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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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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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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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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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客气了。”
婉儿意味深长的斜了洁萝一眼,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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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乱变啊赣!变身这么强的能力你不要光就用来干好事啊你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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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特纳能斯特公国的第一天里,洁萝不幸见了很不好的场景,这使她对肉类食品连续反胃了两天,不能直视。第二天下午,洁萝的兰爹,嫌车队走的慢悠悠的,所以告辞,先飞一步,回去向大公复命。
因为被婉儿滋过,所以那几天里洁萝一直恭恭敬敬的认兰做爹,让他睡自己的铺,自己一直鞍前马后的给人操车。没有给婉儿留下可趁之机。总算把人熬走了,当天晚上婉儿果断把她拉到了小树林里。小半个时辰下来,洁萝的心态得到了良好的舒缓。事后婉儿抓了条蛇一只山猫,给她炖了锅“龙虎斗”补肾。
这世道恶心归恶心,饭还是要吃的。要是每次一遇到什么恶心的场面,就歇个几天不吃饭,恶心的人和事那么多,那她还就别吃饭了呗。想通了这点,洁萝这一顿吃的很开心,连锅底都舔了个干净。却没想到,碗是干净了,婉儿是一点都没有要结束的意思。照着刘备里的情节,好生和她玩了一通【提前轻度违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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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半夜时,总算是把婉儿整服帖了。她不高兴的时候,洁萝正眼看过的男人她都要拟态一遍,现在她高兴了,洁萝想睡哪位爷,悉听尊便。也没有出乎她预料的,洁萝最后要求她变回自己本体十五米巨蟒的身体,缠绕裹紧供她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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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爹地捧在掌心的感觉怎么样?”
巨蟒的舌头在洁萝脸上PRPR的,询问洁萝的用户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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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种肤浅的外表派——”
前后左右传回来的触觉,都是巨大冰凉坚硬的蟒蛇鳞片。洁萝忽然无法坚持“自己不是外表派”的说法。的确她不是肤浅的外表派——是另类的那种,青睐于巨兽的身体,倚靠其中,会有非常虚假又真实的安全感,舒适感。
“总之,我是非常不喜欢这种cosplay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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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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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弄着婉儿的鳞片,洁萝心里,对夜里的情节其实也没有很弄懂。不喜欢婉儿变成兰,变成一些奇奇怪怪的路人的样子是发自真心的。但是好像,也没有完全讨厌。
好像她并没有太当一回事。
如果兰真的要霸占她,她也许会在提几个条件后便欣然赴约。货真价实的人王,是有资格享用她的类型。
“我也不是那种一般意义上的开放。我大概只是没把男男女女太放在眼里。他们对我来说都只是玩具【提前轻度违规】”
“当然,你不一样。所以你需要的时间里,你想怎么开心都可以。很多年前的时候,我对BOSS他,应该也是这样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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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等价于你对你亡夫的感情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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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是真情没错。但他,哎,邪咒——邪门了!我从来也没觊觎过你和BOSS的身体,但是跟他跟小卡接近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会发烫。”
现在说起这两个人物实在恼人。洁萝要婉儿抻开,在她肚皮上翻来覆去滚了几圈,用眼前的恋人才能将那种诡异的炽热感消去。
“不提这些龌龊事了。之前吃下的翼龙怎么样了。有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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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甩舌头,说一般般没什么感觉。
“你这几天不开心。但不是为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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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系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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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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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跟你开玩笑。一来,我确实看不惯这世道。二来,在想到我绝对是个妖王,而且可能后面还跟了一窝妖王之后,这种该做些什么的责任感一直骚扰着我。最后……身体似乎也认可着我。我没有记忆的前半辈子,干的也正是斩奸除恶,匡扶汉室的活儿。也许这方面,我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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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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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洁萝才没有计划。真要有什么灵丹妙药,她早就向小卡倾囊相授了。不过再深入一想,现在全国各地都有了起义军,她该做什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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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小卡?是谁?”
电光在洁萝眼中攒动。想到该加入起义军的那一刻,莫名的男性身影从记忆中飘忽出来,又飘忽过去,能被她抓到的,只剩一角披风,一只不滑嫩也不粗糙,没什么特征的男性的手。是在邀请她的姿势。逻辑上可以很直观的推理出来,这应该是身体原主人的记忆,但,她还是抑制不住,会把菲尼和小卡的影响往那个男人的残影上代入。毫无疑问这是一种诅咒,可他们有什么特殊的?一个乡巴佬,一个小资,一个家住东北,一个家住东南沿海。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为什么能和她,堂堂妖王大家族的一员一起扯上关系?
