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小心翼翼的将男人放平在地上,左右盯紧,确认自己没有泻出引人注目的声音后,小卡在心中向被他放到的男人道歉。
在一般的武侠小说里,大侠把人打晕那真是非常温和,人醒来后都会当无事发生,但身为外科医生的小卡却十分清楚,能致人晕厥的部位,都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稍微下手重一点,人就会直接死过去了。
尽管事后小卡有能力治好他,不给他留下后遗症。但拿无辜的人生命冒险,这不是他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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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卡一开始不知道红零零五是什么,也不知道黛丝究竟是哪里惹了ZERO不高兴,但他是能看出来,ZERO对黛丝的恶意是浓到要滴出来的。在从妓院离开后,他立刻去查阅红零零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结果令他手脚发凉。虽然他知道ZERO一定是不会放过黛丝的,但她没想到,ZERO竟然那么恶毒,给黛丝——一个只有十四五岁那么点大的小女孩,下这种阴狠绝顶的毒药!
两天里,他装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稳住ZERO,降低她的戒心。到了第三天凌晨夜深人静时,他迫不及待的就穿上夜行衣,侠肝义胆孤身一人的来情人仙境“劫狱”。这并不是无谋的举动,在ZERO看不见他的地方,他已经叫好了马车,打点好了门禁。只要他把人从楼里捞出来,马上就能出城,经深山老林,逃到下一座城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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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卡潜入时,黛丝被绳索桎梏在梆硬冰凉的铁床上,冷水涓涓的从她头顶的水管里落下,不知多少小时下来,竟在地板上积攒了一大滩,甚至都要流到门口了。看来即便是红零零五,也没能立刻折服她的意志。所以ZERO对她的凌虐,还在继续。
“黛丝小姐,黛丝小姐?”
小卡一边割着黛丝腕上的麻绳,一边轻轻推搡她,唤她醒来。虽然这套刑具的目的是为了让黛丝无法休息,但黛丝实在是太疲惫了,即便被绑成不舒服的姿势,头上还被浇灌着冷水,她也依旧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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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从昏沉中醒来,黛丝下意识的缩紧身体,提防着来者对她可能的侵犯,看到小卡的面孔后,她稍微松懈了一下,毕竟她能记住在这地狱般的数天里,唯一一个有要善待她迹象的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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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小声点。我叫……叫我卡尔就好了,我来救你出去。”
黛丝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小卡的好意,她的抗拒也在小卡的意料之中,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相信我……但没有什么,会比留在这里更糟糕,对吗?洁姐……就是那个看上去和你差不多大的红发女孩,非常的讨厌你,她会想尽办法折磨你,直到你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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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卡说的是对的,跟他离开前途未卜,但留在这里……想起被灌喂红零零五后,自己卑贱淫猥的表现,黛丝打了个寒颤,是被激起了要逃的欲望,却又颓废的抱紧了自己,
“逃不掉了。她们给我下了药……”
现在不是药瘾发作的时间,黛丝尚能顽抗着ZERO给她的命令,但昨天,第一次来劲时的炼狱之感让黛丝记忆犹新。她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自己就好像是被排挤出身体的一个外人一样,看着被别人掌控着的自己的身体,竟舔着ZERO的鞋面乞求她把药给自己,她就像一只被调校好的**一样下贱下作。她不敢想象在药瘾发作时,如果拿不到药,自己会做出怎样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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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的,我能给你治好!”
小卡掀开自己的夜行衣,露出腰带上一张蛇杖纹章的印牌。黛丝不认识这是什么,小卡告诉她,这代表他是很厉害的医生的意思。而且,他不仅是医生,还是会使用巫术的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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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卡的对能医治好她所表现出的信心,重新唤起了黛丝对自由的向往,她搭上小卡的手,传达给他自己要跟他走的讯息。小卡一喜,将夜行衣解开给黛丝披上,随后背起她跳窗逃离。凉风在小卡脸上流过,他的心情比被女人用同样温柔的方式抚摸还要舒畅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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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啊,卡~尔~萨~斯?”
小卡背着黛丝来到之前和车夫约定的地方。直到上一刻,他都没有察觉到丝毫的不对劲,结果就是一绕过弯,他就直面了坐在马车的驾驶位上,带着绅士帽却蹬着一只腿抻着一只腿,既无女性自觉也无绅士风度,像一个真正的车夫一样的ZERO。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在这里闲逛,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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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陡生,小卡紧张的直咽口水。他设想过很多情况与备案,却唯独没有意料到ZERO早已洞察了他的计划。看来,他还是远远低估了ZERO到底有多么的讨厌黛丝——她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自己。为了不给黛丝好过的机会,她牢牢的盯紧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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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盒里可能有三十多颗红零零五……一直向南跑,跑到城门,把这个给守卫看,他们会放你出去,快快快!”
