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饿了吗？
……不饿啊。可爸爸妈妈饿了。
……让给爸爸妈妈吃吧？好吗？就吃一小口……
好吃……咦嘻嘻……好香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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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墨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快要傍晚了。
他揉了揉头，有些郁闷地说：“坏了。怎么都这么晚了。”
“怎么做个梦都做这么久啊。”
或许是这家的沙发太舒服的缘故。这一觉，殷墨睡的前所未有的舒畅，甚至还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他看到一家三口，在庭院的阳光里和谐进餐的画面。
只是梦境终归有些模糊，他只能隐约记得他们在吃一种像是彩色的布丁一样的东西。其他的也就记不清了。
“得赶快回去给丫头做饭了。”
顾不得多想，殷墨伸了个懒腰，起身又环顾了一圈屋子。
说实话，住了这半天，他一点也没感觉到这宅子哪里像是凶宅了。
也不知道之前的租户怎么不满意这么好的房子。殷墨感觉换他的话，能在这里住到入土。
临走之前，他还特意将各个屋子的窗户都关住，防止晚上下雨了飘雨星。
“咦？”
关窗时，他也终于注意到了窗台的花盆旁边，那有些粘稠的彩色液体。
“这是什么？颜料吗？”
殷墨还以为是自己没打扫干净残留下来的，只是这种彩色的粘乎乎的东西，有点像浑浊了的颜料，又有点不太一样。
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便皱着眉头用手蘸了一点，放到鼻子旁闻了闻。
“唔！好刺鼻的香味。”
殷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香味。
就像物极必反。那种香是一种刺激感官极致的香气，但也正是因为香过了某种临界值，所以会让人隐约有种头晕作呕的感觉。
殷墨也只是闻了一下，便皱着眉头抬头来。
“什么B味道啊……”
他厌恶地甩甩手，转身进卫生间拿了抹布将那些彩色粘稠的东西擦干净。
只是洗抹布的时候，他总感觉好像抹布没洗干净。
那些色彩斑斓的颜色虽然掉了，但是抹布却总感觉油乎乎的，怎么洗都洗不掉。
连带着自己的手也是。殷墨感觉自己的手就像是防晒霜涂多了，有一层黏腻的油一样。可是不管怎么洗，用香皂打几次，都还是隐约能感觉到。
最后，殷墨看着自己正常普通的双手，疑惑地喃喃自语：
“难道是心理作用？我什么时候也有洁癖倾向了？”
只是时间实在来不及了，殷墨也只能压下心里的疑问，出门扫了个单车往家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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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果然照例挨了一枕头。
但是这次买了鸡脯肉和青椒，做了她爱吃的青椒肉丝，吃饭的时候艾依的眼神才终于好了起来。
“今天的工作怎么样？”
“怎么样……完全没感觉。”殷墨一边吃，一边想了想说，“不过那房子看起来确实挺舒服的。”
“你要不要也搬过去？反正咱们能住至少一年呢。”
“不要！”艾依气哼哼地说道：“本邪神得了见阳光就会死的病，才不要出家门呢。”
“……你是不是就是懒得搬家啊？”
艾依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殷墨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懒成这样，你怎么不去当猪呢。”
“本邪神可比猪可爱多了好不好！”
说完，她还骄傲地挺了挺胸脯。一脸得意的样子：“你见过那只猪有本邪神这么超级无敌可爱的？”
殷墨眼神古怪地瞄了一眼她的胸脯。
艾依还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殷墨视线里的古怪，顿时又抱着胸口羞恼到：“喂！”
“你最近是不是**期到了啊，干嘛老盯着本邪神的胸看啊？”
殷墨不知道自己**期到没到。但是他知道，艾依的发育期确实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怯生生的小丫头，已经拥有了初具规模的身材。像是青涩稚嫩又含苞待放的青果，让人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品尝的冲动。
曾几何时，这丫头还是那个只会笨兮兮跟在自己身后，偶尔恶作剧的小姑娘呢。
“就算本邪神的身体很有魅力，那、那也不可以让你轻易亵渎的哦。”
