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始动——2月4日(夜)

作者:zmm123455 更新时间:2023/3/18 16:03:50 字数:5791

“士~~郎~~(嗝!),千万~~不要,去夜袭远坂同学哦~~,还有Sa~~ber(嗝呃!)。不然...嗝!...的话,明天,明天我就!咔擦!一刀,两端噢!”

  “是是。说实话,藤姐你已经这么醉了,真的要骑车回去吗?在家里住一晚——”

  “哒咩~~。相处的时间要留给你们,嗝,交流功课~~~~~~啊!要不要姐姐我,单独给士郎布置点作业呐,呐呐呐?”

  “不行哦,藤村老师,这样就只是趁机耍酒疯了。”

  入夜,卫宫家的晚饭刚刚结束。单手举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大瓶酒,藤村大河在餐桌上上演了一场气势磅礴的饕餮盛宴,并成功地,把自己喝到了近乎不省人事。 

  远坂凛走在前面,先一步打开了正门。Saber推着大河的电单车紧随其后,樱和卫宫则是一人一边扶着醉醺醺的藤村大河,将她慢慢送到了门口。

  “我会绕路送藤村老师一程的,不用担心她。还有,前辈——请你今晚,一定一定要睡个好觉!千万,千万拜托了!”

  将大河扶到电单车边之后,间桐樱立马转过身来,神态郑重地叮嘱起了卫宫士郎。

  在卫宫的印象里,樱还从来没有如此语气激动地和自己说过话,而且还如此前言不搭后语。今天是有什么不同吗?虽然很是摸不着头脑,卫宫士郎还是答应道:

  “啊,嗯,我会的。藤姐就拜托你了,路上小心,樱。”

  得到想要的答复后,樱神色不易察觉得一喜,这才放心地转身走到大河身边,陪着她一起慢慢离开。

  寒风呼啸,入冬的夜愈发冷冽,晃晃悠悠推着单车的藤村大河,满脸关心跟在身边的间桐樱,两个女孩就这么在寂静的街道边走着。

  “阿嚏—”

  一缕寒风突破了围巾的防护,顺着樱的脖颈潜入衣服里侧施以刺激,紫发的少女急忙捂住嘴巴,轻轻打了个喷嚏。姣好的面容,丰满的身材,再配上这可爱的小动作,如果有男生看到此刻的她,想必会被彻底击沉吧。

  “什么~~感冒了吗?樱,这可不行啊,你病了的话士郎会很担心的~~。”

  虽然仍处于醉酒中,大河还是第一时间凑了过来,表情不知道是关切呢,还是“智慧”呢?

  “不不,我没事的,藤村老师。只是有点着凉,裹紧点就好了。”

  “樱~~啊!你就是~~这点~~不好!总是~~~~一个人撑着!老师的眼睛,是雪亮的!!我说你感冒了~~~~你就是感冒了~~~~过几天,过几天,我带你去看医生~~~~看医生好吗~~~~”

  好像触碰到了某个关键词一样,大河立刻进入了醉醺醺的说教模式,扑到樱的身上一边蹭着脸,一边重复强调要看医生。

  【藤村老师,即使是喝醉了,也是这么关心我呢。】

  明明知道对方是在耍酒疯,可看着近乎是挂在身上撒娇的藤村大河,樱的内心却只感到阵阵温暖。

  “是是,如果您还能记得现在说过的话的话,我就跟着您去看医生行吧。您看,不远处就是藤村组了,我也不好进去,剩下的路就麻烦您一个人走了,祝您做个好梦,藤村老师。”

  目送大河左摇右晃进入了大门,间桐樱终于松了一口气,安心的转身离去。

  【接下来,就是去找Rider碰头了。情报交流,塑身仪式,还有法系觉醒......要做的还有很多,明天可能要晚到前辈家了。】

  “好啦~~~你们都回去吧~~~~告诉老爷子,我没醉!!!谁要是乱说,明天就沉海哦——”

  看着自家大小姐脸死死地埋在被子,发出呼呼的鼾声,下属们这才敢放心关好门。

  门刚一闭合,大河就立马翻了过来。此刻的她,双目清明,面色正常,完全没有喝醉的样子,任谁来也不可能把她和刚才那个发了一路酒疯的醉鬼联系在一起。

  “呼,总算把麻烦的家伙们赶出房间了。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是不擅长拐弯抹角呢。”