ZERO在这里,那车夫去哪了?ZERO会在这里,那她是不是自己的行动, 从头到脚都在她的监视之下?时间是如此的紧迫,以至于小卡完全没时间去仔细揣摩新的计划。他只能不顾黛丝体虚,不顾其他风险,就把她放下,催促她逃跑,自己则仍旧面向ZERO——拔出了背后的打刀,摆好了要迎战ZERO的架势。对黛丝来说,如果她逃跑,那还能有一丝未知的侥幸,留在这里束手就擒,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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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卡尔萨斯。”
小卡手中的打刀反射着星光,照在ZERO脸上,消去了她一直摆出的淡笑。在给了一分钟的充足时间,让黛丝脱离她的视线后,她从马车上悠悠的晃下。天空仿佛被她的情绪所感染,淅淅沥沥的降下小雨,如队长级的灵压一般,要扼住小卡的喉咙,让他窒息。
“向我亮刀?你,要与我为敌?”
ZERO没有得到小卡的任何回应,但小卡握刀的手没有丝毫松懈的迹象。她不屑的用鼻孔哧声:
“就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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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卡是黄金巅峰,ZERO是钻1巅峰。双方之间有四岁小儿与一米九男篮选手那么天差地远的战力差距。如果ZERO真的愿意,也就需要一个呼吸,小卡和黛丝都将身首异处。小卡也很明白这点,但这正是他的意图所在——他拿自己的性命做要挟,要挟ZERO 放过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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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最近表现的太软弱了吗?你好像把我当成什么柔情的少女了。”
ZERO看懂了小卡的意图,她缓步向小卡逼近的同时,拔出了手杖中的直剑,黯淡的夜空下,只有她血红色的眼睛和凛冽着寒光的剑刃清晰可见。充满死亡气息的精神场取代了之前的队长级灵压再次向小卡压来,将他推的连连后退,冷汗直冒。
“为了一个异族贱婢,你要和我——一个不分男女老幼,逢人立碎的冷血杀手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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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力的作用下,ZERO的红发不仅没有被雨水打的披在肩上,反而还如同鸟类的翅膀一般,张扬在她的身后,使她的身影看上去更加具有压迫感。她每前进一步,小卡都只能以后退一步作回应,渐渐他退无可退,ZERO的脸近在咫尺——
“请放过黛丝吧ZERO姐!她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没有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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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说不呢?你打算怎么阻止我?”
作为钻一高手,ZERO不仅能听见小卡粗重的喘息,还能听见他心脏噗通噗通的搏击声。他紧张到不能自已——这说明他胆敢阻挠她,并非是他过分主观的相信ZERO不会动粗。对于最坏的情况,他已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若是寻常故事里,碰到这种硬汉,主角必会升起惺惺相惜的感觉,但ZERO的反应却恰恰相反。以小卡完全无法应对的速度,她捏住了小卡长剑的剑锋,注入内力,钢铁打制的剑身,顷刻间就如同变成了上了年纪的油纸一样,碎裂,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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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姐……”
被只有一米六那么点高的ZERO单手提起,小卡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他的力气就像婴孩一样渺小可笑。他察觉到了ZERO眼中浓郁的杀意,却也感受到了她的犹豫。他有就义的勇气,但并没有求死的心。他搜肠刮肚的寻找着让ZERO手下留情的方法,却一无所获,
「只能跪地求饶了吗?」
小卡的脑子里短暂的飘过这种想法,忽然,他看到了ZERO外泄的一丝软弱,但还没想清那是什么,下一刻,他就被松开了——被ZERO狠狠的摔掼在了地上。
“对不起,师父。”
即便五脏六腑都是如正在被移位一样的痛苦,小卡却不哭反笑,这浪费了他不少的力气,导致明明只需要唱一首歌就能治好的疼痛,被他磨蹭了小半分钟,才从地上爬起,然后又在ZERO的背后郑重的跪下,
“弟子目无尊长欺师灭祖,请师父责罚!”
