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已经死了啊，不可以再回去了。”
“死？哈哈，怎么可能呢，你不就是它么？它不死，你也不会死的。”女孩儿脸上露出了讥讽的表情，刺得女酒保心中一痛。
她对着女孩儿厉声说道：“可你也是它！”
“我是它？我他妈是个屁，哈哈哈…”女孩儿突然怒吼起来：“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故意摔死自己，但是剩下一缕残魂，哦不，是一丝概念，躲在这里，等待时机成熟后就出来取代我！不，是直接把我变成你！”
“其实你早就这么做了，对不对？所以老子才会越来越像一个女人！”
女酒保，哦不，是真正的柳子夜，她居然没有反驳，而是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去。她没有选择撒谎，而是以沉默回答了女孩儿的问题。
因为二“人”现在的关系非常微妙，存在着某种奇特的联系，她知道如果自己撒谎的话，女孩儿不但会知道，而且会更加激动，搞不好真的会坏了大事。
“你们太残忍了，太无耻了。”女孩儿哽咽着，恨声说道。
“对不起。”真正的柳子夜低垂眼帘，颤抖着从嘴唇里挤出这几个字。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有用了吗？亏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可怜人，原来真正可怜的是我啊！哈哈哈…”
女孩儿癫狂大笑，状若疯魔。
“其实，你也未必会被我取代的。”真正的柳子夜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
女孩儿闻言勃然大怒：“少在那假惺惺地装好人了，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你才是它真正的子集，而我只是一个空壳，主动权在你们的手里，你们想要取代我，随时都可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还没有取代我，是因为你想利用我去给你铺好路，对不对？那盛亲王肯定不只是要和你成婚那么简单，他一定还掌握着某个秘密，关于誓和你的秘密！”
“所以，你想利用我去除掉他，对不对？”
真正的柳子夜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点头：“你果然是她们之中最聪明的一个，没错，你已经猜到了我们的计划。”
“盛亲王的确知道了我和它的秘密，我们对他又毫无办法，所以只能把你创造出来了。”
女孩儿气得竟笑了起来：“我就说呢，你身为一个完整的祟胎，活了快二十年，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特殊之处呢？就连玉无颜那种不完整的祟胎，都能发现自己的特殊之处！”
“也怪我太天真了，从来没有怀疑过你，这么明显的破绽都看不到。”
女孩儿的笑容渐渐充满了苦涩，她一边笑一边任由眼泪缓缓流淌。自己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一开始就输的彻彻底底，这要让她怎么翻盘呢？
“对不起。”真正的柳子夜再次道歉，语气相当诚恳。
“别他妈的一直对不起了，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呸！”
女孩儿朝她啐了一口，真正的柳子夜也不躲闪，而是承接了女孩儿的唾弃。
唾面自干，这是她应得的。
“如果这样能让你消气的话，那你就多吐几次吧。”
“呵呵，我生不生气你会不知道？我这是生气吗？我生气有用吗？别抱着我，滚！”
看着又一次情绪爆炸的女孩儿，真正的柳子夜也只好松开她，任由她躺在地上。
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良久，女孩儿又讥讽道：“你想让我去对付盛亲王，你是不是傻x啊，你们都对付不了他，我一个假货我能对付得了他？”
真正的柳子夜神情一震，她还以为女孩儿想通了，打算帮她对付盛亲王，连忙说道：“不是的，你有所不知，只有假的才能对付的了他，如果你回心转意的话，我这就告诉…”
“回心转意？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巴不得你们给我陪葬！”女孩儿恨声道：“别废话了，杀了我吧，杀了我，你们再创造一个新的。”
真正的柳子夜摇摇头：“已经来不及了，再创造一个的话，又要等很久。”
女孩儿再次气笑了：“你还真诚实啊，居然也不骗一骗我，哪怕你说你心疼我也好啊？”
真正的柳子夜一怔，随后平静道：“欺骗你没有意义，你已经知道了一切，我再也骗不了你了。因为我欺骗不了我自己。”
“谁跟你我自己啊？告诉你，你要去你就自己去吧，我已经累了。”女孩儿喃喃道。
“累了？那你可以在这里歇息一段时间，这里和外面的时间相差很大，即便你想在这里休息上百年都没有问题！”
“呵呵，你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我告诉你，我没有心情，也没有义务，去当你的垫脚石！我每时每刻都恨不得杀了自己，明知道是被你利用，你居然还想让我心甘情愿地为你卖命。你真是大小姐当久了当傻了？我看玉无颜也没你这么蠢啊？”
女孩儿已经彻底和她撕破脸了，再加上心中的郁愤和痛苦，令她毫不留情，直接怒喷。
“为什么呢？人总有一死的，这样吧，我让你活六十年，不，八十年，八十年之内由你完全掌控，我绝对不碰你，如何？一个普通人的一生也就八十年左右，这不就相当于是你活了一辈子吗？”真正的柳子夜想了想，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其实她的话也算是正确的了，八十年就相当于一个人的一生，等于让女孩儿重活一次了，从逻辑上来讲没有问题。
只不过，女孩儿想要的不是这个。
“哈哈哈，你这是在…施舍我？八十年，就算是八百年，我也不会稀罕。”女孩儿不屑一笑，笑容里充满了恶意。
真正的柳子夜居然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想死，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你想不被我取代，那也得看你自己的表现！”
“看我的表现？你以为我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啊，老板画个大饼，我就巴巴地信了？”
女孩儿冷笑不止，说道：“你不是我的老板，我也不是你的员工，收起你的这一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