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验你灵魂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奥贝嗤笑道：“两个契约，一个是对方主动甘愿奉献一切的契约，一个是你主动建立主仆关系的契约。那小丫头被你吃得死死的啊？这也是新灵魂带来的便利？”
黎歌不禁汗颜：“老师，咱们还是直接想想能不能解决吧。”
奥贝哼了一声：“你知道沃斯托克的身份吗，他在彻底堕入邪道前是被一位能够被冠以‘圣’字的魔法师。而且关键给他封号的还不止一个国家。他还是人类历史上第二位夺得【巴特农神庙】三眼神鸦徽章的天才，帮忙确立了人类的【信仰系统】的建立和完善……他的功绩几乎足以写成一本书。我在他的魔法上能够动这样的手脚就已经是极限了。接下来还想着继续修改的话，除非诞生超越我的萨满大师，或者沃斯托克再临于世。”
“这、这么难啊……”
黎歌咽了口唾沫，随即反应起来一个问题。
“说起来老师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如果我这个‘主人’没有惩罚‘奴隶’的话，会……怎么样？”
奥贝的神情一瞬间变得玩味起来：“怎么，你没有第一时间欺侮她吗？”
“欺侮什么的……我只是拿了鞭子抽打几下而已，”黎歌无奈道：“下手有点晚……蕾娜的样子非常奇怪。”
奥贝脸上的笑容更加龌龊，但还是问了一个正经问题：“你我初次见面时，我是怎么跟你说得？”
黎歌迅速答道：“自己收集情报、自己思考，最终靠着自己得到结果，遇事别第一反应就是问别人。”
“没错，因为……这个探索的过程，才是最有趣也最有意义的。”
留下一个黎歌不管怎么看都是包藏祸心的笑容，奥贝飘然离去。
一如既往地潇洒啊，老师。
黎歌无奈苦笑，看来只能在之后密切关注蕾娜的状态了。
回去睡觉吧。
毕竟明天就要出发了。
——
应维尔福之邀，启程地点定在了【迦卡妙·法恩斯】。
“原本我还想与你探讨一些细节，但你似乎完全没有聊一聊的意思啊。”
“因为没有必要。您老人家一定能将所有表面工作和台面下的工作都做得漂漂亮亮的。”
“总是这么懒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跌跟头的哦？”
“……我曾经在一本人类的书籍中看到过这么一句话：看人下菜碟儿。您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头一次听说……愿闻其详。”
“中高档餐厅的服务员，往往会磨砺出相当不俗的眼力，他们能够一眼看穿客人是经常出入高档餐厅的常客，亦或是偶然才有机会进入餐厅的普通人。两者给的小费天壤之别，所以服务员自然更乐意服侍前者，而对于后者则可能不会如何用心。甚至连将餐碟放到桌子上的动作都会有所不同。我自然就是服务员，而在我看来，您就是大手笔的客人。”
“……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对待方式……简单来讲就是这个意思对吧。倒是拍了个不错的马屁啊。拐着弯儿夸赞我值得信任和办事牢靠，真是辛苦你了。”
“哪里。如此拐弯抹角的方式也能明白，这对我而言反倒才是幸事呢。”
二者脸上都挂着相似的笑容，不约而同地伸出右手，一团和气地互相握了握。
一旁的蕾娜苦笑道：“还真是投缘呢。”
玛娜玛尔则颇为不爽地撇了撇嘴：“老狐狸和小狐狸。”
“唔嗯？小玛尔，我可还没有同意你嫁给他呢，所以我们可不是老与小的关系。”
“祖、祖父？！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如此就不要在知道自己无法跟路裘斯一起旅行后，始终对着我这个老头儿摆着一张臭脸啦。”
“可、可是！我也想一起啊，一起去旅行，去人类的地方看看……”
说着，玛娜玛尔抬起浓妆艳抹却色欲俱佳的眼角，瞄了一眼黎歌。
后者心里打鼓：我的姑奶奶，你可千万别想着跟我一起啊，没有你在的话，光靠维尔福一个人可能镇不住场子，大家会欢迎美少女当执政官，却一定不会允许一个富有心机的老头子坐在那个位子上。
不知道黎歌想法的玛娜玛尔就那么可怜巴巴地瞧着黎歌，应该是希望他能开口带自己一起走吧。
被那遗弃小狗一样的眼神盯着，黎歌内心倍受煎熬。
只能先撒个慌了。
黎歌凑到玛娜玛尔的身边，犹豫再三还是伸出手抚摸起了少女的脑袋，柔软的发丝比之最顶级的绸缎还要顺滑，而且还带着某种奇妙的吸附力，让黎歌不想拿开手。这个不存在洗发露的世界竟然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大概是源自于少女的体香吧？
黎歌轻声说道：“抱歉，我这次还是想尽可能地隐秘行动。而且我也的确需要你帮我守护魔族。这样吧，我答应你，等我回来后，就满足你的全部要求与愿望可以吗？不论你想去哪里或者想要什么，我都全部奉陪。就算当你的奴隶也没问题。终有一日，我想要与你一起坐在王座上，分享我们的权与力，所以拜托了，再等等我，可以吗？”
不然我就只能给你跪下了！！
黎歌的话皆是发自肺腑的。
维尔福已经同意协助的现在，玛娜玛尔终会取得魔王的权力。届时王座上的确会有两个人，但黎歌就只是个傀儡而已。
真要说起来，他还是希望能够白送魔王的位子给玛娜玛尔就是了。
玛娜玛尔没有回话，黎歌的视角看不到比他矮还低着头的少女的表情，只是感觉……玛娜玛尔头上开始冒蒸汽了，奇怪，有这么热吗？
黎歌收回手之前，玛娜玛尔就主动往后退，一步，两步，最终回到了祖父的身后，下半张脸完全躲在祖父的衣服后，只歪了歪脑袋，露出一双顾盼生姿的眼睛：“那，约好了哦？”
“啊，约好了。”
是因为讨厌突然摸她的头，所以才会躲到祖父的身后吗……黎歌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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