他们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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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三点几了,休息够的话,下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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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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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中人不需要睡觉。来到新城市里昂后,被三番五次亲热疗法被治好的洁萝,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怕见坏事,又带阿狸上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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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
“啪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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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昂第二宽阔的大街上,她们看到了一展擂台,左右各一打赤膊的精装男子,在使用长棍对打。你来我往,花样频出,打的兵器与兵器,兵器与擂台之间脆响连连。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搏击,一方看上去占优势后,马上就会被对方的反击扳平局面。战况跌宕起伏,看的观众们非常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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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打什么杂技呢?”
阿狸啃着洁萝买给她的肉饼,狐疑的打量着擂台周遭兴奋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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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打就是这样的。你一招我一招回合制,墨迹的很。”
这世道虽然乱,草民就跟麦子一样,风一吹哗啦啦的都倒了。城市里人被冻死饿死的案例也不稀罕,但那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自然死亡。如果两个武者打架斗殴,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打伤,甚至是打死了,那妥妥的是要吃官司的。
所以,帝国传统的武学,那都不是阴狠的杀人技,是避免攻击要害的。谁力道更大,谁出拳更快,谁技巧更好,分出个胜负来,胜者的目的也就达到了。配称的上武者的,九成九是体面人,不至于一言不合真跟人打个你死我活。只有纯卖力气,堆人数的大乱斗玩家,才会被当炮灰使,对殴起来不死人都不算开张。
“不过,这打的确实也不像话了,花拳绣腿……嘛,要恰饭的嘛。”
正统对抗性的武技虽然也是回合制,但若能一招制敌,绝对不会虚晃第二招。擂台上这两个人打的相当克制保守,明明都有可以把握的破绽,但谁都没往破绽打。毕竟,打的时间短了,精彩程度就会欠缺了,观众老爷们就不尽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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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拳绣腿,控制好力道的打戏确实好看,洁萝虽然觉得他们菜鸡互啄,但还是津津有味的看到了一方因体力不支而被轰下。这还没完,两人抱拳向观众们告辞后,一名衣着古朴,气度非凡的中年男人上了台,他的腰上……
别了一张左蓝右红的圆牌,简直……
“这特么不是峡谷之巅的红蓝牌标志?”
洁萝低声自语,满脸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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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台上的中年人开始自我介绍了。他自称欧阳无锋,乃是武学门派“大道会”的一名长老,段位是钻石二,也是帝国传统意义上的“巅峰武者”,要来给大家表演一招“以气制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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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二?那不是你去乌苏的路上,即兴写的武者分级吗?”
阿狸戳了戳洁萝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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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大师王者这两个段位,是有国家认证的,其他水平的武者,并没有段位称呼这一说。一般从弱到强,笼统的称之为“好汉,三二一流高手,绝世高手”。
但到底怎样算三流怎样算绝世,各个地区也没个统一的标准。洁萝按自己的理解,写了个从青铜到钻石的分类,那纯粹也只是叫的好玩的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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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请问钻石二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听过呀。”
洁萝向一看戏的路人武者打听,才知道,原来就在最近,特纳能斯特大公在自己的领地内,颁布了一套有关武者评级的制度,分段正是从青铜5到钻石1。官府和一些得到官府认证的武学机构有权限为武者评级,武者去相应机构报名评测完,可以领到一枚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而且有一定实际价值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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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他抄袭你的创意诶,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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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的,为什么……」
如果大公只是抄袭她的创意,她只会后仰一下,然后该干嘛干嘛了。可是对方明显不是抄了“她”的创意。
而是英雄联盟马服的创意。
钻二以上段位,赏个红蓝牌证明身份,这是她上辈子玩的游戏干的事。她即兴写的给武者划的段位里,并没有加入这一条,换句话说——
对方也玩过英雄联盟马服。
特纳能斯特大公也是穿越者。
投胎可真是门子宫彩票。大家一起投的胎,有的人万人之上;有的人,要是死一次会重换个身体,现在她都已经尸横遍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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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报喽卖报咯!三铜子一份,十铜子三份咯!”
