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我看你现在还挺清醒的样子,一定也不像刚醉倒过。”维特轻笑着凑到她的耳边,吐着热气说道,“刚才,你有在偷听我和索菲亚吧?”
洛意丝本来还挺有感觉到,可听完维特最后一句话却被整不会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维特抚摸起了她的脑袋,洛意丝感觉到,自己的头上有一股温柔却又在逐渐强化的力,慢慢地把她的头往下压。
洛意丝也不是什么天真纯良的黄毛丫头了,虽然她很喜欢演天真纯良的黄毛丫头。她自然是明白维特行为的含义的,但是,她不喜欢,也不想要!
无论是被正面输出,还是反面输出,她大不了用左手捂着眼睛,右手捂着嘴巴,“呜呜呜呜”地假装被迫就完事了。
可真要是头被摁下去了,她可就解释不过来了!当然不是向外人解释,而是向自己解释。
要不要那么主动!要不要那么卑微!要不要那么低声下气!
那种事情不要啊!
“不要!”洛意丝梗着脖子,有些不开心地抬头瞪着维特。
“你不是都做过一次了么,还害羞什么?”维特乐了。
他乐了,洛意丝可就不乐了!
“上次是被迫的,这次我可不会轻易就范了。”洛意丝严肃地表示,突出一个冰清玉洁、高贵冷艳。
那一刻,洛意丝重回贞洁烈女境界!
“懂了,你是不想吃索菲亚刚用过的。”维特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说道。
洛意丝直接破防,气急败坏:“你他妈什么意思啊!”
“咳咳咳,没事没事,不轻易就范,说明稍微提升点强度还是可以就范的么!”维特也不再强求,而是把洛意丝放倒下去,让她平躺在垫了毯的二连箱子上,然后压了上去。
“你别碰我,你是不是喝醉酒了?”洛意丝赶紧推出双手顶住他,脸颊绯红的同时,却是满面不悦。
“没有,我很清醒,和你一样。”维特使劲往下压了压,却再不能推进一步。
今时已非昔比,维特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不想再玩强的了,于是他只是轻笑了一下,尽力往洛意丝耳边私语道:“你的心意我已明白,你我都不必多言,今日种种皆是明证。今夜你已寄宿我家,横竖是逃不脱的,又何必自欺欺人?不如你我最后重温一回旧梦,你新婚后,我也不会再纠缠了。”
洛意丝心里直接一个冷笑,我信你个鬼!
今天要是给了你,以后肯定更难脱身。
不过无所谓,她已经认识到了真正的自己,和自己的内心也达成了和解。
我,就是个,小反差!玩的,就是表里不一的情调!
懂不懂什么叫勇敢做自己?
女孩子要勇敢做自己!
男孩子也要勇敢做自己!
又是男,又是女,更应该勇敢做自己!
三倍的勇敢,做就完了!
Just do it!
洛意丝疯狂在心里给自己鼓劲,以对抗......她自然而然的羞耻感。
什么没有廉耻的女人啊!她都忍不住责备自己。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洛意丝秀眉轻蹙,“你就是个大骗子、大坏蛋、大杂种。你不仅让我背叛了自己的朋友,还让我背叛自己未来的丈夫。”
“你也看到了,我和索菲亚也很要好,我也不想最后毁掉一切。就当最后一次,你太美了,我忘不了你。让我从思念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我也能回到曾经的生活中去。”维特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洛意丝面露彷徨,差点都信了。
就信了怎么了?哪怕明知道是演的,我还不能入戏一点吗?所谓不疯魔不成活,越入戏,感觉越强烈了。
什么,信了太傻?
我是女孩子嘛!傻一点也正常的,傻一点运气才好啊!
纠结间,维特的脸又蹭了上来,洛意丝赶紧再用回力,把他往回推了一点,然后用狐疑又犹豫的目光瞥向他:“你说真的?”
“说真的!”眼看洛意丝态度松动,维特大喜过望,赶紧趁热打铁地又压了上去。
“你先停一下!”洛意丝再度把他一把推了回去,故作紧张地说道,“你说了那么多,我也很感动。可万一......索菲亚半夜醒了怎么办?”
“没事,我给她下药了。”维特嘿嘿一笑。
洛意丝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很快啊!
“你还是人嘛!给自己的女人下药?吃坏了怎么办!”洛意丝气得骂道。
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不是演的。
玩玩就算了,还上化学制品了,太过分了!
“**罢了。”维特倒是很有耐心,一点不恼,“让她更兴奋,不然她也不会答应,和我背着你先搞一次。”
“哦?”洛意丝有点迷了,“这种药……不应该给我下么?”
维特笑而不语。
对你还用下药?明明稍微撩撩就受不了了,只是为了面子嘴硬罢了!
