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公孙戌,马彦卿可以说是又爱又恨。
这位老前辈,早早就在江湖上闯出了自己的名声,还获得了朝廷的奖赏,足矣说明他的不凡。
那时的马彦卿,虽与大师姐林朝雨相恋,但任和二师姐苏湄互有好感。
半路杀出的公孙戌,让马彦卿很是看不起,加上意外得知眼前人竟是“制蛮将军”。
一时间,发出了挑战,而且还是死斗。
原本以为,仙人一死,这天地间再无人能敌得过太虚剑气,但眼前人却让他大惊。
年轻时的公孙戌,身披银金色盔甲,头盔后有一段好看的蓝色孔雀羽做装饰,背后的披风随风舞动,武器不像长枪,反而像一把方天画戟。
骑在一匹白马上,那匹马儿戴满了盔甲,真可谓是刀枪不入,甚是威风。
“你要战,那就来吧,至死方休!”
长戟如流星,血剑如飞影。
可那一战,马彦卿还是败了。
差了整整七招,从旁人口里得知,那致胜的七招被后来人尊称为【童家七枪】。
也正是那一战过后,马彦卿才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一道理,在妻子的请求下。
马彦卿才在公孙戌手里留下了一条性命,只是那人在自己脸上留下的第二道伤痕。
成了自己挥之不去的梦魇。
“痛苦吧,存活在无影的恐惧中!”
妻子的请求,苏湄不屑的眼神,公孙戌骑马离去,载着苏湄离开在夕阳。
潘多拉魔盒被打开,马彦卿却只想让它再次被关上,还有十个大锁加固。
“你义父已经死了,对吧!”
语气激动。
向少女问这个问题,无疑相当没有礼貌,即便如此,少女还是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听到这,马彦卿才得以松了口气,破碎多年的剑心似乎有再园的迹象。
不管那悠闲的二人,闯五正与审慎冶打得有来有回,反观符华与送信男子,就是碾压局了。
宝剑锋利,将袭来的暗器一一格挡,抓住一枚钢针,朝着男子用力一甩。
钢针被男子铁枪挡开,手里的铁枪不同寻常,只有正常的三分之一长度。
但两柄铁枪被舞得不得了,道道残影十分骇人,然就是如此高手,此时却相当憋屈。
地上挡落的暗器,被符华一一拾起,丢给了自己,真可谓是十分贴心啊。
飞刀插在自己的脖子上,流出鲜血,他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了,因而取出信封,用飞针订在墙上。
“和我陪葬吧!”
他的身体变得如象牙般洁白,身体上环绕着紫色的花纹与光圈,看上去有些吓人。
“这是犯规啊,怎么玩不起?”
“啊哈,这是入魔者,下面可有点难对付了啊。”
马彦卿提起手里的剑,示意符华和审慎冶二人离开,自己则要出手了。
看着马彦卿手里的金色大剑变为暗红色,符华似乎想到了什么,脑袋发出了剧烈的疼痛。
见此情况,公孙绣只得来到符华身边,低声地安抚表情痛苦的少女。
而审慎冶则没有停息,阻止了试图取下信封的闯五,二人随即打斗在一团,场面混乱。
虽说是四方混战,老板娘带领的店员们也极为危险,他们精通暗器,每一个飞镖杀死一位敌人。
有他们在,这场战斗终于接近了尾声。
但只有一个人。
从头到尾都在吃瓜看戏。
随着巨大的白色怪兽被击败,化为紫雾慢慢消失,闯五因为手臂受伤,抢了信封就跑路了。
看着墙上空荡荡的,审慎冶的大脑一阵酸痛,自己这个样子,损失了队友,也没拿到东西。
一旁的公孙绣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出言安慰:“谁说她拿到的就是真正的东西了?”
在口袋里拿出信封,交给审慎冶,在后者的感谢声中,公孙绣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怀里的符华,似乎陷入了沉睡,好看的脸蛋似乎梦见了什么坏事,因而有些扭曲。
“徒弟……不要……”
那如蚊般的声音自然没有被公孙绣听见,她开始思考信上的东西,是否对自己有利。
自己又是否可以举起“皇天已死”的大旗,而自己是否能在乱世中招募一下人马呢?
最后给出了一个答案,很简单。
“当打工人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