干咳一声，殷墨漫不经心道：“省省吧。我可对小丫头没兴趣。”
“男人喜欢的当然是胸大腿长腰细臀翘的那种，像是大桥老师啊，麻生老师那种的。”
“至于你……”他眼神上下扫了一眼艾依，随后露出了略带不屑和玩味的轻笑。
“呵。”
“呵是什么意思啊！”
艾依顿时炸毛了一样，扯着殷墨的脸呲牙咧嘴地嚷嚷起来：
“你不是说本邪神身材不好吗？来，拿出你那什么老师的照片出来，让本邪神看看能好到哪里去！”
“额……”殷墨表情忽然古怪起来，“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艾依气哼哼地抱着手臂：“本邪神对自己的颜值身材还是很自信的好不好！你既然不服气，那就放出来比划比划？”
“你……确定？”
“确定！”
“真的不后悔？”
“这有什么后悔的？”
尽管殷墨一脸为难，艾依还是不依不饶地拽着他进了屋，将他拖到电脑面前。
“来，让我看看。”
殷墨犹豫了很久，才轻轻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你之前……从来没看过这种东西吧？”
“当然没有啊。”艾依理直气壮地说，“我又不爱上学，也不看网课，当然不认识什么老师啊。”
“那……就在这个文件夹里，你慢慢看，我先回那边的房子了，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哦。”
“知道啦知道啦，快走吧。”
等到殷墨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门，艾依才点开这个神秘兮兮地文件夹，随便点了一个视频看了起来。
一开始。艾依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随手拖了一下进度条。艾依的脸上开始露出僵硬。又一点点变得窘迫。
又随便往后拖了一小下，她粉嫩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迅速变得血红。小脑袋也深深垂了下去。
一分钟之后，一声尖叫从屋子里传出来。
“殷！墨！”
就在枕头飞来的一瞬间，殷墨已经眼疾手快的关上大门，撒腿朝着楼下跑去。
看着紧闭的大门，艾依羞恼之余还有些不解气，正打算把这些污浊的视频全部删除掉的时候。
屏幕上还在进行的肉搏画面，让她的鼠标又停了下来。
看着那些此起彼伏的画面，艾依想要闭上眼，又忍不住偷偷瞧。
“唔……”
“好像真的，比我好大多啊……”
她又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脯，脸上顿时带上几分沮丧。
“可是、可是就是长不大嘛。”
“怎么办啊……”
“殷墨要不喜欢我了……”她捂着略微有些发烫的面颊，可怜兮兮地蜷缩在椅子上喃喃自语着。
——
——
躺在大房子卧室的床上，殷墨舒舒服服地喝着可乐，刷着手机视频。
果然，没有艾依在耳边大吵大嚷，一下子感觉清净多了。
自己也难得的能享受一下可乐手机一宅到底的快乐生活了。
说起来……殷墨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给赵择发了个消息。
“老赵，这房子我住了一天也没啥问题啊。你说之前的租户都是怎么住不下去的？”
没过多久，赵择的消息就会过来了。
“好像是租户反应，在屋子里睡觉老是做噩梦，一睡觉就准是噩梦，搞得白天也精神萎靡的。就实在住不下去了。”
噩梦？殷墨想起了自己白天做的那个梦。
那个……也不能算是噩梦吧。
就好像只是一家三口在吃东西，而且那么模糊，醒了就忘得差不多了。也不至于到影响白天精神的地步吧。
“有住户说起过，他们做的都是什么噩梦吗？”
“这……倒是不知道，那些住户估计也都不太想说。”
“反正你要是没觉得有啥问题就住着呗。免费住大房子，不用交水电还有钱赚。”
这倒是。
难得占了这么大的便宜，殷墨也不好挑三拣四。收起手机，他也隐约有一丝困意，就去浴室冲个澡。
冲澡的时候，殷墨望着自己的手，还是隐约觉得手上油油的，有些黏糊也有些不舒服。于是又拿香皂打了两遍。
至少心里上觉得干净多了。
等到洗完之后，他终于躺在柔软宽敞的大床上，舒舒服服地闭眼。
也不知道我会不会也做噩梦呢。他这么自嘲着想着。
但其实，哪怕是噩梦也无所谓了。
殷墨这辈子做过最恐怖的噩梦，就是自己和艾依穷得流落街头，沿街乞讨。
他也想象不到比这更恐怖的事情了。
“来吧。”心里默默念了一句，殷墨缓缓合上了双眼。
夜风透过窗轻轻吹拂，窗台上的花微微摇曳。
一切都那么安详宁静。
在花香的熏陶下，殷墨感觉自己就算做梦，也只能做到美梦。
梦境要里有一大片香气扑鼻的花海，柔软的花床，自己和艾依躺在上面。
闻着沁鼻的香气，闻到鼻子都痒痒的，闻到肚子都有些饿了。
真香啊。好饿啊。
真香啊。好饿啊。
真香啊……
梦里，花床上的殷墨和艾依相视一笑，甜甜地望着彼此。
然后。
两人纷纷捧起自己的手，开始一点点啃食自己手掌的上的手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