  大河从衣兜里掏出卡片,缓缓举到眼前。在灯光的映照下,卡片本就精致的纹理更显清晰,散发着古朴的神秘感。正是靠它,大河才能够在醉酒的状态下保持理智,才得以实现自己的小心思——替樱解决身体问题。

  起初,这只是藤村大河在考虑计划时,不知道从脑子何处冒出来的小念头,可越是想忽视它,它越是在心中挥之不去。她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选择了先花费半宿的时间构思一个以她的水平来说,算得上切实可行的方案。

  也怪不得大河纠结。虽然从外表看不出来,自得到卡片、背负起拯救世界这一沉重的使命开始,她就一直处在一种无意识的焦虑中。一个毫无准备的人,某一天突然要去拯救世界什么的,换谁也不可能毫无压力的吧?

  更何况,她还是处在一个“一步错,满盘皆输”的死局的暗处,换做一般人在这样的处境下,光是去想破局的方法就已经绞尽脑汁了,又怎敢分心在其他事上呢?不过,藤村大河可不是什么一般人,对她来说,很多时候常理并不适用。

  大河的计划很简单:假装带间桐樱看医生,实则去见另一位卡片持有者,借对方卡片的力量暗中将樱身体与刻印虫和黑圣杯有关的一切全部净化。

  为了士郎和远坂好,这件事必须在他们知道之前完成。当然,这中间还要避开暂任Rider御主的间桐慎二和一直关心战局的间桐脏砚

  【但要做成,必须要有另一个持有者帮忙,那家伙会答应吗......嘛啊,现在就和他联络吧,不答应的话,大不了我拉下脸使劲求他,都是来拯救世界的人,不至于这样都不给一点面子...应该,吧?】

  想到这里,藤村大河连滚带爬起身,她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边,然后双手紧握卡片,在心中想[希望与对方联络]这件事。

  嗡...嗡...嗡...嗡...嗡...叮。

  [莫西莫西!听得到吗?我是ruler卡片的持有者,收到请回话!!喂——]

  [安静点,我听得到。真是的,隔着意念通话都能感觉到那股震耳欲聋的劲头,你是什么野兽么?比如老虎一类的?]

  [吼,别叫我tiger啊!我可不喜欢这个外号!]

  [......嘁。抱歉,冒犯到你了。]

  [不不,我这边才是,明明是第一次交流,我却朝你大吼大叫,对不起。]

  [闲话就到此为止吧,如你所知,我是foreigner卡片的持有者,既然联系上了,那么马上开始交换情报和——]

  [等等等等,比起正事,还没有自我介绍呢,这样多不礼貌啊,我们先相互报上姓名吧,我的名字是teng——]

  [藤村大河是吧,我知道,不用你再介绍了。还有,我的名字无可奉告,不知道它对拯救世界来说反而更加有利,从各种方面来说。]

  [不说就不说,我也没兴趣知道,小气鬼,唔呜呜呜......等等,喂,给我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难道说——在弓道部里你偷窥了吗?!是吧。是吧?是吧!那么,叫我老虎也不是偶然,而是故意的是吗!你这家伙,等以后见面时,我一定要修理你,狠-狠-地-哦!]

  [知道了知道了,等见面了会让你打一顿的。切,本来准备开个玩笑拉近拉近距离的,没想到适得其反了,像我这种人,还真是,一点不适合和人主动打好关系。。。个鬼啊!别随便带偏我,好不容易想好的计划都乱了!]

  [先抛开你那恶劣的性格不说,仅仅两天内,居然已经有详细可行的计划了吗?]

  [这不是必须要做的吗?怎么,难道你什么也没想?]

  [不,我想了,但基本没想出来。]

  [唉,你这笨蛋女人。罢了,我现在把我的计划告诉你,有什么异议就提出来,没问题的话就这么去实施,能听懂嘛?]

  一个小时过去。

  [确实,这样的话各方面就都没问题了...但是啊,我们的时间够吗,要是那家伙提前开始乱来的话会很不妙吧?]

  [这我当然想到了,安心吧。即便是无的衍身,被封印后也一样动弹不得,仅靠吸收这颗星球大气中的以太来突破封印,至少需要半个月,除非突然有巨量的魔力逸散出来供他吸收。不过,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嘛?你说是吧?哈哈哈...哈哈...哈......嘎呀????]

  [怎么了!突然发出鸡叫似的声音!?]

