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里没错吧!?”
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没有任何到达目的地的喜悦。
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因为附近太过贫穷,连一栋像样的建筑都没有。
能够被称之为路的仅有一条土路,路的尽头听说是城镇的中心地带。
在那里存在着就算与特申的房屋相比,也不会逊色太多的气派小屋。
以此为中心向外延伸的建筑物,便开始出现极端的两极分化。
占据绝大多数的便是面前这种,不知道该如何定义的建筑物。
若非不时能看到人往来居住,便很难想象是人的房屋。
建筑内散发的气味比起马蒂的小屋,也只能算是弱上一些,来往的行人身上都有着糟糕的皮肤问题。
在这里用石头搭建的房屋,都仿佛变成上等的高级建筑,足以成为地位的象征。
若是以特申作为参照物的话,唯一能够称得上优势的地方,就只剩下这里人烟还不错。
丝毫不会给人鬼城的错觉,充满着人类群体生活的气息。
斩断命运刚踏入这里不久,便有人自我推荐的充当介绍人。
介绍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让人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凑在一起。
从住的地方到自己的妻女,以及街道拐角处的青少年们,充分的展示着城镇的活力。
可惜都是一些不太能用上的介绍,从周遭的环境就很难接受住的地方,他人的妻女就更不在需求范围内。
最后也就街道拐角处的混混们,勉强贡献出一些价值。
一枚用食盐腌制的咸蛋,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下的。
从一地哀嚎的青少年身上,倒不是只摸出这枚咸蛋,但在那一些杂物里只看上咸蛋。
剩下的都是些对当地人有价值的物品,至少介绍拐角处混混的人很是急切的捡拾起来,一副生怕他人把东西捡走的样子。
在这样贫穷的地方成为负价值,身上更不可能有什么好东西,不过用来当做介绍费还是不错的。
额外得到的咸蛋,只是让郁闷的心情有了一丝好转。
本来应该用来增加信心的走动,差一点就把信心给直接爆破。
这里是其他领主的城镇,听起来就像是毫无逻辑的蠢话。
特申与这里的差距肉眼都能看出来,已经完全是不同次元的存在。
可要是不如此认为的话,附近不仅找不到其它符合的城镇,甚至连人类聚集地都要被排除在外。
周围尽是一些相似风格的村庄和城镇,当初也是被这过于落后的布局所影响,直接被狮鹫带到菲儿诺德的中部地区。
要不是在那勉强符合城市标准的地方打听,都不知道已经与目的地偏差如此之远。
路上的行人所指出的方向,所能找到只有面前的城镇。
下来走走或许能够发现异样之美。
从地上看兴许会比从天上看好些。
用来欺骗自我的猜测已经站不住脚。
不论再怎么拒绝现实,最符合逻辑的貌似只有一种可能。
之前觉得特申有些贫穷,却没有想到那已经是附近的顶流。
面前这简直就是手残的原始部落居住地,才是临近魔兽山脉地区的文明现状。
过于投入自我的喃喃自语引起管理者的怒视,斩断命运这才后知后觉的闭上嘴。
在这心里沉思的时间里,队伍已经前进不少。
队伍的尽头好像是一个露天的市场。
之所以来到这里完全是被迫的,涌动的人群很自然的裹挟着他人过来。
复制着前人的行为,将一枚铜币递过去,便得到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领到袋子的人便会重新站队,一直等到排队的人完成这一举动,众人这才各自散去。
“原来是豆子啊!”
耐不住好奇心的打开袋子,里面装着的是颗粒饱满的豆子。
不免失望的唤来狮鹫。
从天空降下的阴影,驱散着聚拢过来的行人。
毫无规划建设的街道对狮鹫而言太过狭窄,已经被灌输常识的让它不能随意摧毁建筑,只能暂时悬停在半空中。
“我在这里买到一袋豆子,马蒂你要吃吗?”
脚尖轻点便落到狮鹫背上,放下袋子的斩断命运取出得到咸蛋递给马蒂。
狮鹫逃也似的离开这难以落脚的区域,连翅膀都不用振动便落到一处空旷的地方。
尽管相对于它的体型而言仍旧狭窄,但已经能够让它落地。
为数不少的人正在清理着地面,狮鹫的突然到来惊到他们。
边境领的人们就算再习惯于野兽为伍,面对狮鹫这种体型的野兽,也是会望而生畏的。
一旁观望的人犹豫片刻,才总算下定决心的上前询问。
若非是来自利益方面的诱惑,他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大胆爱的举动。
“您是从特申赶来的大人吗?”
“我只是过来和别人械斗的,说实在的我还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组织械斗?”
尽管面前的人正在强迫自己不去看狮鹫,可是那不自然的举动证明他做的并不成功。
不过即便如此也是一位勇敢的人,其他观望的人尽是些惋惜又畏惧的表情,脚始终都没有离开原地。
斩断命运尝试让人先放松下来,也顺道询问一个自己也比较好奇的问题。
事情的起因倒是从阿萨德那里听过,特申人对部落民的厌恶反倒让战奴随处可见。
总结而言就是围绕水源分配产生的武斗,当初听到的时候就觉得镇守长脑子或许有些问题。
否则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再怎么信奉弱肉强食的法则,也不至于离谱到这种地步。
让一名对城镇毫无归属的人处理城镇命脉,真不怕对方随便找个理由坑掉?
真的很难想象一名精神正常的领导者,会做出如此不负责的草率行为。
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卖国贼。
虽然踏入别的领地后,对彼此的差距有了较为直观的认识,可也看不出举行武斗的意义。
特申完全可以把附近的领地平推掉,根本就不需要与弱者商谈。
参与这种分配方式的其他领主,真的很让人怀疑动机。
难道是以合理的方式把水源支配权交出去?可那样的话随便来个人不就可以了?
斩断命运实在想不通为啥。
面对这个意想不到的问题,被询问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一般这种大事自有大人物的想法,虽然领地的大人物一下子少了很多,可也轮不到他来了解。
正如他不理解为什么领主好端端的,会分下种子让领地的人去种。
明明大家都清楚比起种进地里,大家更乐意让它进肚子里。
这种显而易见的结局,没理由领主会不知道。
过于沉重的税收早就已经达到极限,没人会再给自己增加任何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