“恩….. 但即使如此,我相信贵国即使承认我们的合法性,现在也只有乌拉诺斯和受其控制的海德拉巴联合共同体等诸国会对贵国发出抗议,而多岛海其他国家则会对此事给予认同。”
阿克梅德疑惑的问道。
“此话何解?”
希斯德也回应著
“现在贵国正与圣沃尔特帝国和秋津联邦等国是同盟关系,因为你们有共同的敌人。所以他们知道烛龙有能力去对抗你们共同的敌人,自然也会对你承认我们的合法性给予支持;说白了,也就是利益的平衡问题”
“………………………………….”
见到正在沉思的阿克梅德,希斯德继续说道。
“毕竟,这是一件大事,我也知道两位现在有很多政务上的问题要解决,所以与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用太著急就决定;但在你们有正式回应之前,我们还是会履行作为同盟的承诺,为你们报防”
此时,一直未开过口的伊莉莎白终於开口
“对於贵组织对我们国家的协助,我在此表示感谢;但同时亦希望我们国家拥有独立的主权,不被外部势力所干预。”
面对候任女王的话,希斯德也作出回应
“这是当然的,我们烛龙只是希望透过控制各国的军事力量和调解来达至世界和平,我们不会干扰任何国家的内政的”
“也就是说,即使是乌拉诺斯或其附属的国家,你们都会这样游说他们?”
阿克梅德继续问道
“没错,只有任何国家想跟我们保持著良好的关系,按照著我们的标准来裁军以达至和平,我们都是十分欢迎的;但对於不肯合作的国家,我们只能施以适当的武力使他们屈服”
这时的阿克梅德望向哈奇里上校,向著他问道。
“既然你们说不会干预别人的内政和对不合作的人施以适当的武力,那为什麼你要下令处决那一千多个乌拉诺斯人,他们既然被我们的政权推翻,那他们也应该是受到我们的审判而作出裁决啊? 而且他们已经失去武力了”
哈奇里上校料到对方将会问这个问题,所以也很淡定的说道
“阿克梅德阁下,我明白你想说什麼………… 但我也只能说那些人被处决时,贵国政府还未正式成立;而且他们也没有投降,因此我们判断这些人会对我们作威胁,所以我们先把他们处决掉。还有………我这样说不是想推卸责任,但下令处决那些乌拉诺斯人不是我。”
“你是这支舰队的指挥官吧?那你就应该约束你手下的行为啊,你想说因为不是你下的命令而说不关你事吗?”
见到阿克梅德如此激动的说道,希斯德就对著他说著。
“哈奇里上校确实是这支舰队的指挥官,但现在这支舰队的最高指挥权并不是他”
“难道说,你们的组织上层还有类似参谋的人监督或指挥著你们的行动吗?”
“没错,本身我们就是索尔巴罗萨海域的舰队,而这里的事务本身就是由多岛海舰队所负责的;我们之所以横越大半个世界来到这里那就那位大人的意思,而下达处决乌拉诺斯人的也是那位大人的命令。”
阿克梅德又觉得整件事不对劲了,於是又提出疑问。
“那为什麼烛龙组织跟我们进行交涉的不是多岛海舰队,而是远在世界另一边的你们。”
“本部为什麼仍未对贵国作出交涉这一点我也不清楚,只是那位大人命令我们要到达这里,所以我们就来了。”
“那我可以认为是那个人擅自作出决定把舰队驶到这里,再跟我们进行交涉吗?他这样的行为不会受你们本部所责罚吗?”
希斯德听到对方一连串的提问,又作出回应。
“确实是那位大人希望跟贵国建立关系;至於他会不会受到责罚,这一点我可不敢乱说,因为他在组织里拥有特权,而他的所作所谓也只须向首领负责。”
“那你说的那位大人是谁,他现在又在那里?”
“他是基诺亚奇.萨加米阁下,他是我们组织的特务武官,我想他应该正前往这里吧….”
