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若无南北路,人间应免离别愁
注:若是门外没有让人可以走向南北四方的道路,那这人世间应该会少很多离别苦。——《赠别》
城门前,站着一道红色的身影。
“那人是无双门主,上仙之徒,二弟子苏湄。”
看着那道身影,符华眯着眼睛,很快就认出了来者是何人,而心里也被一种莫名的激动占据。
母女相认。
事实上,这场认亲里的公孙绣,内心毫无波澜,只是有些惊讶,毕竟自己居然是公孙戌亲生的。
那为啥还要把自己丢进巡察司呢,只是为了自己能学点东西吗,就不能让人找个老师教自己吗。
这个细小的问题困扰着公孙绣,而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亲人的相见而激动的默不出声。
唤城,夜晚。
城主府,大摆宴席。
高处,坐着公孙绣。
身下的位置高坐着李素棠与符华两位功臣,再后来是老鹰池烨和文武众位官员,很多人都盘腿而坐下。
“诸位,凯旋!”
高高举起手里精致的酒杯,公孙绣一口而下,随着她的掌声,大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几位青楼女子。
身着白色衣裳,肩后带鹅黄丝纱,脸蛋被白纱遮住,只留下那如水明快的眼睛,头上一支利毡。
身材高挑,舞姿曼妙,虽简约却别有一番滋味,那隐藏起的脸蛋勾起了在场人的兴趣,有着朦胧美。
“人就是贱。”
只有得不到的才心心恋恋,对于得到的往往不屑一顾,直到失去才明白它的可贵与对自己的价值。
一时兴起,公孙绣拿起了一旁的利剑,一刀将桌子斩断,引来众人惊讶的目光还故作玄虚,扬了扬手。
“干什么?接着奏乐,接着舞。”
“这就不用了,既然我来了还不该迎接一下吗?”
大门被人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随着那女子走进来的高大身影,让在坐人的醉意少了大半。
除了公孙绣。
长枪被她狠狠丢出,但被何进的长棍挑飞,狠狠插在一旁地上的不远处,距离符华只有几尺距离。
“镇北将军怎如此消沉啊?”
“闯娇!你还敢来!”
看着怒目而视自己的公孙绣,本就是磨镜之好的闯娇说话也不由得细下声来,却没散去眉宇间的嘲弄。
闯娇是个好名字,但其本人却并不“娇”。
女人的五官较为硬朗,眉宇间有着一股英气,那锐利的目光就如一头狮子,却有乱世枭雄之风。
是个英雄。
单单如此,公孙绣就给了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极高的评价,因而更加小心应对眼前的漠北候。
出所有人意料的,这位镇北候居然将两颗血淋淋的头颅甩在宴席中央,惊得舞女四处逃窜,但大门处高大的何进打消了她们的想法,只能躲在公孙绣的身旁。
“这是唤城被围时的两位首领,诸位请看。”
随着闯娇的话,在座的诸位将目光投在那两颗头颅上,自然有不少人认出了那俩人头是什么身份。
“怒谋塔,兹落。”
“断兽塔,兹道。”
北地六塔,说到底也是漠北候的手下,如此自废武功的行为让在座的人有些奇怪,莫不是交好之计?
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众人大惊。
“本人前来,正是向公孙绣小姐提亲的,和睦相处,同气连枝,双方互为盟友,岂不美哉?”
话音未落,在场的很多将士就坐不住了,你这向自家老大提亲的操作,莫不是要打自己的脸!
“我反对!”“臣复议!”
不知是谁带头,看着公孙绣那铁青的脸色,闯娇也知晓事情不顺,但这在她眼里不过计划罢了。
大步向前,原想挑起公孙绣的下颚,手却被人抓住了,抬头入目的是一位蓝衣的少女,披头散发。
“怎么?”
“将军还轮不到你出手。”
听着符华的话,李素棠也拔出了利剑,有了这个带头人,众将士也纷纷拿出了随身的武器。
场面一时剑拔弩张,何进见情况不对也拿出长棍,双方相互对峙着,终于符华松开了闯娇的手。
“我们走。”“让他们走。”
得到公孙绣的许可,场面得以平息,但众将士看着远去的二人身影,已经没有心思欣赏舞蹈。
早早的就告辞回家,陪伴自己的妻子与儿女。
至于公孙绣,则与苏湄彻夜长谈。
“小姐,你怎说得出这样的话?”
“一部分是真的,另一部分就是纯粹觉得好奇,好奇如公孙绣这般人听到后是什么样。”
“您不会这么轻挑。”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