虽然小卡没有行过帝国传统的三叩九拜拜师大礼,就年龄而言,他也比ZERO大上几岁,但他的的确确是在跟ZERO学艺的弟子了。所以他并不是在跟ZERO演什么讽刺戏,而是真心实意的道歉。对于为了放走黛丝,而向ZERO挥剑这种事,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有多么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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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放置了他,让他在雨中好好跪上了那么十多分钟。直到雨停了,ZERO才拿手杖在小卡的头顶敲了敲,开了尊口:
“你并没有抱着什么,我会因为你的亚撒西而喜欢上你,所以不会对你痛下杀手的幻想。你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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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卡没有侦听人心声的超能力,他不知道ZERO是什么心思,他也不敢去抬头看,
“弟子莽撞,谢师父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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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到临头你不求饶,现在跪的这么标准,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用手杖抬起小卡的下巴,允许或者说迫使他看着自己,ZERO问道,
“你不是又要报仇,又要济万民于水火吗?你放弃这些企图了?还是说,在你心中的那杆秤上,那位异族公主的自由,比你的父母全家,比乌苏城往外方圆一百公里以内那些朝生暮死的贱民的命,要重要的多呢——你死在刚才的话,我可不会因为怜惜你,就去继承你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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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的问题对小卡来说万分有意义。才刚刚因为欣喜于ZERO终于愿意放过黛丝而火热的身体,又一度冰凉沉寂了下去。在救黛丝时,他没有想那么多,现在ZERO提醒了他,他迷茫了。
如果时间重来,他在一小时前,能更冷静一点,把最坏的结果考虑进去的话,那他该怜惜自己的生命,而对黛丝的困境无动于衷吗?
还是应该赌一把ZERO爱惜他,会纵容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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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汁,我知道你骨头硬,不怕死。我可不是在问你要不要惜命,我在问你。在你的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异族公主的自由,和贱民的生命,你,更看重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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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和ZERO对视,小卡终于是明白了ZERO对黛丝,对他的憎恶从何而来。还没等他想好到底是应该讨好ZERO,给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还是该如实招来,ZERO就抽走手杖,又转过了身去,四十五度角仰望月空,身影很是寂寥,
星空黯淡,从ZERO的瞳孔里反射出的星空更加黯淡。黛丝令她嫌恶,小卡的反应则令她有些伤感。她曾经觉得自己和小卡是一路人,都是乱世里难得的带善人,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小卡的确是带善人,但她,已经因为过去的伤恸而心理扭曲了。
她憎恨小卡这些因为各种更高尚的理由,而无惧死亡威胁的体面人。她为什么要做野蛮的农夫的童养媳?为什么要收集人畜排泄物像在使捡黄金一样珍惜?为什么要和老鼠蟑螂真菌细菌争抢地上任何可以利用的有机养料?为什么要连人带妻女把或邪恶或善良的家庭毁灭殆尽?难道是因为她喜欢?当然不是,因为她想活命,为了活下去,她几乎可以做任何事。做娼妓?如果有必要,她可以假装陶醉的舔舐男人的鞋面;跪地求饶?正好就是在一个多月前,她就这么向朝廷的人这么做了。
面对表现的比她高洁崇高的多的黛丝和小卡,她又怎能不升起要把他们引以为傲的尊严给摧毁的欲望呢?
黛丝是外人,黛丝让她不爽,她可以把自己的感觉十倍百倍的奉还。但小卡……
她在小卡身上投入了一份期望,期望他能在这个时代做出一番她曾经想做,现在忘掉的事业。这种感情像是母亲所寄对将要出门的儿子身上的一样,对于儿子的叛逆,她难道也要报复回去?
还不是只能慈祥的将他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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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自己到底是怎么看待小卡的,想清楚了自己到底在他身上投入了何种感情后,ZERO把悲情收了回去,一如慈母一般,双手将小卡扶起,用自己干净的手帕,将小卡手上和脸上的泥水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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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姐……”
小卡受宠若惊,好在是ZERO把自己从上倒下裹的滴水不漏,就连手上也是厚实的皮手套,所以他难得的并没有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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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并没有必要看我的脸色行事,你只是要稍微机灵一点,在行善之前,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危——你的命和你的善良是属于所有人的,而不是某一个,或者某一些具体的人。当面对自己的无力时,莽撞不认输既愚蠢,又无谓。你应该把这份屈辱铭记,用这份屈辱做动力,鞭策着自己更贪婪更不择手段的追求帕瓦——它是这个世界上,最通俗,最通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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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小卡心悦诚服的道谢说“受教了”,ZERO就冷笑着放开了他。她打了一个响指,THREE就拎着个小人,出现在了街角,他像是隔空在小卡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拳,把他打的眼冒金星,神志不清。小卡下意识的就想要抓住ZERO的肩膀,质问她为什么,但又和ZERO藏着尖刀的眼睛对视后,他疼的立刻就闭上了眼,抬起到一半的手臂,也无力的垂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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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对于小卡自己埋起来,什么也不去看什么也不去听的鸵鸟姿态,ZERO很是满意。不孝子虽然是她心头肉,打不得骂不得,但她却也并非一点都奈何不了他。只要把魅惑住他的骚狐狸一顿严惩,不愁不孝子不伤心不难过。她走近THREE,把他所拎着的黛丝从斗篷中扯了出来。虽然又被捆住手脚,还被堵上了嘴,但黛丝一如既往的倔强,要用眼神做刀子,从ZERO身上剜下肉来。她抵抗意志是如此的充沛,让ZERO体验到了几分病态快感的游戏体验。
“你没有救赎可言,只有眼前的牢狱,与下一站牢狱。”
又粗鲁揪着黛丝额前的刘海,把腿用不上劲的黛丝提起。
这个和她外表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在她与老鼠争食的那个年纪里,已经置肉体于度外,丝毫不在意她的酷刑。端详着黛丝因为憔悴而更加诱人的脸庞,冰凉的火焰又在她心中冒起——明明都是十四岁时落难,明明她的容貌一点都不比黛丝逊色,凭什么黛丝可以被送进大善人家开的青楼,未来将衣食无忧,甚至还可以说的上是富足;而她,而她却要过得肮脏而凄苦呢?
