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妙的日子,诸位驻足的旅人,我向你们赏赐的酒钱致谢,而你们也为精彩绝伦的传说赞颂吧!敬请聆听接下来我,一名卑微的吟游诗人,将讲述的是发生于冰雪永冻之国,铁与血交织的斯卡蒂诺的故事。
相传在贝尔佩斯的帕马城,即远离传颂之国艾琳的极东方,街上常能见到一位名作里戈莱托·威尔第(Rigoletto·Verdi)的魔术师。
所谓魔术便是对魔法的拙劣模仿,是经训练利用道具和技巧表演出的戏法。就好像用拉弓射箭与用手将箭头插入靶上一样差距悬殊。
在魔法师面前班门弄斧的手艺,里戈莱托用以营生,显然是不太精明。为此他自是过着贫苦的生活,有时遇上生意惨淡,更是得上到街头乞讨,寄望于路过老爷丢下几分钱补充温饱。可又屋漏偏逢雨,谋生尚且困难,偏偏他更是名无可救药的赌徒,每日混迹在酒馆中与人博弈,结果当然一无所获,反倒欠了城中弗拉门商人一箱子文书的贷款。
他的祖宅因此被卖掉抵押。直至每一件物品都被卖光,他再没本钱赌博,这方才幡然醒悟。他大半年华花在了这无意义的可笑的事业上,便从一名英气的年青人,变作憔悴不堪而邋遢的中年人。
但那弗拉门人商人又不会去可怜这条烂虫,便与奴隶商人商量好,把里戈莱托卖去斯卡蒂诺。
哦,这为时已晚的里戈莱托,在一天雨夜被绑架,抓上了囚车,远离世代居住的家乡故土,便要去那极寒的北方!
那像搭载牲畜一样装满奴隶的马车,经过翁加里亚又是穿越皮雅斯特,便来到了斯卡蒂诺的边境,这有座冷清的小城,叫海萨(Hesa),一行人就在集市中安顿下来,等待着买主到来。
寒冷的天气冲击衣装单薄的他们。里戈莱托来自温暖的贝尔佩斯,更是难耐刺骨的风的拍打。
他想他是将死了,也许是饥寒交迫而亡,又或许是暴毙于矿洞的工作中。
里戈莱托也就绝望,不再抱有幻想,但有一日关着他的门悄然打开。
从门外走来那穿着打扮奇异的女士,有着一头飘逸的金色长发,长着长而尖的耳朵。她说她叫伊蕾玫·伊奥柯丝(Eremite·Iocus),已经将他买下,目的是找来一名玩伴排遣愁烦。
伊蕾玫说罢,就拿出一副棋盘,说若里戈莱托下赢他,便会释放这可怜人,还他的自由身。
那棋是法里西亚时代的“强盗”棋,分作强盗与士兵两方,只要夺下对方的羊圈便取得胜利。
里戈莱托是耍棋的高手,没两下就渐占上风,但当握着其中的一枚士兵棋行动时,那棋像是沾上了油蜡一样,滑向了另一个方向,伊蕾玫放肆地在笑着,不似初入时那么平静。随后,毋庸置疑,里戈莱托满盘皆输,就这么做了伊蕾玫的奴隶。
待离开海萨,再也没人见过里戈莱托和伊蕾玫。
有人说,伊蕾玫和里戈莱托在前往尼伯龙根的马车路上被狼人袭击,掳去了芬里尔王国。
有人说,伊蕾玫是爱作恶作剧的精怪,钟爱将里戈莱托这样的赌徒骗来杀死。
无论故事的结局如何,我们都看见了烂赌之人的悲哀下场,更应从中习得戒去如此陋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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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琳的吟游诗人讲述故事的同时刻,芬里尔王国边境上,俊秀的少女正把刀拔出狼人的尸体。
“……伊蕾玫,不要再继续戏弄我。”
里戈莱托的眉间皱起。这只调皮的小妖精趁她睡着又将她的衣装全部换成了女性化的华丽服饰,导致她此刻战斗的状态极其不佳。
“嘻嘻嘻,就喜欢这样的里戈莱托。”
伊蕾玫的手中拿着枚冰蓝色水晶制成的骰子,晶莹剔透到望不见杂质。其中用神圣语言刻上了一至六的数字,好生漂亮!
“你那日与我签下的可是永远的契约哦,那自然是得万事都服从我。”
“还不是你给棋子做了手脚!”
主仆一边争吵一边慢悠悠地漫步在斯卡蒂诺的冰雪大地上,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