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然刚回来,手机通知猛响没完,低头一看,全是果果和阿超发的讯息。
阿超还连打了四个未接来电。
【果果今天要死翘翘惹:未然你去哪里了,速回!】
【果果今天要死翘翘惹:未然你去哪里了,速回!董正渊要核爆了!!】
【果果今天要死翘翘惹:卧槽总经理突然来了啊啊啊啊!未然你快回来啊!不管你在哪里我求求你了,董正渊正在总经理面前抹黑你啊!】
【阿超super烧:未然哥你在哪?我找不着你啊?你人呢?】
【阿超super烧:你不在十四层的厕所,你是在十五层蹲坑吗?】
【阿超super烧:啊啊啊啊未然哥不管了,你到底在哪啊!?反正我跟领导说你在蹲坑,昨晚吃差了东西,窜稀窜的腿软了,站不起来,你等等和我口径一致!!】
【阿超super烧:你等等回来一定要坚持自己在窜稀啊!】
白未然刚看完最新一则,正好推开了门,里面一会议室的人都转过头来。
董正渊阴毒的看了他一眼,旁边站着头顶亮到发光的总经理。
白未然抿了抿唇,深吸口气。
“不好意思各位,昨天吃差了东西。”
当一屋子人二三十人盯着你,眼中写着【你窜稀】三个字,白未然体会到了社死。
不过自己社死总比对领导心生不满好多了。
董正渊还想说什么,总经理却抬手阻止,并亲切慰问。
“未然没事吧?如果真不舒服的话,赶紧请假去医院,别勉强拖着。”
总经理和白未然的前领导正好是铁哥儿们,白未然的前领导离开公司环游世界前,把自己项目里的员工都一一做了安排,还特地对总经理提了一嘴白未然,大力夸赞,总经理看在白未然前领导的面子上,总会对白未然关照几分。
即使董正渊说了一堆绵里藏针的话,也不大起作用。
大领导关心,许多人对白未然另眼相看,但小领导看在眼里就不是那么舒服了。
特别是董正渊这种对自己能力心虚,就怕有人越过自己去的人。
“谢谢总经理,我现在好多了,只是吃坏肚子,回头下单个藿香正气水。”
总经理点点头,没继续多问,白未然也坦然自若的坐回位置上。
果果一脸他大难不死的祝贺眼神,阿超一脸迷惑,想问又不敢问的眼神。
白未然并不看他们,只是直视前方。
看着全神贯注的再听总经理质问董正渊项目进度问题,眼底却冒着火气。
××
秦甯是在医院醒来的,看护陪在一旁,一见她有动静立刻站起身按铃喊护士,一边柔声的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甯便对现在的情况问了两句。
酒店牆面无故炸裂七八面,酒店的经理和保安们都吓到了,赶紧报警,这种情况过于不正常,警察甚至怀疑恐怖攻击的可能性,现在酒店被全面封锁调查中。
牆被炸裂了七八面?
秦甯抚着额头被包扎好的伤口,一圈绷带让她想起了在房间里头带的触感,不自觉低头一笑。
头带上面写着:【独自美丽】
“房里的其他人呢?”她问看护。
看护愣了下。
“秦小姐跟谁在一起,警察到的时候,那房里只有您一个?”
秦甯更惊讶了。
面具男消失她不意外,但林洛人呢?
林洛那飞出去的姿势伤了颈椎,除此并无大碍,只是现在带着一个颈套,只能梗着脖子,令人发笑,这下想装也装不起来了。
当你脖子上有个医疗颈套时,再怎么面上冷酷无情如神祇,眼底精光一闪——都只更加反向证明装逼范。
白未然只把秦甯留在原房间床上,而把晕厥的林洛提起来扔到别的房间去。
这事情上,他俩毫无关系。
秦甯吃着医院准备的饭菜,嘴角微扬。
有人说着他不爱你不要你对你没兴趣,但当她意识不清晰,痛苦的恳求对方时,亲眼看见对方腿间倒是很诚实,高高耸起。
有人说着他不爱你不要你对你没兴趣,逼你读书上进捡破烂,第一时间来救她。
好奇怪啊。
医院的饭菜味道很清淡,她却觉得有点甜。
原来他不是丢下自己不管了。
先前心中说不出的郁闷纠结轻了许多。
秦甯抱着被子,再看护的照料下很愉快的睡着了。
甚至忘了给那位伤了颈椎的林洛老师发条慰问讯息。
她本来伤的就不重,休养几日就出院了。
秦甯噘着嘴,靠在卧房阳台边上,心里有点不高兴。
他没有再出现了。
才不是在想念臭绑架犯呢。
她只是想弄清楚面具男当时对她做了什么,怎么让她一下就好起来了?
后面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没检验出任何药物结果。
但秦甯很确定自己肯定是被下了药了。
她可不是被人打了不还手的类型。
已经派人去排查那天的情况与监视器记录。
她又趴在栏杆边上看了下方城市好一会,夜晚的凉风拂过她的发。
“……臭绑架犯。”她低声骂了一句。
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骂他,明明人家救了自己。
最后秦甯给自己找到个理由。
难道他以为救了我一次就能抹平绑架的罪孽吗?
八嘎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是想和他算账的!找到机会,揪出他的身份,狠狠教训他。
她也看很多小说,说不定这种面具男总是神出鬼没,又只在晚上行动,是因为特殊能力有时间限制,没了特殊能力就和普通人一样,他得躲起来,戴着面具隐瞒身份。
她按部就班的思索,想到自己抓到了面具男那一瞬间,心里就高兴得像是有一百只小鸽子在飞,成功反制他,得意洋洋。
她畅想这个情景,一转过身,吓了一跳。
白未然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白未然看了她一眼,从秀美的小脸一路看到细肩带雪白蚕丝睡裙,勾勒出纤细玲珑的少女身躯,面具下,他皱起眉。
“上课了,跟我走。”
“……??”
“还有,把外套穿上。”
一件睡衣穿得那么妩媚做什么?
穿旧衣服当睡衣才是永远滴神。
秦甯心跳加速,她告诉自己那是面对敌人的惊慌。
白未然没说要去哪里,只是等秦甯穿好外套,站在阳台边上主动朝她伸出手。
这还是从第一次见面之后,白未然主动碰触她。
少女的心跳又漏了几拍。
“我们得从这阳台下去,手给我,你选一个。”
少女朝他走来,却在临近两步时不动了,别开脸,一脸傲娇。
“谁想牵你的手啊!?”
“……那就别牵了。”白为然道,断然收回手。
其实他也能直接控制秦甯漂浮跟着自己,但他觉得这样有点残酷,上回小姑娘脆弱苍白的神色记忆犹新,才想着拉她的手给点安全感。
如果她不领情也没关系,那直接强控她漂浮起来就行。
谁想秦甯双脚刚离地,就吓得哇哇乱叫,白未然只能又去牵她,少女挣扎着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捉着他这根浮木,抱住不放。
“我有惧高症啊!”她振振有词,厉声斥责,色厉内荏的。
白未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惧高症?那你刚刚在三十二楼阳台往外看了个寂寞是吧?
不过他很快放弃纠结这个小问题,因为他今晚有更重要的安排。
秦甯被抱着越过整个城市的夜空,来到了海岸边,海边的悬崖下。
她不明所以,站定一抬头,看见一个被倒吊,戴着医疗颈套,面色依旧努力维持冷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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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如果有月票的话……
可以……拜托,给新人一张,资瓷下吗?
谢谢捏(=゚ω゚)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