  [靠!那个傻子金皮卡!到底是有多闲啊,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听好,我马上往柳洞寺赶,藤村老师你去监测追踪柳洞寺里溢出魔力的动向,那家伙一定在那里,务必要留住他!!]

  [欸欸欸?什么?出什么事了!?]

  [柳洞寺已经打完一场了!是英雄王和守门的Assassin!可恶,Caster的结界还真完美,从外面居然一点也观察不到!现在立刻马上!!]

  [是是是是是——!!!]

  半个小时之前——

  “喂,绮礼,本王出去走一圈,午夜前回来。”

  教堂里,金发的王慵懒从容地起身,似乎真的只是准备去夜间散步一般。

  “怎么,英雄王,是被异世界的Servant刺激到了,想要去试试深浅么?”

  “这戏言还真是好笑,本王只是有点无聊了而已。一群异世界乱入的家伙,想要本王认真,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资格。”

  “那就好,按你的兴趣行动吧。只是,请注意不要太过火了。”

  听到吉尔伽美什如此回答,言峰绮礼也不再开玩笑,而是稍微嘱咐了一句。

  “本王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担心。”

  “用我跟着他吗?”

  看着开门离去的英雄王,另一边坐着的爱琳随口问了一句。

  “没必要。还有,麻烦你收起私下和他打一场的想法,再怎么说也是同一边的人。”

  “好。我走了。绕过我结界偷窥的家伙,感觉会很有意思。”

  “知道了,请你不要随便拼死战斗,突然丢失一个棋子,我也会头疼的。”

  “不准拼死么——嗯,真是难办呢。”

  柳洞寺,表面上只是冬木市圆藏山上的一座普通寺庙,实际上,它还是冬木市四大灵脉之一的所处地,于圣杯战争而言是再棒不过的据点,同时,也是吉尔伽美什今夜的目的地。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总让我有股莫名其妙的不爽...嘛,那就把盘踞在这里的Master和Servant全部铲除了吧。】

  王的神圣不可侵犯,既然让他,人类最古的王、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感到了不悦,那对方就应当得到毁灭,这是作为王的他所作下的决定。

  高耸的石阶直通山门,森严而又肃穆。既然是大本营,那对方一定会在阶梯上布置障碍,安置陷阱,用以打倒来敌吧。

  即便如此,英雄王也毫不在意,他闲庭阔步,光明正大走向石阶的顶点。只有一点略微出他意料,如此长的距离,居然完全没有任何阻挡。

  毫无阻拦,如果不是真的愚蠢,那就意味着柳洞寺中的Servant有着足够的自信,可以将一切来犯者击退。对于此等信心,吉尔伽美什反倒生出了一丝兴趣。

  马上就要抵达顶点时,才终于出现了——“阻碍”?

  山门前的石阶上,橙发的少女自然的出现,朝吉尔伽美什微笑着打起了招呼。

  “晚上好,看起来很凶的客人。比起战斗,如果可以的话,能先聊一聊吗?”

  少女的话语中,没有任何的不敬、虚伪或敌意,真的仅仅是普通的、礼貌的问候,正是如此,吉尔伽美什才打消了先手制人的想法。

  留名于人类史上的英灵的复制之身在现世实体化,这就是从者,即使受召而来的是无关世界的人,至少也该是些有自己矜持的危险家伙。可是,无论英雄王怎么审视,面前的少女,都只能说与此毫无关联。平凡且温柔,毫无疑问,这才是她的本质。

  “破坏规则就为了召唤出这种家伙挡着这里吗,哼,还真是恶趣味呐,Caster。”

  以谁也听不见的声音自言自语了一句后,英雄王对着少女开口:

  “可以,本王允许了。还有,要面见本王,至少该学会最低限度的礼节,首先,报上名字。”

  很罕见的,他的语气并不算咄咄逼人,甚至没有用杂修称呼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是因为面前的人只是一个外表十五岁的人畜无害的小女孩?还是说,即使不用<全知全能之星>,他也本能地认为对方不该被那样称呼?

  “我的名字叫奈叶,高町奈叶,职阶是Assassin。你说礼节,是要我尊称你,不,您为王大人吗?”

