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伍 . 我曾那般虔诚的爱他
- 曾经全世界都知道鹿青禾爱严浩翔,我为他疯过,炽烈过,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又充满了少女时期的小心思。但他却视若无睹,觉得我可笑之极。
18.
我是在十岁那年遇见严浩翔的,那时候的他礼貌对人也从不玩弄别人的感情,而更像是一枝莲花知世故而不世故。对谁都是一副客气的模样,但又不免能察觉的到对旁人的疏离。
初一一共有十个班,我和严浩翔,贺峻霖被分到了四班而宋亚轩则是被分到了五班。
喜欢上严浩翔是在初一上半学期的一节体育课上,在做完简单的活动后男孩子们嚷着想踢足球,而女孩子们则是自由活动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聊天做游戏。
起初严浩翔和隔壁的宋亚轩就是整个级部里出了名的帅哥,再加上无论是严浩翔的言行举止还是为人处世都彰显出他那优越的家世,一双欧式双眼皮迷得小姑娘们神魂颠倒。
宋亚轩不太一样,他并不是本地人而是北方人,只是跟随父母过来做生意的,那副浓眉大眼加上高挺的鼻梁在这个年纪中的男生极为出挑,细长的睫毛诉说着他的精致。
整个年级喜欢严浩翔的女生占了百分之二十五,喜欢宋亚轩的占了百分之二十五,而剩下的那百分之五十则是去喜欢了初三的丁程鑫和张真源。
丁程鑫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我们在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张真源这个名字倒还是第一次听说,也曾见过他几次,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成绩也总是名列前茅被称为最帅学霸。
对于这种称呼,丁程鑫丝毫不在意,倒是在我身旁的贺峻霖愤愤不平。
“唉,青禾你说你小贺哥哥也不差怎么就没人也给我封一个美男的头衔呢?”
面对贺峻霖的这种疑问,我也只能用沉默来回答他我的无奈。
对了,似乎有些跑题了。
还是继续说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严浩翔吧。
那天严浩翔并没有和其他男孩子一样去踢足球,起初我以为他是不喜欢踢足球的,可后来才知道那天他在活动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这会儿正适合老实的坐着。
有他在的地方自然不缺女生,那会儿我还不至于那么喜欢他,最多只能算的上是有好感。
但一切都从贺峻霖一脚踢来的足球开始,那股原本就不安分游离在心底的好感像一颗被种下的种子,开始破土而出的发了芽。
当那个足球直冲冲的向我飞过来的时候,我还坐在树荫下和郑苒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最近新追的韩剧剧情。
随着郑苒溪的一声惊呼,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就看到了那颗足球随着抛物线,直直地朝我砸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早已被一个身影所挡住,连同五月份那耀眼的阳光一起遮住,身边女生的目光纷纷向我投来,足球撞到身体发出了“碰”的一声,可我却没感到任何的疼痛。
抬头向上看去的时候还分不清站在我眼前的人是谁,逆着光只能看清楚那人的背影。大抵是因为我是坐着的,所以看到的背影格外高大。
等到那人用手捡起球,用力的扔回去喊了句:“小心点!”后,我才隐约猜到了那人的姓名。严浩翔过来帮我用胳膊挡住那颗足球的时候,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往我身上靠了一下。
随后,严浩翔转过身蹲了下来,那双眼眸中带着几分关心用他稚嫩的嗓音问我,“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开学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去看严浩翔,他眼中好像有着星辰,黑色钻石般的眼眸中发着一两点亮光,睫毛也格外的纤长,我看的有些傻掉。
这一度让严浩翔觉得我是被吓傻了,伸出自己的右手在我面前使劲的晃了晃。就是从那一天起,那颗被名为喜欢的种子在我心里生了根发了芽,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的愈发强烈,以至于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那次以后我就想着法的缩短自己和严浩翔之间的距离,我买通了严浩翔的男性同桌林恒要求他找老师给我俩换了座位,于是我开始了和严浩翔同桌的日子。
刚刚知道他的新同桌是我的时候,严浩翔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眼里的惊讶被我看的一清二楚,他没有去追问突然换座位的原因是什么,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安静的上着课。
一直以来在他的课本上总是多了一个名字,那就是姚恩依。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女生的名字,我曾派贺峻霖去打探过有关于姚恩依的事情,可严浩翔对此闭口不谈,就好似这只是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秘密一般。
事实上,姚恩依的确是严浩翔的秘密,从小他就喜欢姚恩依,从一开始的懵懂到后来一点点的情窦初开,他的人生中姚恩依这个名字占据了他一半的人生时间。
后来我才知道,姚恩依是个比严浩翔大了五岁的姐姐,因为姚家与严家有着生意上的来往,所以从小严浩翔就和姚恩依认识了,她不但在严浩翔心里占据着老师的位置,也不仅是姐姐,而是喜欢的人。
为了能和严浩翔多说上几句话,我看起了自己不喜欢的漫威电影和热血动漫《火影忍者》等等。还故意不记作业而找这种烂透了的借口,给他打电话让他亲口告诉我,面对着我重重的骚扰行为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拒绝我,而是耐着性子陪我玩了三年这样的小把戏。
每当回想起这些的时候,我总觉得严浩翔对我是特别的。
这个世界上有两件事情是错觉,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自己,这次考试考的很好。无论是这两件事情的其中哪一件,我都占据着。
19.
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小心翼翼地事情,你会在意他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哪怕是一根头发丝被风吹得翘起来,你都会觉得窘迫至极。那种扭捏又做作的小情绪在初三那年被我彻底的抛弃开来。
以往的两年里,我总是想着办法的和严浩翔在操场偶遇,会蹲好严浩翔去漫画屋的时间,每次就为了能多和他说上几句话。
那种既害怕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又怕自己表达的太过于明显而纠结的心情,像是天使与恶魔的斗争,无休无止。
从每次不经意间胳膊的触碰,到中性笔掉落颇有默契的同一时间弯腰去捡时头与头的碰撞,再到我刻意的买了一板旺仔牛奶故作大气的分给贺峻霖,郑苒溪,林恒,像是不被刻意的看穿,只敢把严浩翔的名字放置在最后好似只有这样才不算明显。
关于我喜欢严浩翔这件事情,第一个知晓的人是郑苒溪,女孩子的心思总归比男孩子要细腻一些。那些就连我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事情,当郑苒溪一条条给我罗列出来的时候,我才清楚的知道自己做的有多明显。
比如,我总会情不自禁的跟随着严浩翔的步伐去走,如若放学时他墨迹一些,相应我也的动作也会慢下来,如果他快一些,我也会跟着快起来,这样就时常会抛下正常速度的郑苒溪和贺峻霖,一个人行走在属于自己的兵荒马乱之中。
再者,我总会在严浩翔上场踢球的时候,偷偷的拉着郑苒溪去学校的小卖部里多买上一瓶严浩翔最喜欢喝的可乐,而对贺峻霖不管不顾。
为此贺峻霖还曾大声的指着我有异性没人性,我朝着贺峻霖的小腿就是一脚,“我就有异性没人性,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