“ ! ”
阿克梅德听到这个名字后,脸上马上出现了不解的表情,身体内也有一刹那的震动。
-基诺亚奇.萨加米…… 这个名字从未听过,却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阿克梅德望向坐在旁边的伊莉莎白,她同样有种困惑的表情。
-难道是…………..-
“克莱施密特上尉可是曾两度击落过我的人! 她的飞行技术和品格,可不是你们这群只靠飞机性能来压倒敌人的菜鸟能侮辱的!”
基诺亚奇已经走到人群之中,刚刚嘲笑著伊莉亚的烛龙成员现在全都紧张的闭著口,他走到伊莉亚面前,简单的点了一下头,便问口说著。
“对於部下的无礼,我深感抱歉………”
这时的伊莉亚仍在看著眼前的基诺亚奇发著呆。
“清显……… 为什麼你……..”
此时的伊莉亚见到她两年来每天都挂念著的人,不禁有点不知所措,同时也一下子明白那些乌拉诺斯人被处决的原因。
-因为清显……是打从手底里恨著每一个乌拉诺斯人….-
百感交集的伊莉亚一时间编织不到要说的话,而基诺亚奇则对著她的队友说著。
“我刚好要前往王宫的会客室,这辆吉普车可以借我一用吗? 我也有些话要单独跟上尉说,我会安排车辆送你们回去的。”
他们觉得基诺亚奇虽然是在请求,但却像命令似的,使他们不敢拒绝;而伊莉亚也向他们点了一下头,他们也就只能接受。
基诺亚奇坐上了吉普车的驾驶席,而伊莉亚也坐在他旁边,吉普车马上就开动了….
吉普车在海岸边的马路行驶著,原本在这种美丽的黄昏海边跟喜欢的人坐在这种开蓬的车感受著海风是一件很浪漫的事,但现在的伊莉亚只是觉得很尴尬,即使她有很多话想跟坐在旁边的人说,现在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会,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基诺亚奇。
“这两年你过得还好吗……?”
“恩……..”
“伊莉亚,对不起…… 我……”
“不用说了,我懂的……”
伊莉亚知道对方想说的是关於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完结,但又不想听到对方说出来,所以马上打断对方的话。
“想不到你把自己名字的发音改变一下就成了一个新的名字了;我也真笨,听到基诺亚奇(Kinoaki).萨加米(Sagami)的时候就该想到是坂上(Sakagami)清顕(Kiyoaki)啊…..”
基诺亚奇没有作出回应,伊莉亚也继续说
“谢谢你那时从卡纳席翁的手里救了我…… 你机上的那个白鸟nose art,是菲欧吧...”
“你离开瓦尔基里、离开我的身边,加入烛龙……也是为了美绪吧…….”
此时基诺亚奇,或者是作为清显作出了回应
“恩…… 虽然我也喜欢待在瓦尔基里;但我的目标是击溃乌拉诺斯,为此就必须要有多大的力量,以瓦尔基里现在的能力,不知道我的愿望几时才可以实现的……”
伊莉亚虽然没有怪责自己喜欢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付出那麼多,但听到这一句话的她还是忍不住流下眼泪。
在旁的清显也只能无奈的看著伊莉亚在哭,却说不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论说什麼都弥补不了他对伊莉亚作出的伤害。
於是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此时烛龙的代表仍在会客室里跟西尔瓦尼亚的领导人进行交涉。大门突然打开了,基诺亚奇走了进去,带著泪印的伊莉亚则跟在他身后。
哈奇里上校和希斯德见到他们的上司来就想站起来,但基诺亚奇示意他们继续坐下,而阿克梅德则站了起来,看著基诺亚奇说道。
“没想到真的是你…… 清显”
而基诺亚奇也向阿克梅德点一点头
“很久不见了…… 阿克梅德师父…”
阿克梅德看著这个曾经的徒弟,虽然样貌没什麼改变,可是气质却跟之前有著南辕北辙的分别;从他现在的成就,还有能把他多年来都未曾击败的对手卡纳席翁击败的技术, 阿克梅德就知道这个徒弟已经青出於蓝,甚至已经远远把他甩在身后。
这时的伊莉莎白也站起身来。
“坂上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