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注:第一次击鼓时,他们的士气高涨,第二次击鼓时,他们的士气变得低落,第三次击鼓时,他们的士气便已经枯竭了。——《左传.庄公十年》
大漠,很神奇。
即便雨水匮乏,但榔榆树依然布满整个镇北山,高大的它遮挡住了大部分阳光,久违的阴凉与舒适。
榔榆树的气候适应性很强,在盐肤树和榔榆树中,童胜先生选择了后者,因为五倍子的流蜜问题,导致童胜选择了后者,虽有些莫名其妙。
山风吹过,舒服得让公孙绣的身体微微颤抖,轻轻拍打在少女的双颊,不是冒着热气的风,真舒服。
踩在青石板路上,两边的是两条排水沟,排水沟的一旁是许多的榔榆树,它们遮挡住了这片天空。
阴暗的光线,然后便是久违的清爽。太久没有见过如此浓密的绿色了,一时间公孙绣情绪有些激动。
“小心点,阿绣。”
扶住快要摔倒的公孙绣,符华那温柔的话语唤醒了感触万分的公孙绣,后者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
“抱歉了,符华啊。”
挠了挠头,公孙绣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符华笑道,随后指着没有多远的一段台阶,神情兴奋。
“在那之上,就是演武场了,童胜师傅应该也在那喝茶休息吧,过去的时光真怀念啊。”
惆怅的语气,让公孙绣居然有些少年晚成的感觉,递上一个细细卷好的烟斗,就有一种大叔的沧桑感。
“你还不到弱冠之年,怎么说话这么有意思。”
马彦卿双腿灵动,很快便跳上了台阶,对着公孙绣的话,感觉有那么点不符合形象的好笑和有趣。
后者则和符华相视而笑,快步前行,先后登上了台阶,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演武场,后面是榔榆树。
刀枪棍棒,一旁的兵器架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巨大的演武场上一位白衣少女,手持一把方天画戟。
“小蕴!”
公孙绣一眼便认出少女身份,冲着正在舞着方天画戟的少女这样喊到,而少女身形一顿,朝声音方向看了过来,便是朝思暮想的师姐啊!
“绣姐姐!”
白衣的少女,好看的衣服随风儿吹过,如下凡的仙女般唯美,抖动的巨巨,让符华相当的羡慕。
仔细想想看,除了自己是平板外,几乎认识的女孩子身材都很不错,无论是公孙绣的匀称型还是李素棠的巨巨型,都让符华有些羡慕。
“加油吧。”
看出符华的内心所想,马彦卿看了看符华的胸口,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符华能感觉到,那眼神中,有的是可怜和鼓励,还有一丝丝的……幸灾乐祸?符华有些不明白。
公主抱住吕蕴,小女孩的双手勾住公孙绣的脖子,那对身前的巨巨都被挤压得要从衣服中爆出来了。
公孙绣抱着吕蕴,朝着符华笑道:“还干站着什么,不进去看看师傅他老人家近来可好吗?”
“那就去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公孙绣抱着吕蕴走进了那座巨大的圆顶房屋,符华跟在少女身后,满是无奈。
“距离第一次见童胜,他还是个小孩子啊。”
眼前的男人,头发已经花白,脸上也留下了道道皱纹,手臂上的肌肉突起,整个人如一个骷髅一般。
深深凹进去的眼睛,散发着涉人魂魄的绿光,如同一个不死的恶鬼,透过眼睛,符华看见了很多东西。
不屈的斗志。
若是再递给他一柄长枪,纵使前方有千军万马也能一人挡下,这是一种压迫感,不同于何治的压迫感。
“师傅,我来了哦。”
公孙绣那小心翼翼的话语将符华拉回了现实,这位老先生摇动着椅子,随后缓缓地起身站立。
那如雄狮般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有那么一瞬间,符华感觉自己的大脑犹如透明的一般。
整个人,都被他看穿,随即童胜拍了拍公孙绣的肩膀,那修长干枯的手指,抓住少女的肩膀。
一提,一拉,一推,一拽。
清脆的骨鸣。
“棍装兵器打的,在我印象里只有一个人能做的如此,是何治那人吧!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