和阴沟,和烂泥,和垃圾场比起来,所谓“肉体的脏”,又能脏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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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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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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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一次拔出手杖里的直剑,周身杀意弥漫,看上去是想把黛丝砍成两块的模样。身后做鸵鸟已久,根本不敢向黛丝的方向睁眼的小卡,只挣扎了半秒后,就再次冲动想要扑住ZERO,阻止她下一步的行动。可他不仅不是ZERO的对手,就算是同门师兄THREE,也能轻易把他制服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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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看来我刚刚说的话,你完全没有听进去嘛。”
瞅到小卡冥顽不灵的样子,ZERO临时又改了主意。这贱人一刀劈了她太过可惜,她这么耐玩,那就应该多玩一玩才对。不仅自己更解气,对小卡来说,也是一次绝佳的历练机会。他现在太年轻太冲动,在放飞他出去翱翔之前,自己有必要教会他一些做人的经验。
“带她回去吧。这么可怜的孩子,看她有些累了,给她烧点补的,让她休息休息。”
最后,ZERO就邪笑两声,什么都没做,把黛丝递回到了THREE手上。THREE可没小卡那么多心思,作为工具人出现,在得到ZERO新的吩咐后,他一句话也没多说,又作为工具人消失。把黑夜留给了陷在泥水中的小卡,和拄着手杖站立的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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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小卡站起来时,不像之前,这次他的脸上已没有一分一毫的庆幸。ZERO对黛丝究竟是什么样的态度,他现在已经烂熟于心了——ZERO是绝不会放过黛丝的,没有人可以动摇她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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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或许是未来的大救世主,我很荣幸能作为你的一任导师而存在。我希望你能别折在新手村,所以,我会严酷的训练你。”
ZERO给小卡反应的时间,小卡却什么都没有说。又等了一会儿,ZERO听到小卡的啜泣声,看到了晶莹的眼泪从他又被泥水沾染的指缝间流出。他无非是在为黛丝而悲伤,但也可能是被自己的无力而气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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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我时,菲尼也会哭的如此伤心吗?」
ZERO再一次因为想起菲尼而出神。她回忆过去,发现菲尼是那样的坚强,从来都没有哭过,哪怕是知道父亲母亲不在了,他也只是发呆,恍惚。这样的他,会因为失去她而痛哭流涕吗?
如果有这么一回事的话,那未来若能重逢,若他提出复合,就答应他吧。ZERO这么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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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黛丝就交给你调校对了。毒瘾发作时她所必须的男性角色,也由你来扮演。如果审核她不达标,我会严格按照楼里的规矩惩罚她。如果她擅自从楼里离开——没有警告,我会直接斩去她的四肢,把她做成只能听话的玩具。”
小卡的哭泣略微停了一下,ZERO本以为自己能看到他充满仇恨的眼睛,但小卡并没有把手挪开,好好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或者,你接受这一切,克制住自己的一切冲动;或者,你鞭策自己成为人王,用最通俗最通用的道理,说服别人,比如说我,接受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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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撂在小卡头上,ZERO准备回家睡觉了,才没走几步,却忽然腿有点发冷。小卡会成为人王吗?虽然现在看起来,他没有这种潜力,但万一,他有奇遇呢?
「如果未来小卡真的成为人王了,回来报今天的一箭之仇,那自己不是引火烧身?」
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着想,ZERO赶紧又回到原地不动的小卡身边,叮嘱了他一句:
“无情是无情,无理智是无理智;黑化也不加战斗力,在自我改变之前,你可要把自己为什么要改变的原因想的清楚明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