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摩天大楼顶层的露天餐厅,徐靖一边有些笨拙的切着牛排,一边望着面前的江景发呆。
这里是全城最豪华的CBD中心区,光是他切下的这一小块牛排,差不多就抵得上他一个星期的生活费。
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里,穷人和富人仿佛已经成为两个物种。
坐在他对面的银发美女端着白葡萄酒,妩媚的将胳膊搭在一旁的玻璃扶手上,凝望着脚下灯火通明的城市,关心的问道。
“怎么?还在因为她扇了你一巴掌而伤心?”
徐靖放下手中的刀叉摇了摇头
“不,相反我很欣慰,这样一来,我变成了渣男,她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黎月只是不屑的笑了笑
“你这仅仅是毫无意义的自我感动而已,她不会领情的。”
徐靖也看着栏杆外,江畔上那些聚集的游人和穿梭的车流,凝望了好一会才苦笑的摇了摇头。
“不需要谁领情,她说的对,我们那样的爱情,终究是会败给现实的。很难说在青春散场之前,我能否开一部你那样的跑车,带着她来到这吃上一顿天价的西餐,就算有足够的钱,很有可能我也舍不得。谢谢你黎月。”
黎月放下酒杯,甩了甩自己的银发。
“谢我做什么?我才不愿意看见你和那样的女孩真的在一起。”
说完,甩了甩手上的房卡,用颇为诱惑的口气说道。
“吃完了吗?你的肚子已经被我搞大了,那么接下来,你是不是该作为回报,把我的肚子也搞大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舔了舔性感的小嘴唇,徐靖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怀疑的问道。
“这个,黎月,你是认真的吗?我们俩似乎不熟啊!”
而桑月则继续魅惑着说道。
“熟不熟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你就足够了,而且过了今晚,我们彼此之间不就有了深入的了解么?”
说完,站起身主动拉着徐靖的手,在他脸上轻轻一吻。
“来吧,徐靖,我们一定会度过难忘的一夜,明天你就会忘记那个女孩,全身心的投入我的怀抱。”
然后拉起徐靖,下电梯的按键,徐靖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跟着黎月一直走到了五星级酒店超级豪华的房间里。
黎月脱下自己的吊带衫,露出精致的罩衣,抱着徐靖,在他耳边低语道。
“要不要一起洗个澡?”
一边说着,手一边不自觉的伸向了徐靖某个充血的部位。
可是没想到,徐靖却拉开了她的手,退到了落地窗边,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和她,就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黎月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解的问道
“都已经到这里了,你为什么还惦记着她?徐靖,那个删了你一巴掌,甩掉你的女人就如此重要么?我不如她漂亮?还是我不如她温柔?为什么你偏偏对她那样的念念不忘?”
说道最后,似乎有些愤怒,而徐靖只是摇了摇头
“你当然很漂亮,黎月,漂亮的让我无法企及,但幻境终究是幻境。我只是有些伤心,因为就算是在幻境之中,我和她都没有可能在一起,这太打击人了。”
黎月向后退了一步,有些戒备的问道。
“你在说什么?徐靖,我听不明白。”
徐靖耸耸肩
“不得不说,这一次的幻境的确很逼真,以至于我差一点就沉沦进去了,沉沦在与她约会的甜美,和被她分手的悲伤之中。不得不说,掺杂了情绪的幻境,真的会让人身临其境难以自拔。但幻境,终究还是幻境,尤其是想要编制出一场你根本不了解的梦境,一定会存在众多漏洞,而最终导致这场梦境的崩溃。”
说完,他象征性的敲了敲身边的落地窗,巨大的玻璃幕墙应声炸裂,无数碎片跌落向街道,而周围的一切也在不停的崩塌。
“我在这个世界可没有如此的力量。”
黎月终于恢复了傲然的样子,脸上没有了刚刚的欲望,反而变得冷漠和凛然起来。
“你早就发现了?什么时候?”
徐靖点了点头
“嗯,还记得我用拳头砸了一下街边的梧桐树么?那棵树上竟然印下了我的拳印,从那时开始我就有些怀疑。或许在这个世界我一拳能砸断那颗梧桐树,但在那个世界,只有可能是我的手骨粉碎性骨折。”
黎月冷笑着说道
“哦?这还真是我的疏忽,之后呢?你又是从哪来开始认识到这是个幻境?”
徐靖挠挠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个幻境的一切,都是基于我那一段清晰的记忆对吗?毕竟来到这个世界的记忆对于你们来说混乱不堪,非常容易出现巨大的破绽。”
黎月扬起头说道
“对,没错!你的记忆不光混乱,而且让人难以理解。”
徐靖笑着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在那个世界里,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土包子,那么高级的牛排别说吃过,闻都没闻过,记忆中不可能有那种牛排的味道。明明是5分熟的牛排,结果吃紧嘴里跟家里的卤牛肉味道一模一样,因为这是我最熟悉的牛肉味,怎么可能不穿帮呢?”
黎月冷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看起来穷也有穷的好处。”
“我就当你这句话是对我的恭维了,不过你到底是谁?即便在幻境之中,黎月也不可能对我做出那种事情的。”
可是黎月却捂着小嘴笑呵呵的说道
“这可不一定哦,徐少侠,我这位女徒弟,似乎是真的迷恋上你了呢!呵呵!不得不说,你这个还真的有那么一点魅力,这么多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这个冰块一样的傻徒弟,对一个男人动情呢!”
说完,一扬自己的胳膊,徐靖身边的一切都消失了,自己置身在一处宽阔的洞穴之中,火把的光芒照亮了这里,一个鹤发童颜的中年女人静坐在自己面前,不过浑身都被胳膊粗的青金色铁链锁死。
而黎月正平躺在两个人中间的青石板上,昏迷不醒,嘴里却娇喘着。
“徐郎!徐郎!徐少侠,啊!不要,不是那里,那里不行!啊!徐少侠,奴家,奴家要不行了!徐少侠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