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句题外话,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我依稀记得在我大学讲课的时候,你是个男娃呀。”
“我正好想跟你解释这件事情,但是在我们谈话的过程中,我发现你们没问,所以我就先没有管,但是现在您提出来之后,我就跟您解释一下……”陈晖诘已经准备好被唠一辈子了。
“这个我倒不需要你解释,我们真正的身体已经在地球死亡了,我们这两具身体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拥有了我们两个人的记忆,所以我们现在只是作为两个新的个体,我们都有了新生活,享受新生活吧,不用再想什么地球三体之类的事了!别把那些男男女女的东西放在心里,小陈,记住你该做的是什么。”丁仪想了想,“说起来你多大了?”
“嘶……快34了吧。在地球21年,在这12年......”
“那我140多岁了?”丁仪笑了笑,“先不谈往事,你知道马小桃吧。”
“知道。”
“她以后的加入现在可以提上日程了,之后,史莱克学院应该会让人去清剿我们,可以趁机把她拿下,你现阶段的任务就是在史莱克学院当卧底,让我们掌握更多他们的信息,圣灵教这边也有很多老顽固认为只能与史莱克学院和正常魂师作对,才能有我们的一席之地,我会尽力去改革,先试着拉高他们的文化教育水平,等到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发起工业革命了。”
“这样我们才在这个星球上站稳脚跟,对吧丁老师?”
“嗯,”丁仪说,“之后我会联系另一个在学院潜伏的人,好像是跟你同一届的,你们两个相互照应,也多帮帮她。”
“好。”
“她叫千仞欣,武魂是音乐堕天使,还没发现是邪魂师,四班的,你过去之后就找她。”
“好。”陈晖诘说,“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这就回去。”
“那再见吧。”丁仪说着递给他一块牌子,“你给他,他就知道了你是我们的人,另外,我相信你是不会背叛我们的。”
“我走了。您多保重。”
天色渐晚,夕阳映射出来红彤彤的颜色,染红了半个天空。
陈晖诘的飞行魂导器喷出耀眼的光芒,格外显眼,射流炙烤着空气,在陈晖诘身后形成长长的尾迹。
天色越来越暗,星星的光芒越来越耀眼,令陈晖诘的是这颗星球的天空看上去和地球的天空没什么区别,可能是在旋臂末端吧……
“砰!”红色的信号弹在史莱克学院附近炸开,陈晖诘听说过这是内院学员的求救信号弹,她和霍雨浩各有一个。
秉着凑热闹绝对不会错过的心理,陈晖诘操控飞行器向右转弯画了个弧线,好在红色信号弹发射的位置离陈晖诘的方位并不远,没过几分钟,陈晖诘就看到了两个飞奔的影子,后面还有几个人追击。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陈晖诘立马操纵魂到导飞行器抵近观察,发现双方实力悬殊,几乎一边倒,追击方有5个5环,一个6环,虽然陈晖诘不知道为什么魂环个数是评定强弱的标准,但是感觉很厉害就是了。
定睛看去,被追的居然是霍雨浩和王冬,他们有惹上谁了?
帮,还是不帮?帮忙是义务,但是可以不遵守,不帮忙的话因为是义务,所以过意不去……
那还是帮忙拖一下吧,反正帮不到拉倒,帮到了血赚。
霍雨浩用暗器干扰了一个人,然后迅速脱出,王冬则带着霍雨浩升上高空,他们爬升到和陈晖诘差不多高是发现了陈晖诘亮眼的翅膀,霍雨浩大喊:“帮忙拖住他们!”
陈晖诘指了指追击部队:“他们吗?”
“对!”
陈晖诘从储物魂导器中抽出步枪,打开保险扣下扳机,枪口的火焰以极快的频率闪烁,曳光弹如雨点般向追击部队飞去,陈晖诘没开过战斗机,但是基本的提前量他还是会打的,只是连续射击使陈晖诘射击的精准度大打折扣,尽管如此,还是有半数子弹扎入敌人的身体,由于是物理攻击,那几个魂师的魂力自然失去用处。
两名敌人从半空坠下,尸体砸烂的声音和骨头折断的声音十分清晰地传来,内脏和血溅了一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追击者吓了一跳,折损两人之后,那个六环魂帝带着另外三人调转方向,向陈晖诘冲来,在魂帝眼里,陈晖诘的威胁远比两个目标大,早就听说核心弟子非常厉害,却没想到蹦出来了这个更厉害的。
三个魂王去追击霍雨浩和王冬了,陈晖诘正准备脱战,飞行魂导器却被一柄漆黑的大刀斩成两半,陈晖诘立刻脱掉魂导器,转头抬手一枪射出,然而陈晖诘的反应能力慢了很多,魂帝在一瞬间绕到陈晖诘身后,陈晖诘再转身的时候已经晚了。
刀锋,从陈晖诘的右肩划到腰部左边偏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创口,暗红色的血液沿着陈晖诘的皮肤流下。
陈晖诘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失血过量造成的缺氧,使陈晖洁两眼一黑,巨大的恐惧蔓延到全身,12年没有再出现过的死亡感越来越强烈。
陈晖诘觉得自己的大脑被一柄水晶巨斧劈开,里面溅出来的却不是骨头和脑浆,而是一颗一颗的钻石,这些钻石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但是过了一会儿,这光芒越来越强烈,眼前一片雪白。
……
哈啊!
陈晖诘猛地睁开眼睛,剧烈的呼吸着,仿佛是溺水后被救出的人,陈晖诘看到了什么,瞳孔猛地放大。
她看到了天花板。
天花板由塑料做的格子组成,一个一个的方框像是国际象棋棋盘。中间是LED灯,发着惨白的强光。
陈晖诘歪头看向自己的手,苍白的皮肤上贴着吊瓶针,一根管子连着高架上的吊瓶。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罗辑?”陈晖诘迷迷糊糊地问。
“对,是我,我是罗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好痛……这是在哪?”
“这里?这里是医院啊。怎么了,你想坐起来?”看见陈晖诘挣扎着抬起头,罗辑连忙按了一个键,病床缓缓对折,抬着陈晖诘坐起。
“我……昏了几天?”陈晖诘问。
罗辑拿来一个日历,叹了口气,说:
“1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