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虹膜的已不在是那片令人感到温馨的房间,无尽的白色代替掉了它,一望无际、他无法思考现在自己又是身陷何处了。
“又是“幻”的效果吗?”
他眼皮还有些沉重的眨了眨眼,全身好像是被麻痹了般没有什么力气……他重叹了口气 神色已经略显颓废了:
“这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破解的方法呢?”
“你其实早就已经通过了——”
就在撒旦一抱怨完,在方才世界崩坏时出现的跟自己一摸一样的声音又一次传入了他的耳膜,这一次他能够辨别出那个声音的方位了,因为他现在就在自己的旁边。
身穿黑色战盔布满全身,一条血色围领就同他的披风一样在那飘逸,冰冷的菱晶与铁面遮掩了他的五官,谁都看不出底下到底长的如何,然而撒旦他想,自己应该是清楚的……
而黑盔男看样子也是丝毫的不拘束,明明这是第一次见面,可这家伙就好像和撒旦很熟悉的样子、抬起了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说话的方式也是以兄弟的口吻,他顿了一下,之后开口继续道:
“嘛,不过与其说这个 怎么样?看见‘她’之后是什么样的感觉?”
撒旦能够理解他想要表达的意思,眼神却还是止不住撇了他眼: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妲己吗?”
“难道当时还会有其他人?”
黑盔男眼睛部位覆盖的蓝色菱形水晶闪烁,他不禁有了些笑意。
撒旦对于这个问题表现的没有任何是想回答的意思,语气也很冰冷,其实大部分应该是他不怎么理解那种感觉、说不出口;随之思考了下,对于一个陌生的家伙,他觉得自己也没有任何回答的必要。
“看来你很排斥我啊……”“嘛…不过既然你不想说的话也算了,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黑盔男慢慢的站起,背向撒旦立定,侧过头已经是有了要走的意思:
“我想你差不多也该离开这了。”“嘚,你还有什么问题是想从我这知道的?趁着现在空间还在勉强的维持中……”
“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你、你是我,我只不过是藏在内心最为深处的你。这你应该清楚。或者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心魔’的一种。”
“心、心魔?”
传闻中幻域是虚境领域,其中存在的任何都不可能为现实,不过让撒旦没想到的是,整个幻域的运行都是同在照着一面镜子一般,反应出的、可能是映入镜中另一个自己,又或是埋藏于内心最为真实的照——这简直已经如同是一种毒药了,令人无法去抗拒。
那么一个问题也就来了,到底又是为什么另一个自己与本体在外观上居然会存在如此的差异呢?虽说穿着这盔甲的确很帅,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其实是个这么中二的类型啊!
“……”“真是个奇怪的镜界啊……”
撒旦·克洛斯加彼精神方面看起来已经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后来也跟着站起,双手顺势叉入了裤带他走到了黑盔男的跟前。
“保护好‘她’别让她出事,否则当你再度陷入自己内心的最深处,到时候我将会毫不犹豫的代替掉你。记住这句话,好自为之吧。”
“……就为了告诉我这个而将我带到了这里吗……”“哼,这可真是够让人滑稽的啊。”
“能不能够做到在说吧,以你这薄弱的实力——”
“嚯~”
黑盔男最后撇了撒旦一眼,于他血色围领将自己全身都缠绕上消逝,空间最后在一瞬间终于是回到了那处冰冷又黑暗的地方。撒旦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抹去眼角挤出的一点泪水,他眼睛空洞的看着前面又是一条笔直的长路:
“看来今晚得久违的修一次仙了啊……好了…还有最后两关……”
另一侧——
阿尔贡·哉拉与风桦·黎樰在即将到达黑林山脚处的时候才收到了独雪颜私发的信息,因此就这么立即赶回去、以现在的时间点来说,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力、两人基本都已经快临近于极限,看着怀中已经因劳累而昏睡过去的黎樰,哉拉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继续向山下迈开步伐。
一切只能等明天休整好在继续,他希望风桦·莉雪在里边能够坚持住,可是仔仔细细想了下一个女孩子能找着那个地点独自进去这一点可能性都不怎么大,并且从一个下午的时间一直到了晚上都还能毫发无损——自己设定的机关无疑只有他最为清楚不过,因此他觉得进去的——绝对不只单她一人,他的预计莉雪现在是在不少于两人的保护之下,所以最坏程度的设想,他想是能够降到最低的。
就这样,他带着疲劳过度的黎樰返回了圣凌摩尓、开始短时间的休整,等待着明天清晨一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