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悦悦听的云里雾里:“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我爹到底做了什么?”
欧阳珊珊大叫到:“好,我告诉你,你爹派兵袭击了南侯府,杀了南侯上下七十多口人,就连我爹,我大哥,也死于这场灾祸。你别说这些你都不知道!”
“这,这些都是我爹干的?不能吧?”
“你别装傻,如果你不知道有这回事,你为什么要躲起来,为什么整个南侯府的人都死了,而单单只有你自己活着?”
“当时我只知道有人袭击,当时我吓坏了,于是就躲在桌子低下,可是有人拼命的砸我的房门,我打开门之后才知道是南侯欧阳叔叔,是他让我换了家丁的衣服,把藏在地窖里的。你刚刚说什么?欧阳叔叔死了?这是真的吗?”泰悦悦说着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欧阳珊珊见泰悦悦这幅样子,于是便扔了剑,转身就要走:“真是懒得理你。”
这时一个很虚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泰悦悦,你还活着?我要让你活不成。”
众人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门口,只见一个身体虚弱,还在颤抖的人站在门口,他脸色蜡黄,呼气急促,显然是一个病人的样子,虽然他这样的虚弱,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就像是猫头鹰一般,瞪得圆圆的。
众人一看,原来这人就是欧阳拓,欧阳拓举起颤抖的手一指泰悦悦:“你,你个害人精,都是因为你。”
李玲一见欧阳拓,嘻嘻一笑:“表哥,你起来了?你是不是饿了?咱们吃点东西吧?”
欧阳拓用力的一摆手:“你少跟我废话,我今天要,要杀了她,给我爹报仇,给我大哥报仇,给我南侯府七十多条人命报仇。”欧阳拓说着摇晃着走了过来。
李玲一见马上迎了上去:“表哥,你看你身体这么虚弱,还是坐下休息休息吧!”
“你给我让开。”
李玲还是站在那里:“表哥,你现在太激动,我看你还是等心情平复一下之后再说吧!”
“你少废话。”欧阳拓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由于李玲挡在中间,于是欧阳拓就为了躲李玲向旁边绕了一下,可是他一脚就踩到了欧阳珊珊仍在地上的宝剑,欧阳拓一见宝剑顿时来了精神,他踉跄着捡起宝剑,用剑尖指着泰悦悦:“泰悦悦,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忘,我和你不共戴天。”
此时的泰悦悦泪流满面,刚刚看到欧阳拓的时候她还抱有希望,希望欧阳拓能理解自己,能了解自己的苦衷,最起码能为自己想想,但是经过刚刚的那一幕,泰悦悦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奢望了,她只是一个劲的哭,也不知道是为了她现在的悲惨命运哭,还是为了欧阳拓不理解自己哭。
欧阳拓大叫到:“你哭什么?难道你还觉得委屈吗,我杀你是正当的,你爹让我家破人亡,我就让他也付出代价。”
李玲还是一个劲的劝:“表哥,你拿这个东西干什么呀,这个东西弄不好会伤到人的,我看还是给我吧。”李玲说着就去抢欧阳拓手上的宝剑。
欧阳拓情急之下,将李玲一把推开:“你给我滚开!”
李玲被踉跄着退出很远,李玲马上就变了颜色:“欧阳拓,你想干什么?我是你的表妹,不是你呼来喝去的下人。”
欧阳拓白了李玲一眼:“李玲,我告诉你,今天的事你最好别管,干好你自己的事。”
“我干嘛不管,我跟你说这件事没有悦悦姐什么事,你干嘛一定要盯着她不放呢?”
“李玲,我再告诉你,今天这件事你要是不管,我们还是好兄妹,如果你偏要趟这趟浑水,我们以后就不是兄妹了。”
李玲哈哈一笑:“欧阳拓,你真是够绝的啊?”
欧阳珊珊看了很久,终于憋不住说:“小拓,这件事我觉得确实不关泰悦悦的事,还有你刚刚说的那个是不是太过了一点?”
欧阳拓转过头,一双眼睛死盯着欧阳珊珊:“我刚刚的话没有过,同样的话我还是会说第二遍,姐姐,对你也一样。”
欧阳珊珊眉毛一立:“欧阳拓,你是不是疯了?”
“随你怎么说!”