  “.....还真是坦诚。罢了,本王乃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看在之前态度的份上,特许你免去敬称,抱有敬意地以王之名称呼吾。好好的发自内心感谢吧,感谢本王的宽容大度。”

  “谢谢你,吉尔伽美什王。”

  “哼。所以呢,你有什么话想向本王说?话说在前面,如果是要劝本王不战而退或者不要战斗之类的戏言,本王可会毫不留情地取走你的性命。”

  此言非虚,即便只是孩子,敢以言语冒犯王之人也必死无疑,更何况她还同样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

  感受着王高傲的视线,高町奈叶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

  这就是,真正的王的气场,和薇薇欧和艾茵哈特酱完全不一样呢。不过,我这边也不会压过去哦。

  “当然不是,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参加圣杯战争?如果你拿到了圣杯,你想要向它许下什么愿望?”

  “哦吼~~你是想说,动机与愿望相较量,更胜一筹者才有资格得到圣杯吗?”

  “不是,我并没有任何要实现的愿望,圣杯给谁也无所谓。只是,不能让它实现不该实现的愿望,为此,我才会在这里和吉尔伽美什你交谈。”

  “为了防止圣杯被滥用而响应召唤,确认哪方可以交流,对方的愿望是否危险,所以守在山门,是这样吧,Assassin。”

  “吉尔君很聪明呢,不愧是王。啊,难道说吉尔君是哪个时代的贤王?”

  “吉尔?别这样叫本王,那个名字,从古至今只有一个人可以这么叫。不,扯远了。既然你守在这里,那Caster的愿望想必是被你认同了吧。”

  说到Caster,奈叶的表情中立马多了丝不易察觉的尴尬,这种细微的变化没有瞒过吉尔伽美什的眼睛,但作为王,他并没有对这种细枝末节多加在意。

  “嘛啊,差不多吧。说了这么多,我们也该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了,那么,吉尔伽美什王,你的回答是?”

  没有半分拐弯抹角,高町奈叶再次将问题抛了出来。而经过这短短几分钟的交谈,英雄王也理解了少女的想法,对此,他的回答是:

  “那些无关紧要,你只要知道,本王要做的事会让这个世界陷入地狱就足够了。”

  少女的觉悟虽然弥足珍贵,但仅仅是坚定的决心,无法改变王的想法。庸人亦有决心,可庸人仍然无所事事,想要说服王,必须付出足够的行动。

话已至此,吉尔伽美什放下双手打算离开。不对善良的她下杀手,这是他作为王心血来潮,对奈叶最大的慈悲。   

  “‘不想和我说出目的,你是出于自己意志要制造地狱’,是这个意思吧,吉尔伽美什王。”

  王面前的少女动了。

  他移步的同时,高町奈叶,也跟着移了一步。

  恰好,挡在了王的必经之路上。

  要做什么,不言自明。

  “看样子,你是想辜负本王难得的慈悲呐,Assassin。难道你认为,单单说了几句话,就算和本王混熟了,不会被杀了嘛?只要是敌人,即使是手无寸铁的孩子,本王也会毫不犹豫地动手。不过,竟然选择与王为敌,你的决心不只是空谈啊。”

  话音落下,吉尔伽美什身上的气息变了。敌意,杀意,伴着磅礴的魔力蜂拥而出,如海潮般压向奈叶,如果是普通人在这里,想必已经要喘不过气了吧。

  但是,面对着此等压迫,少女却岿然不动。一枚通红的珠子自其身边飞出,被她轻轻握在手里。刹那间,粉色的魔力光四射而出,同样浩瀚的魔力迸射而出。

  “虽然不知道你这样的王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才要这么做,但是抱歉,我不能让你如愿,为了不让更多人受伤害,我会在这里阻止你。”

  “旭日之心,Set up。”“Yes,my master。”

  一瞬间,奈叶的样子变了。

  普通的白色校服消失,替换成了相似款式的长裙式防护服,护腕型袖口呈深蓝,彰显着其钢铁般的厚重感,而原本的黑色发带,也替换成了与防护服相称的白色发带。

  金粉相间的法杖被奈叶握在手中,红色的珠子嵌在其顶端,奇特的是,杖的前端虽然插着一个弹夹,却丝毫不显得突兀。

  光芒消散,高町奈叶以一种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凛然姿态,站在了英雄王的面前。

  “如果我赢了,你可以放弃自己的目的吗?”

  尽管对自己的看走眼有点惊讶,吉尔伽美什依旧傲慢的回答道:

  “你赢了的话当然可以。不过,从前提开始就不可能,因为,本王可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是最强的英灵!撒,全力的上吧Assassin,你的力量足不足够配得上你的决心!”

  最古之王与王牌之王牌的交锋,剑与魔炮的碰撞,此刻正是,圣杯战争真正开幕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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