“不管这些了,赶快来吧!”维特决定加快进度,又一次压了上去。
这一次,洛意丝没有再推他,而是含羞地别过脸,双手交叠在胸前。
稍微亲热了一会儿后,维特却站了起来,然后拉着洛意丝的手让她也站起来。
洛意丝正纳闷间,维特的手又摸到了她的头顶上,然后温柔地向下摁了起来。
“你怎么老念着这种事啊?”洛意丝不乐意了,但还是半跪了下去。
“乖啦!最后一次了,尽兴一点。”维特淘气地笑道。
“啧啧,你想多尽兴啊?”洛意丝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头去。
“那当然是越尽兴越好!”维特居然说得有点得意。
和前两次不同,这一次,他看到的洛意丝是那么放松,那么悠闲,她的笑都是发自内心,自由自在的,似乎有种不言自明的幸福,却显得更加有魅力了。
这种感觉和情绪显然非常符合动物的本性,毕竟,一个女人幸福而自由意味着充足的物质基础,和她发生关系也意味着有几率留下一个养育有保障的后裔。
而若是这种物质基础和男方没有关系,那更是挣麻了。
(以下为亚顿教廷的幻想时间)
维特小人得志的样子让洛意丝更加娇羞,可她也没停顿多久便动了起来,一边撩开裙子一侧的开叉,一边拉下一半衣领的束缚,维特对她进行深入的讲道,她也没有反对。
“你还挺懂神的男侍的。”看到乍泄的圣光,维特忍不住赞叹道。
废话,我能不懂吗!
洛意丝有些羞耻地想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那么积极地取悦神,展现出自己的虔诚。
理智已经起不了作用了,过热的大脑正在停转,一团浆糊里抛不出任何有用的结论。
把一切交给本能!
甚至这个决定本身,都是本能驱动的。
于是她歪过头,故作含情脉脉地仰视着居高临下的神像,往前拜倒。
……
索菲亚度过了一个快乐的夜晚。
要好的朋友未来的生活有了安定的着落,和自己一起进行了重逢之后的第一次、也是大事前的最后一次庆祝。
自己的爱人拉着自己,进行了一场神圣虔诚的祈祷,背着醉倒的朋友,真怕会把她吵醒。
她在睡梦当中,甜美地微笑。
“你太狂热了,为什么要来这里!”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一阵有些耳熟的声音。
“呼呼,没事啦,她睡得很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会听到我们念诵身份经文的。”
又是一个更耳熟的声音。
“你疯了!别把她吵醒了!”
有人在隐忍,于是埋怨声被更圣洁的诵经声压了下去。
“总算把你们一起引领进神的殿堂了,主一定会赐福于我!”
有人在得寸进尺,骄傲地宣告着胜利。
神圣的气氛在荡漾,书页在翻动,索菲亚支撑不住,又沉沉睡去。
“狂信徒!”
“狂信徒?是不是忘了刚才答应好的,今天晚上应该叫我什么?”
“不行,我不说……”
“说不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神父大人!”
“你是谁!”
“洛意丝……”
“你在干嘛?”
“啊……”
“快说!在干嘛!”
“我在祈祷!”
“哈哈哈,好回答!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啊……闺蜜的书桌。”
“你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啊……因为我热爱祈祷啊!”
“不是因为你对神的爱吗?”
“啊……我……”
“你说过的,你要食言吗?快说,你到底是为什么在这里!”
“我……”
“说不说!”
“说!说……因为……我无比地热爱神!”
“谁爱谁?”
“洛意丝……爱……神……”
“你的引路人是谁!”
“啊……为什么要提他……好吧……我说……是泰格!”
“你为什么要让他当你的引路人!”
“因为我们神圣的约定……而且……他也是个虔诚的神父……”
“那你现在为什么和我一起祈祷?嗯?”
“因为……我知道了……因为我无比地热爱神……”
洛意丝已经彻底迷糊了。
她的精神被强烈的圣光照耀麻痹了,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说话的真正原因了。
是逢场作戏?还是真心流露?
分不清啊!我真的分不清啊!
“可以,真棒,回答得很好!你的神父我很满意!哎,可惜了,那天的修女服特别圣洁,我却无法目视你穿着诵经。嗯?你说呢?”
有些冲击并不仅仅是信仰上的。
而是心。
如冰的壳,如城的墙,只是她分不清,那种冲击究竟来源于哪里?连内和外都分不清。
是出于神父的传教?
还是出于对神圣的追求?
亦或是内心的真实冲动?
洛意丝觉得是第一种,却又有一声来自神父的宣讲,将之摁到了第二种,乃至第三种。
不要顺从,那意味着承认自己被彻底传教,失去了过去罪恶的自己,让神的意志自由地笼罩在自己身上。
真的要放弃坚持吗?
放弃吗?
不放弃吗?
洛意丝的牙齿从嘴唇上松了开来,眼泪落下。
她的心里泛起了一股狠意与决绝,却不知是对着谁的。
我就是认定……这是内心的真实冲动……
我就是愿意……承认自己被彻底穿教……
我就是愿意……让神的意志自由地笼罩在自己身上……
来吧……
“我会穿上那件圣洁的修女服……再次进入你的讲道室,诵一次经……”
有的话语恭顺至极。
“不是说最后一次了么?嗯?你还想有几次?快!说话!”
有的话语威严至极。
“你想要几次……那就……几次吧……”
洛意丝仿佛听到什么时候崩碎的声音,那是她心的冰壳。
维特也听到了,那是垮塌的城墙。他的精神也到达了巅峰和极乐,他仿佛是不可一世的十字军大团长,在享受圣战胜利后的荣耀。
(亚顿教廷的幻想时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