这时站在一旁的广煞轻轻的咳嗽一声:“小拓,听为师一言,这件事就……………”
欧阳拓一摆手:“师父,如果是别的什么事,我们等一下在说,如果是替泰悦悦求情,那就免开尊口吧。”
这句话搞得广煞无话可说。
欧阳拓不管众人,只是提着宝剑直奔泰悦悦而来。
李玲大叫:“悦悦姐,快跑。”
可是泰悦悦还是站在原地,好像是没听见一样。
“泰悦悦,快跑!你聋了?”
只见泰悦悦微笑着看着欧阳拓:“小拓,如果你杀了我,就能让你的心情舒畅,如果认定我就是这件事的真凶,那么我就不跑了,你杀了我吧!”
欧阳拓颤抖着双手举起宝剑:“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泰悦悦很平静:“我没这么认为,我只想让你满足我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让我说几句话,等我的话说完了,我任由你发配。”
欧阳拓点点头:“好,我就满足你这个愿望。快说!”
“我是出生在东侯的家里,出生就在侯门之中,这在很多人看来,我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可是谁会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的心酸和泪水。有句话叫一入侯门深似海,况且我就生在这侯门之内……………”
欧阳拓大叫到:“你的故事太长了,我没有这个耐心。”
泰悦悦并不搭理欧阳拓,还是在说着:“由于我是我爹和东侯府里的一个小丫头所生,所以自从我出生,我爹就没看过我几回,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父亲是不是已经忘了我的存在,就这样时间长了,我和我爹也没什么感情,我甚至想不起他的样子,不仅如此,我爹还禁止我出门,我一天天就在这座大宅子里度过。这样像监狱一样的生活我算是过够了。”泰悦悦说的很激动,他停了一会儿说:“直到那一天,有一个小丫头跟我说我要出嫁了,要把我嫁给南侯的儿子。这简直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我终于可以出去了。”
李玲点点头:“哦,你是说,你急着出嫁就是为了尽快的离开东侯府了?”
泰悦悦慢慢的点点头:“一开始是这样的,所以我就一直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也是因为这个我才和我爹闹翻,逃了出来。”
李玲点点头:“怪不得,你出来这么久,你爹都没派人出来找找你。”
泰悦悦继续说:“直到我看到小拓,我的心就融化了,那不就是我想要找的人吗?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他就是我的全部。”
欧阳拓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一边。
“这是我的心里话,自从认识了你,我感觉到这就是我所要寻找的幸福,我就要跟着你,上次你们出门,要不是广煞师父答应我给我和小拓主婚,我才不会留在南侯府呢!”
广煞听了这话,轻轻的咳了两声。
“小拓,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不相信是我爹做的,虽然现在所谓的证据确凿,但是我还是不相信是我爹做的,我不是替他说话,我只是比你们更了解他罢了。如果…………”泰悦悦深情的看看欧阳拓:“如果小拓你就是认为是我爹做的,而且偏要杀了我,我无话可说。”
欧阳拓狠狠的说:“你说完了?”
泰悦悦坚定的点点头:“说完了。”
李玲看看欧阳拓:“表哥,悦悦姐她也是苦命的人啊!你真的忍心伤害这么一个苦命的人吗?”
欧阳拓举着剑的手在不断的颤抖:“我-------我----------我…………”
广煞叹了一口气:“小拓,这本来是你的家事,我不便于说什么,但是我还是想说两句,你一向自诩是行事端正,问心无愧,可是如果你要这样滥杀无辜,那你跟你所讨厌的,你所憎恨的,你所厌恶的东侯又有什么区别呢?”
欧阳拓大叫到:“师父,我和他们不一样。”
广煞点点头:“我知道,你们不一样,但是如果你这样做了过的了你的内心吗?”
欧阳拓的手越来越颤抖,最后他无助的将手中的剑仍在了地上,伤心的痛哭。
广煞走到欧阳拓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小拓,你现在应该是寻找你真正的仇人报仇才对啊!”
欧阳拓淡淡的看了广煞一眼,转身出门了。
广煞一皱眉:“小拓,你去哪?小拓!”
欧阳拓理也没理,径直的走出了房间。
广煞看着欧阳拓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小拓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这道坎啊?”
欧阳珊珊走到广煞身边,淡淡的一笑:“师父,您不用担心,我想小拓很快就会想明白的。”
广煞点点头:“希望吧!”
此时泰悦悦看着欧阳拓远去,想要叫他,但是又不敢,相当的失落。
这时一个传令兵闯进门来:“报,报将军。”
欧阳珊珊一皱眉:“又发生什么事了?”
“二少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