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头子终究还是发现了壮汉已经被秃鹫吃到只剩下半边的尸体。
“所以,我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把杀害他的家伙给我揪出来,我就免你们一死!”土匪头子骑着一匹宝马十分威风,双手还钓着两条长钩——那是他最疼爱的杀人利器。
“是你吗?”土匪头子甩出长钩缠绕在一位无辜村民的脖子上,可未等村民反应回答,他的头颅就已经呱呱落地,原本的躯体瘫倒在地面,伤口处不断喷涌出鲜血。
赵芩雏知道,那名村民就是村里面灵力控制最厉害的人了,可如今却被自己连累死掉,百般懊悔涌上心头。
“是我杀的!”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赵芩雏走到了土匪头子的跟前。
一个小屁孩?而且身上还没有半点灵力痕迹?土匪头子没有理会赵芩雏的所作所为,只是从他的身边路过。
“你们瞧瞧自己那怂样,连一个小孩子都比你们这群渣渣更有勇气。”
“在这么盘问下去,我觉得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干脆···”
“全都给我死光吧!”
老人一听,大感不妙,连忙冲上前去,抱起赵芩雏就要逃跑。
但一个腿脚不便的老人又怎么可能是土匪的对手,老人还没跑出几步路就被土匪头子当场断头···
随后又缠住赵芩雏的双手双脚,任凭赵芩雏如何挣扎。
“小鬼,看见了吗?这就是和我们作对的下场。”土匪头子抓起赵芩雏的头发,强迫他亲眼目睹村庄在一声声惨叫中逐渐失去活力的过程。
“我杀的!真的是我杀的!求求你们放过他们吧!求求你!”赵芩雏此时已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但奈何手脚被死死的缠住,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能够摘下眼镜,爆发自己真正的实力去反抗。
回想起之前在村庄度过的日子,邻里和睦,相互扶持,再加上自家贫穷,都是靠吃百家饭而长大。而现在每个村民惨死的面容在赵芩雏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犹如魔鬼一般让赵芩雏几度接近崩溃。
不过赵芩雏还是忍住了,他要等着土匪头子放开锁链的那一瞬间摘下眼镜,将这些十恶不赦的土匪全部杀光!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放你一条生路吗?”土匪头子解开了束缚在赵芩雏身上的长钩,伸出手想将他从地上拉起。
“我不需要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而且你也没有机会再让我知道!”
赵芩雏一个翻滚接上后撤步,扯下抑制自身真正实力的眼镜,对着面前的土匪头子下颚就是一拳。
很快土匪头子一飞冲天,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但赵芩雏丝毫没有懈怠,心中的怒气不断涌上脑海,村民的死状犹如幻灯片一般在眼前不断闪过。
他捡起地上土匪头子遗留下来的长钩冲进土匪群中,和他们打起了消耗战。
顿时血肉横飞,长钩所到之处,即是土匪死亡之时,赵芩雏没有对在场的土匪有任何的怜悯,即便有些土匪家中已经有两位嗷嗷待哺的小娃子,只要还有一口气都要将他毙命。
可即便全部土匪都死了又能如何?他的父老乡亲永远都回不来了,永远都离开这个世界了,只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苟活。
这还有什么意义?不如一同随着父亲去算了!
赵芩雏戴上眼镜,操起一把已经沾满鲜血的刀剑,往自己的心腹中刺去。
“叮”一只飞镖扎进了赵芩雏把持刀剑的那只手,一阵剧痛从手臂上传来,迫于本能驱使,刀剑被丢弃到了地上。
而赵芩雏顺着飞镖的方向看去,却是一群官服打扮的家伙以及护卫兵。
这时他才想起来,今日正好是高级官员下乡视察的日子,只是可惜···来的太慢了。
“喂!你还好吗?能告诉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在一群护卫兵的围绕下,支支吾吾地来到了赵芩雏身前。
但赵芩雏此时刚经历一场屠杀,又参与了一场屠杀,无论是身体还是意识都处于十分疲惫的状态,面对这官员能说出话都已经不错了,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讲清楚,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而官员耳朵也不好使,而且这次视察本来就只是表面工作,怎么会知道遇到了这样一件大事,若是被上级知道自己手下掌管的村落发生了屠村的事件,要上哪去找替罪羊啊···
官员左思右想,在利弊上反复做出权衡,看着面前只有十多岁的孩子还是狠下心走进村内找出一只火把,将整个村庄燃烧殆尽。
“那就当这个村庄从未存在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