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拓微微点点头:“是,我-------我们明天就打算回去了。”
此话一出,欧阳锦顿时就愣了足足有五秒钟,然后他难堪的笑了一下:“哦!是吗,这么快?”
欧阳拓继续说:“是啊,我们现在是天山的人,现在天山经过一场大战,万物萧条,百废待兴,急需人手啊,掌教宏光等着我们回去呢!”
欧阳锦抬头看看欧阳拓:“天山?你们回天山?”
欧阳拓点点头:“是啊,我们就是回天山啊,不回天山我们回哪啊?有什么问题吗?”
欧阳锦一笑:“没什么?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多留,这样明天中午我带人给你们送行。”
欧阳拓连连摆手:“爹,我看就不要这样了吧,搞得这么隆重没什么意义。”
“话不能这么说,你是我欧阳锦的儿子,出门怎么能随随便便呢,况且还有广煞师尊在,我要是不隆重一点,那不是对天山不敬吗,这个礼仪还是要走的。”
欧阳拓一拱手:“那就谢谢爹了。还有一件事,我们南侯府最近没什么事吧?”
“什么?出什么事?”欧阳锦还怀疑的看着欧阳拓:“小拓啊,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南侯府里出什么事了?”
欧阳拓摆摆手:“我不知道啊!我是在问您啊!”
欧阳锦摇摇头:“没什么事啊!”欧阳锦从上至下仔细的看了欧阳拓一遍:“你这么问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还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欧阳拓一个劲的摆手:“我不知道啊,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听说。”
欧阳锦一笑:“我就是问问,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我没激动啊,我就是表明自己的立场。”
欧阳锦一皱眉:“立场?这跟立场有什么关系?”
欧阳拓的眼睛左右转了转:“没关系!”然后马上又一笑:“爹,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欧阳锦点点头:“哦,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啊,明天我去送你们。”
欧阳拓微笑着点着头:“好的,好的。”然后退了出来。刚走到屋外,欧阳拓见已经看不到欧阳锦了,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拍着胸脯喃喃的说道:“还好,还好,差点没说漏了。”
这时欧阳拓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有一只手,欧阳拓内心就是一阵。
“好啊,什么事情啊,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了?”
欧阳拓马上回头一看,自己的心才稍稍的放下,原来这个人是袁飞龙。
欧阳拓呵呵一笑:“没事,没事,我能做什么坏事。”
袁飞龙用手一指:“你呀,一天就知道捅娄子。真的没什么事?”
欧阳拓坚定的点点头:“是啊,一定是没什么事的。”
“那就好,听说你们明天就走了?”
欧阳拓微微点点头。
袁飞龙笑着拍拍欧阳拓的肩膀:“明天我去送你。”
“好啊,一言为定啊,要是你不去,那我就不走了。”
袁飞龙眨眨眼睛:“好啊,那就不要走了。”
两人一同哈哈大笑,欧阳拓一拱手:“袁大哥,你是来找我爹的吧,我爹在屋里,没什么事情呢,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袁飞龙整理了一下衣服,恭恭敬敬的在门口大声的说:“侯爷在吗?我是………….”
还没等袁飞龙说完,屋里就传出一个声音:“是飞龙来了,进来吧!”
袁飞龙恭恭敬敬的走近书房,然后躬身施礼:“侯爷!”
欧阳锦点点头:“怎么了?飞龙,你找我有事啊?”
袁飞龙再次的一拱手:“侯爷,您听说了吗,少爷他们明天要走了。”
欧阳锦不动声色,微微点头:“我知道啊,怎么了?”
“他们走了可怎么办啊?”
欧阳锦一笑:“怎么?你还想抓他们呀?”
“那倒是不能,我是担心要是出了事就不好办了。”
欧阳锦点点头:“那边的善后做的怎么样了?”
“都做好了,给了很多的钱,而且他们知道要是传出去的后果。”袁飞龙稍稍的停了一停:“其实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您还记得吧,王庭的使者可是要定期巡查的啊!要是到那个时候,我们怎么办?”
“不是还没到吗,能瞒一天就一天,希望他们能马到成功。”
袁飞龙犹豫了一下:“侯爷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话,快说!”
