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周辰和老鲤的相谈甚欢中,孑把鱼丸端了上来。
总归来说,很香,鱼肉的鲜嫩和爽滑的口感差点让周辰把自己的舌头都连带着吞了下去。
“好吃!!!”
倒是陈一脸看怪物一样盯着周辰猛看,昨天下午这家伙才醒过来,是怎么做到就这么一天和大名鼎鼎的鲤先生搭上线的?
况且还能直接找上这么一家完全不知道的鱼丸店······更何况这家伙的确是认识那个做鱼丸的小哥的。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老鲤此时也有些感叹。好久没遇见过对大炎文化这么内行的年轻人了,那大炎诗句是张口就来,而且还都是老鲤闻所未闻的,更何况每一句挑出去都是绝对能流芳百世。最主要的是,这是喂年轻人。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周辰低头吃着鱼丸,心里一阵MMP。
跟老鲤这种油腻中年说话就是难受······十句里头五句都要带带点儿拽文的性质,更何况面前这位还是位资深谜语人,说话简直费劲。
又想到以后回罗德岛之后还要忍受凯尔希那个老女人的谜语攻势,周辰就一阵阵的头大。
果然还是陈 sir可爱,说话直球······
正当几人享受今晚的晚饭时,外面闯进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五个喝得烂醉的叙拉古人一进门就踢倒了一个摆在门口的椅子。这几个家伙互相搀扶着,手里还拎着啤酒瓶,旁边还有两个浓妆艳抹的女郎在一旁一脸假笑地陪同。
尽管这几个人进来的时候动静挺大,但是店里还真没几个人在乎他们——能当上老鲤和董阿伯熟人的人,谁没见过点大场面?
该吃吃该喝喝,咱啥没见过。
陈也收回了目光——正如周辰所说,她今天是陈晖洁,不是近卫局陈 sir。
更何况老前辈还在这稳如泰山呢。
孑注意到了这几个客人,一言不发地戴上口罩。他长得很凶他也知道,所以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孑哥站在前台看着四个男的叙拉古人在门口搂搂抱抱,十分的辣眼睛;一个穿绿色外套的叙拉古人摇摇晃晃地走到前台点了几份吃的。
很明显这人脾气不好,点东西还把孑哥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孑是真的好脾气,对此只是连连道歉,奉行以顾客为上帝的观念。
店里的客人们逐渐开始频频侧目——这谁家的?敢对董阿伯徒弟这么骂?
尽管有些越俎代庖的嫌疑,但是有许多人都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一会儿去给那几个小家伙一点教训,让董阿伯卖自己个人情了。
等到那个叙拉古年轻人发泄完了,从前台摇摇晃晃地往回走,蓦然发现前面坐了个很好看的妹子。
利索的单马尾、精致的脸蛋、两支闪闪发亮的角——尽管眉头一直皱着、脸上表情一直很严肃之外,这简直是找遍泰拉都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众所周知,酒精的力量无穷大。在乙醇的刺激下,这家伙做出来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走到了坐着那妹子的身后,在一众观众愕然的目光下,这家伙一只手搭到了陈的背上。
“干什么啊你?”陈都懵逼了,刚想下意识动手,硬生生压住了没敢动,只是甩开:—动手这家伙就废了。
周辰也愣了——好熟悉的展开!
果然,这喝得完全变呆了的叙拉古人说出了那句小朋友不该听的话。
“你有病吧?”陈都傻了——什么年头了还有人这么直球吗?
周辰愣是瞅着陈一使劲就把筷子掰断了。
老鲤饶有兴致地喝着茶,当个吃瓜群众。
那个叙拉古人脸一下子就黑了,但是狗爪子还是不依不挠地想要伸过来······
还真是狗爪子没错。
“滚开!”陈猛地甩开,怒气值已经快要蓄满了。
她也想在老前辈和任务对象面前保持文静啊!可是,这家伙,他找死啊!!!
叙拉古人猛地伸手,想要拽陈的头发。
何其相像,何其相像。就是······
陈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下,桌子从中间碎成两半,简直是周辰看了震惊,孑哥看了落泪。
这叙拉古人手确实碰着了陈的头发,但与此同时,陈也拧住了他的头发。
吸气,蓄力——
砰!
坐在里面的周辰瑟瑟发抖着看向自己头顶上的那个头,这家伙的脸已经被一下子按进墙里面了。叙拉古人的身子压在周辰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陈呼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脊椎和指关节,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爆响。
老鲤瞅着脸被按进墙里的那个家伙,闭上了眼睛,继续喝茶,嘴里念叨:
“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门口那几个叙拉古混混懵了,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的好伙伴现在已经生死不明了。而此时他们同样是因为酒精做出来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之一:
他们冲上来了。
一个家伙抄起了旁边一桌人的酒瓶,里面还有大半瓶没喝。那一桌的一个乌萨斯人立马就想站起来,但是被老鲤一个眼神看回去了。
陈看着歪歪扭扭冲过来的三个乌萨斯人,嘴角露出了一抹狞笑——
砰!啪!咔!
简单利索的三下,一个上了天花板,一个脸和地面接触的地方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痕,一个躺在断裂的桌子上嗷嗷哀嚎。
就是那酒瓶被砸在了地上,漏了满地都是,绵长醇香的酒味儿充斥了整间小店。
雄壮的乌萨斯人一脸心疼,随即又转为了凶恶——可要让这群躺在地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好好赔偿。
倒是旁边的老友们笑骂,你这老东西有好酒偷偷拿出来都不知道分享。
陈的目光看向了门口瑟瑟发抖的那唯一一个独苗苗。
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早就跑得没影子了,就剩他一个在那站着,显得尤为孤单。
“你,你等着!”那叙拉古人双腿打着摆子,大声喊,就是有点小虚。
“我叫我们老大来收拾你!”
陈一脸不屑,骂了一句:
“*龙门粗口*”
“叙拉古粗口*你等着!”那家伙转身一溜烟儿跑了。
周辰坐在那,小心翼翼地想把嵌在墙上的那家伙取下来。
陈回到座位上,冷哼一声,一只手拽着那家伙的一只脚,很轻松地就把他拔了出来,然后随手一扔,气哼哼地坐在那。
生气到鼓嘴巴,像只小仓鼠一样的陈无疑是十分可爱的——如果忽视掉旁边那一片狼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