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刚开始出门就离欧阳拓不远,本来想喊他,但是就一点路就追上了,可是欧阳拓一个劲的打马屁股,让这匹马跑到飞快,张凯本来落下的不远,这样一来,张凯和欧阳拓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张凯在后面拼命的加快脚步,可就是赶不上欧阳拓,累的他满天大汗。
就这样一个半时辰过去了,马已经跑到通体都是汗了,再看马屁股更是悲惨,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哗哗向下流,可是欧阳拓还是在不停的抽马屁股,只见这匹马跑着跑着突然站着不动了,欧阳拓一愣,大叫到:“快跑啊,快啊!”于是他又是踢,又是抽,可是马就是不动了。
欧阳拓疑惑不解,就这样停了能有半分钟,这匹马突然倒下了,欧阳拓真是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就跟着这匹马一起倒下了,吓的他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这时,张凯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幕,他大叫一声:“不好!”可是想去扶住欧阳拓已经是来不及了。张凯大步的跑上前去。
只见欧阳拓被甩出很远,滚到了路旁,由于力量很猛,欧阳拓本身又没有什么准备,这一下就把欧阳拓摔的晕了过去。再看那匹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绝气身亡。
张凯跑上前去,大声呼唤,又是一阵的急救,欧阳拓终于醒了过来,欧阳拓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张凯,慢慢说:“凯哥!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张凯向周围看看,只见周围山路陡峭,怪石横生。路的一面是立陡立陡的悬崖,而路的另一面是植被茂密的高山,这个地方没有一个很特别的标记,张凯只好冲欧阳拓笑笑:“不好意思,你这个问题我还真的回答不了。”
欧阳拓想了一想:“我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来的?”
“你不记得了?你在好好想想!”
欧阳拓努力的想了半天:“哦,对了,我是要追我爹来到,跑着跑着马突然不跑了,然后就把我给摔下来了。对了,马怎么样了?”
张凯一笑,顺手一指:“你看看,你的马在那!”
欧阳拓一看:“啊!它怎么死了?”
“你这么跑还不跑死啊,这可是让你给活活累死的。”
欧阳拓一听顿时心里有一些愧疚,但是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凯哥,你有没有看到送葬的队伍?”
张凯仔细回想:“我来的路上好像没有什么送葬的队伍。”
欧阳拓自言自语道:“我们跑得这么快,按理说早就应该追上了,怎么会没看见呢?”
“是不是我们跑错了路?他们不是走这里呢?”
欧阳拓想了一想:“不应该呀,这到北镇这里是必经之路,不可能不走这里啊?”
张凯听了很疑惑的说:“去北镇?为什么要去北镇?”
欧阳拓笑了一笑没有回答。
张凯继续说:“你是不是说,你姐姐早已嫁给了北侯的儿子,应该是北镇的人,那么就算是死了也要葬在北镇?是这样的吗?”
欧阳拓一时语塞:“额!这个…………..”
张凯没有等欧阳拓说话,便高兴的说:“我知道了,一定是这样的。可是这里离北镇还有很远,我们又怎么去呢?”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远处隐隐约约的有鼓乐的声音,欧阳拓一伸手让张凯先不要说话,他又仔细的听了一阵,顿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们一定是跑到了送葬队伍的前面,快,快来帮我一把。”欧阳拓说着大步的向自己的那匹死马跑去。
张凯站在原地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拓再次回头大叫:“快呀,快帮我把这匹死马推到山崖下面去。”
张凯马上点点头:“哦,我知道了,你是怕这匹死马挡了送葬的队伍。”
欧阳拓连忙摇头:“什么呀,我是怕他们发现我们!”
张凯又懵了:“为什么?我们不就是要参加送葬吗?为什么不让他们知道呢?”
欧阳拓笑笑:“你别问了,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这次送葬不一般。”
“有什么不一般?”
欧阳拓有些不耐烦:“凯哥,你平时没这么多的问题啊,今天这是怎么了?你还是别问了。”
张凯一听马上停下自己手里的活,直直的看着欧阳拓:“你不告诉我,我怎么能有心情干活呢?”
欧阳拓叹口气:“好吧,我告诉你,但是……….”欧阳拓一指面前的死马:“你能不能边干边听呢?”
欧阳拓就把昨天见到欧阳锦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凯听了之后目瞪口呆:“这,这,这是真的吗,你爹真的要把你姐姐的棺椁送到北镇?那北侯为什么一定要你姐姐的尸体呢?”