“您真的认为他们会成功吗?”
欧阳锦沉思了一下:“本来珊珊的事,我就已经很内疚了,有这样的机会,怎么能不试试呢,我知道他们未必能成,但是我相信他们。”
“这一次可是九死一生啊,前途凶险,无法预料。”
欧阳锦一笑:“小拓他长大了,也该放手让他去闯一闯了。”
袁飞龙还想说点什么:“可是………..”
欧阳锦一摆手:“算了,别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欧阳拓悠悠荡荡的向自己的住处走,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门口,可是他却不想进去,于是就坐在门口发呆。
“怎么样?出去散散心,心情好点没?”突然一个声音在欧阳拓的耳边响起。
欧阳拓一震,马上抬头去看,原来是师父广煞,广煞笑容可掬的拍拍欧阳拓,然后和欧阳拓并肩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欧阳拓淡淡一笑:“师父,我………..”
广煞摆摆手:“别说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你现在烦躁,不知所措这都是正常的。不瞒你说,要是换了我,我也不知道我会有什么样的心情。其实想开了就好了。”
欧阳拓微微点点头:“刚刚我去看看我爹。”
“哦?都聊什么了?”
欧阳拓一笑:“也没什么,就是一些琐事,说实话在我的记忆里,我和我爹也没说过几句话,这一次我发现我爹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差劲。”
广煞哈哈一笑:“你们沟通的太少了,一切关系的建立都是需要沟通的。”
欧阳拓好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似的:“师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刚刚我和我爹交谈,我试探了他一下,他好像并不知道地牢里的钥匙被盗。”
广煞一愣:“什么?不知道?你是怎么说的?”
“我就说南侯府有没有事情发生?他说没有。”
广煞点点头:“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爹不仅知道钥匙被盗,而且地牢里的奇异事件应该都是你爹安排的。”
欧阳拓惊讶的张大了嘴:“啊?不是吧,这可是玩忽职守啊!怎么可能呢?您有什么根据吗?”
“当然了,我当然有根据了,你想啊,地牢里面的钥匙那可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东西丢了,守卫会不报告?我估计守卫最多一个时辰就能醒,如果这一切真的不是你爹安排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侯府又怎么会这么平静呢?所以我说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欧阳拓呆呆的说:“那,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呢?”
广煞哈哈一笑:“他是南侯,又怎么会支持你的这种行为呢?”广煞放慢了语速:“我想你爹应该也想过去鬼界找人吧,但是碍于身份不能这么做。”
欧阳拓有点半信半疑:“真的是这样吗?”
广煞拍拍欧阳拓:“小子,理解你爹吧,天底下没有哪个父母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受苦的,也没有哪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的,你爹也不例外。”
慢慢的欧阳拓的眼圈有点发红:“师父,虽然说我在这个世界上时日无多,但是我有这些亲人在,有你们我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
广煞笑着摇摇头。
第二天清晨,欧阳拓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看他两眼布满了血丝,眼窝深陷,双目无神面色土灰,头发凌乱,毫无精神而言。欧阳拓就这样坐在床上,眼睛呆呆的。
同福在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并小声的说:“少爷,少爷,您起了吗?您该起了,等一下就要出发了,再不起就来不及了。”
同福趴在门上听了听,屋里没有任何的动静。
“怎么?欧阳拓还没起吗?”突然同福的身后一个声音传来,这可把同福吓了一跳,他迅速的一转头,仔细一看原来是广煞。
同福拍着自己胸口说:“师父,您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啊,可吓死我了。”
广煞一笑:“怎么?吓到你了,对不起了!”
同福马上施礼:“师父,您可别这么说,我受不起,您怎么来了?”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没起呢?”
同福一摊手:“我也不太清楚,今天好像有点怪。”
广煞想了想:“我看还是叫他起来吧!”
同福一听,有点为难:“这个,那好吧,我试试吧!”同福轻轻的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来,他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说:“少爷,少爷,你起了吗?”而广煞就跟在同福的身后。
当同福走进房间,向欧阳拓的床上一看,见欧阳拓就坐在床边,于是同福便上前打招呼,这一走近仔细一看,只听同福大叫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