正好一名不会算数的卖报童路过,洁萝身上没有铜子那么小的钱,她给阿狸一个银角,叫她把报童包里的报纸都给包下来。拿来一看,有两家出版社的,共计五天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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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起义……十有八九就是他策划的啊。」
报纸上有民间新闻,有贵族绯闻,也有政府出台的新政策。特纳能斯特大公颁布了很多进步的法案,虽然成效未可知,但这也是充分映证了他绝不是当代人——只有生活在现代的人,才会对古代的陋习感到不忿,而颁布些令当代人觉得莫名其妙的规定。虽然对方地位尊崇,想必从小锦衣,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堕落,觉得这个世界很好很美。
在帝国内地,毗邻特纳能斯特公国的城市里,发生了一场蓄谋已久的起义。各方面道理都讲不通,现在洁萝想出了唯一的解:起义的幕后黑手,是大公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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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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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太幸运了。”
洁萝揉揉阿狸的狐耳,脸上满是高兴。本来还担心大公会不会拿她当达达那样的工具人使,死在外面,连个全尸都不给人收殓的。现在看来纯属杞人忧天,大公肯定也逆推出她是穿越者的真相来了,他乡遇故知,他把她接到身边,肯定是会好吃好喝招待她的。而且,现在他们有共同的理想——他有权,她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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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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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跟皇帝老儿突然把我接到宫里,说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闺女,要好好补偿我,那种幸运吧。回去,不玩了。我有点迫不及待想和大公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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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急着千里送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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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家家的在说什么粗鄙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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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青春少女有颜,人家有权有势。他把你喊过去干活,干活前不曹你一顿,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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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狸家祖宗十八代都是狐狸精,对男人的认识很深刻,这话从她口中说出,置信度很高。虽然大家都是穿越者,可这不是大公会放过她的理由。这穿越成异界大少爷,不收个三妻四妾怎么合适?
「你妈的,又为什么?」
自己抽的签也太烂了。怎么别人穿过来三妻四妾的,她就屡屡差点成了别人的三妻四妾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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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的新上司肯定要潜规则我,到底要怎样才能体面而不失礼节的拒绝他?
说自己穿越前是男生?」
洁萝摸了一下自己发育了三个多月,虽然还是不大但形状很好的小山丘,打消了上面那个愚蠢的想法——
「他会更兴奋的吧;」
「或者,坦白自己是个玩蛇的变态,身上可能有传染病,让他嫌弃我脏?
不行……他肯定从沙鲁达那里知道了婉儿是蛇精的信息。告诉他自己搞百合,不是只会助长他想姐妹花全收的邪念吗?」
「或者,表示自己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要守贞洁?
妈的,人妇属性,这是个男人都会兴奋到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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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权倾天下……好吧,其实我,也有点情愿。”
想不到什么好法子拒绝大公,洁萝选择坦荡的挺起胸膛,要微笑着面对他。虽然变成人妇是在十二岁,但很小很小的时候,自己就和菲尼睡一张褥子了。村里的冬天很冷,没那么多柴能烧。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一人贴着一人的话,第二天再也起不来的概率会提高的。
跟男人那样的肌肤相亲,洁萝也是早早的把性向掰到了适宜环境的水平。所谓男人的尊严是不存在的,别说男女之别了,被人兽之别这道坎她都跨过去了,只要感情到位,还有什么她不能接受的?
讲讲而已,她接受不了人兽。会被婉儿的蛇身搞了那纯属意外,不可能再有下一位幸运观众了。
不过,她确实没贞洁感,不会吝于给优秀的男人发准入证。
“唉……小狐狸。别看我看上去好像挺风光的,我其实,也需要个男人保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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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男女若是听说洁萝这么没骨气没节操,一点都不准备反抗的就委身领导,肯定是要把洁萝批判鄙夷一番的。换成婉儿肯定也要死亡凝视她,但在这里的是阿狸,阿狸她说——
“你怎么一点都不守妇道啊。”
就连强歼过路男子取经的狐狸精也对她的行径看不下去,张口指责,
“和你在教堂里,在神父的见证下缔结的婚姻的男人,不是还没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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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时代是一夫一妻多妾制的,有权有势的男人会占据很多老婆而无暇每个都临幸。磨镜对食是不怎么公开但很普遍的行为,很少有人觉得女人搞拉拉是出格的事,但是偷汉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要被凌迟处死,死完残躯还要被挂城楼上示众,以儆效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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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他没死的,他骨头都化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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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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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表达一个美好的祝愿——你想想,一个才十四五岁的小男孩,背着盘缠,手无寸铁……可能有一把小刀,在山里被那里的山大王抓住了,他哪有半点活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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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用咒男人死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不贞的行径,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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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臭表子,我一个准超凡大师,难道没有资格睡很多男人吗?我宣布,他被休了,我和他的婚姻关系到此结束了。从现在开始我是自由人,我有权利追求自己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