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注:知晓我心里的人,明白我的忧伤,不知晓我心里的人,问我在寻求什么。——《国风.王风.黍离》
已经过了申时。
漠北的太阳,一如既往的闷热,无差别地照射在它的统治下,士兵们百般无聊的守在城楼上,嘴里还打着哈欠,一副无聊的样子。
远处的树林,是那么绿,这片阴暗的天空,已经提前有了下雨的征兆,无疑对他们讲是一件好事啊。
树林,五台投石车已经准备好了,三台云梯里载满了弩箭手,一旁的大箭筒里放满了如墨的箭矢。
“只有两台云梯上去有木幔,再命工匠抓紧时间 等一会发起进攻,还有那五辆火车准备好了吗?”
擦去头上的豆大汗滴,一旁的工匠停下手里的动作,脸上带着丝丝的疲惫,但还是高声回应符华。
“火车已经准备好了,木幔估计到酉时半才能修好,那时候很快就到晚上了,同时也很适合发起攻击。”
听着工匠的回答,符华那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严厉地对着手下干活的下达了命令。
“我们必须赶在公孙绣之前发起进攻,提前消耗他们的箭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确保公孙绣的成功。
还望诸位,助我们一臂之力。”
听完这段话,工匠们抓紧了手里的工作,精神抖擞,而在投石车上的,摆满了大块的褐色石头。
一旁的,是石头堆成的小山,战士们只是坐在地上,磨着手里的斧头和利刃,弓弩上弩箭。
罗客山,白马岭。
坡度较缓,若是听从那个军官的建议,从一旁下去,如此高度和如此的距离,无异于从高楼跳下。
活腻歪了,不过还好,这人也就没有价值了,将尸体掩埋,公孙绣站在树下的阴影眺望着眼前的廊都。
看着高高的山下,公孙绣心里虽然有些发慌,但还是冷静下来,努力找寻着被冲毁的那一截城墙。
“秋八月,绣听华之命行于罗客山白马岭处,寻至崩还处,山高路险,甚艰却众将无一怨言,酉时半华下命攻之,绣自裹牛皮从坡滚下,将士皆跟随而下,有如神兵天降。”——《龙畿历.六将.公孙绣传》
廊都,城主府。
“报!城门招到巨石袭击!疑似公孙绣的人前来寻仇,乌努干首领,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拿上盔甲,召集百姓,随我镇守城门!”
“首领,那后山塌陷的城墙……”
听到传令官这怀疑的语气,乌努干很是生气,一个巴掌狠狠打在那人的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红印。
“他们又不是仙人,自然不可能从天而降,接下来把人送出城门,向漠北候闯娇大人寻求帮助。”
穿好甲胄,拿上兵器,乌努干就很快骑马来到了城头,刚一上去,还不及喊话,一支箭矢就擦着他的脑袋飞过,顿时吓瘫坐在地上。
也察觉到自己的胆怯,身为战士的的自尊不允许他这样做,亲自弯弓搭箭,射向跑动之中的骑兵们。
“快点,你们还在等什么,给我放箭,放箭!”
“首领,切不可意气用事啊!”
“蠢货,箭支充足,尽管取用!还等什么!”
看着屡次坏自己好事的传令官,乌努干自是气不打一处,拔出腰间的弯刀,麻利的砍下了后者的头颅。
“扰乱军心,就是这个下场!”
远处,森林。
“三,二,一,放石头!”
随着符华的下令,大大小小的石头发射而出,目标自然是那高高城楼上的众人,后者只能躲在墙根。
一波石头打完,骑兵向前冲锋,他们在马上弯弓搭箭,伴随着马儿的跑动把利箭射出,速度奇快。
同时后方的士兵也没有闲着,缓缓推动着巨大的云梯,向着城墙走去,每个云梯后,摆放着三辆火车。
“接下来该你了!”
符华示意身边的女孩出场,李素棠点了点头,背后背上了黑色长枪,腰间挂上了利剑,手里拿着弓。
在乌努干那仿佛如黑云般的剑雨中前行,很快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面对这种情况,乌努干出口道。
“公孙绣,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今日进犯我廊都?”
很显然,乌努干并不知晓公孙绣的具体样貌,只是看着长枪,女人,就错把李素棠当成了另一个人。
李素棠也没有说话,弯弓搭箭,朝着说话的乌努干射去,却射偏了,如此轻视如何不让他生气。
“放箭,给我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