欧阳拓咬牙切齿的说:“还不是要满足他那变态的要求,他一定会蹂躏我姐姐的尸体,以此来显示他的威严。”
张凯想了想摇摇头:“不对呀,我听说这四大诸侯中北侯是最弱的,但是这次怎么会这么强硬呢?还有你们不是同盟吗?他这样做不怕打破你们的同盟吗?”
欧阳拓摇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一向态度温和的北侯,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挑唆呢?”
“挑唆?如果有的话,那会是谁呢?难道是他?”
张凯瞪大了眼睛:“是谁,是谁?”
“如果真的有人挑唆,我想那就一定是东侯,一旦南北同盟分了家,那得益最大的就是东侯,他就可以各个击破了。真是毒辣的很啊!”
“这些话你和你爹说过没有?”
欧阳拓摇摇头:“没有!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
“我想你爹也是不想让南镇的人民免于战火之苦,你姐姐的死也不能全怪你爹,他也是很无奈啊!”
欧阳拓哼了一声:“不怪他,那怪谁,要不是他的懦弱,姐姐能死吗?他要是强硬一点,姐姐是不会遭受这种横祸的。他就不是男人。”
张凯极力的解释着:“你爹是个做大事的人,他看的是南镇的人民,毕竟人民都是无罪的。”
“难道牺牲了姐姐,东侯就不打南镇了?难道牺牲了姐姐北侯就能恢复同南镇的同盟了?真是笑话,我和你说这只能助长他们嚣张的气焰,对他们就应该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列害,让他们怕我们这才是长久之计。”
张凯一笑:“可惜呀,你不是南侯,现在的南侯一定是还有别的想法。”
欧阳拓叹口气:“不管他了,但是姐姐的事我不能再让步了,如果他敢把姐姐的棺椁运到北镇,把姐姐的尸体交给北侯,让北侯这个变态蹂躏,我就不认他这个爹,从此再不相见。”
“这样不好吧?你有没有和你爹好好谈谈?”
“哼!他这个人油盐不进!没法谈!”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死马费力的拖到悬崖边上推到了山崖之下,然后又把路上平整了一番。
这时远处的鼓乐声越来越近了,从声音可以听出来,这只送葬的队伍就在眼前,欧阳拓看看张凯:“凯哥,赶快找个地方藏起来。”两个人便找了一个大石头后面藏了起来。
没过多久,送葬的队伍就到了,远远的看去这只队伍足足有几百人,前面是打旗的,后面是撒纸钱的,再往后就是鼓乐,之后便是欧阳珊珊的棺椁了,在棺椁的后面就是一些送葬的陪同了,这些人都穿着白色的丧服,吹吹打打,浩浩荡荡的向欧阳拓这边走来。
张凯伸出头向外面看看,然后一捅欧阳拓:“小拓!这些人都是穿着白色的丧服,怎么辨认是不是南侯府的人啊?”
欧阳拓马上伸出一个手指头:“你小点声,他们会听见的。”
“有那么神吗?离得这么远就能听见,我可不信。”
欧阳拓拿眼一瞪:“闭嘴!”
张凯一摊手,不说话了。
只见这只队伍还在浩浩荡荡的向这边走,由于所有人都穿着白衣白帽,确实不好辨认,欧阳拓也是看了半天,终于在欧阳珊珊的棺椁后面欧阳拓看到一个人,这个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中等年岁,但是很有气质,此人就是南侯欧阳锦,只见欧阳锦穿青挂燥,一身素服。
欧阳拓老远就看清了,他嘴里喃喃的说:“果然是他,他把姐姐送到这里,那不用说就知道了,一定是要把姐姐送到北镇了。他真是窝囊倒家了。”
张凯努力的伸出脑袋:“在哪呢,你看到谁了?”
欧阳拓伸手一指:“那不是吗,我们的南侯大人!我一定要问问他,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说着欧阳拓就要起身从大石头后面出来。
就在这时,欧阳锦将手高高的举起,大声的喊道:“都挺好了,我们在这里停一停,大家原地休息。”
随着欧阳锦的一声令下,整个送葬的队伍都停了下来,鼓乐声也停了,大家纷纷停下休息。
突然,在路的一旁的上山响起了一声炮响,顿时喊杀声震天响,送葬的队伍被这么一吓顿时乱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