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宝,你小子怎么可能比我先到这儿?难道你的轻功又精进了?”当来旺跑到湖边时,却看到来宝正背对着他,百无聊赖地坐在那打水漂。显然来宝很早就到了。
来旺很是不解,就算来宝这小子每天都偷偷练功,也不可能比自己快这么多啊?
“喂,宝儿哥,你是不是从哪搞到了新的功法?让兄弟我也看看呗!嘿嘿!”
来旺挂上一副讨好的笑容,走到来宝身后,语气充满谄媚。
而来宝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随手将一块石头扔到湖里。
见对方拽的不行,无视了自己,来旺也来了脾气:“嘿,问你话呢!怎么,尾巴翘上天了,不认我这个兄弟了?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当年逃命的时候,老子偷到一个馒头都掰成两半分给你啊!”
来旺说着,将手重重拍到来宝的肩膀上。
啪!
来宝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反手抓住了来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抓得后者手生疼。
来旺试着把手抽回来,可来宝的手就像铁箍一样抓住他,令他根本挣脱不了。
“过了啊,兄弟,你跟我逗这种闷子!放手!”来旺终于有些愤怒了,他另一只手运起两分力,一掌拍向来宝的后背。
来宝还是纹丝不动。
不对劲!自己一掌拍过去,来宝就像个铁塔一样,这不是人该有的重量和硬度。
来旺终于察觉不对劲了,他当机立断,直接用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的刀,砍断自己被抓住的手,然后扭头就跑。
虽然受伤了,但来旺的身法依旧了得,只几息的功夫,就已经窜出了百丈开外。
他回过头,想看看身后那东西有没有追过来,结果却看到了令他胆寒的一幕:只见那东西生的青面獠牙,四肢并用地向他扑来。
“我的娘诶!”来旺使出毕生所学逃跑,可还是被追上了。
“啊啊啊啊啊!”
湖边回荡着来旺最后的惨叫。
……
“时间循环?那是什么?时间我知道,就是古往今来之意,这循环又作何解释?”陆商盯着柳子夜绝美的侧颜,却无心欣赏,因为他感觉自己可能陷入了大麻烦里。
柳子夜想了想,便对陆商简单地讲了下西西弗斯的故事。
“西域某国有个传说,说是有个叫西西弗斯的人,得罪了他们的神,于是那神就惩罚他每天把一个大石头推到山顶,但是快到山顶的时候,那石头又会滚下来,西西弗斯又要从头开始推那石头,就这样周而复始的永不停歇。”
“你是说,我们现在的情况,跟那个叫什么斯的番邦人一样?所以我才会一遍又一遍地杀兔子,然后再扔掉?”陆商盯着一地的死兔子,有些明白了。
柳子夜沉声道:“这只是循环里的一个小细节而已,这些兔子只是佐证我的猜测罢了。眼下真正麻烦的是,你,或者说你们,应该经历过无数次这个早晨了!你们被困在这个循环里出不去了!”
“也就是说,二驴师弟已经死了无数次,玲儿师妹也失踪了无数次!我们一直都在重复同样的事!”
“是了,陆大哥,你终于明白了。”
“那,那我们到底要怎么摆脱这个循环?”陆商终于慌了,这种事情他以前闻所未闻,想要破局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这个嘛……”柳子夜陷入了沉思,这件事确实棘手,原本任务是要她杀死山枭,怎么就卷入到时间循环来了呢?
山枭…时间循环…任务…
等等,任务阶段一是要杀死山枭,那山枭就是破局的关键,系统这是告诉自己答案了啊!
“我应该是第一次加入进这个循环的,之前都没有我……我明白了,我们要想破局,就必须要找出‘西西弗斯’!”
然后杀掉它。柳子夜在心中补充道。
“啊?我们这没有番邦人啊?”陆商又绕晕了。
“额,我是说,这个循环是围绕你们中的某个人产生的,只要找出那个人,就能破局!”
“那个人底是谁呢?婉儿姑娘你可有眉目?”陆商闻言,十分欣喜。
“我想我们很快就能知道它是谁了,走吧,我们去湖边吧!”
……
却说营地这边,胡振远正端坐在大箱子旁边,四名徒弟则轮流警戒着。
“那是…永福师兄!”负责警戒的徒弟看见二人背着永福,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顿时大惊。
“师兄!你受伤了!”
一声惊呼,将众人都吸引过来,其他人见他伤成这样,自然是又惊又怒。
“永福!是谁把你伤成了这个样子?永贵儿呢?他在哪里?”胡振远一边查看永福的伤势,一边关切地问。
“那贼人蒙着面,我,我看不真切,永贵儿师弟已经遭了他的毒手,我不是他的对手,侥幸遇到两位师弟才捡回一条命!”
“师兄,你们为何不吹哨?我等听到哨声定会来支援你!”一徒弟义愤填膺,恨不得手刃了那贼人。
“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啊!吹哨只怕会将他引来,你们来了也是白白送死!恐怕只有师父才能对付得了他!”
众人闻言,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胡振远。
“哎,你先去马车上休息吧!你们去帮永福敷好金疮药!”
“是!师兄,我扶你到马车上休息吧!”一名平日里和永福关系不错的徒弟,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永福上了马车。
“师父,吹哨把大伙都叫回来吧!连永福师兄都不是那贼人的对手,只怕其他的师兄弟也会遭那贼人的毒手啊!”剩下的几名徒弟无不担忧起来,当即就打算把外出的人都召回来。
而胡振远此时也是无比挣扎,他有些低估敌人的实力了,现在心里很是后悔,自己算是间接导致了徒弟们的死。
可是他仍然放不下女儿,期盼着他们能把玲儿找回来。
胡振远纠结着,众人也在等待他做决定。
马车里,永福虚弱地靠坐着,看着师弟在马车里找金疮药。
“师兄,我找到金疮药了!”
那徒弟转过头,却看到永福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己。
有种说不出来的…悲伤。
“师兄,你怎么了?”
永福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嘴巴咧到了耳根。
马车忽然震颤了一下,不久后,那个徒弟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永福他怎么样了?”胡振远问道,他还是没有下决定。
“师兄他太累了,睡下了。”
“嗯,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别去打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