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知道。”无妄君起身。
他浅浅地望了一眼水中的月光。
“在这里,我倒可以提供另一个思路,是一个我不太喜欢的反对者。”他似是沉思。
“他相信技艺的力量,甚过相信祭祀的力量。”
“所以,他觉得军团的首要目的是胜利。而在胜利之前,对于一些暂时不存在的问题,则没有必要谈论。”
“他只想着眼前事,所以对义务豁免还有一些超出常理权力的非议。对于他那一派,只是需要稍微修饰的,不那么重要的事情。”
“你可以再简要阐述自己的观点。”
“胜利,始终是公正与真理的胜利,我在这里找不到真理。”
“或许吧。”无妄君的笑声与上一次又有不同的,是另外一种期许。
但是真理,到了其他地方,就算接近一点,还是找不到。
“现在让我来谈论一下夫子的事情,用另外一种文辞。”无妄君竟然询问。
“走左边,还是右边。”
“左边。”
在感觉到压力之前,希罗以第一个词汇回答。
儒者,是人所需要的东西。
在最开始,大概就是祭祀的礼官吧?
从这一个角度,或许和我们践行的道途来自类似的地方,当然之后这个定义就得稍微更改。
譬如方士,突然会被认定,不是儒的一部分。
作为对坑儒的反驳。
从司州都春申处,帝国最近有一些新思潮。
其实很好,就是让人怀疑其力量还能够维持多久。
我还记得,曾经有一个人,使用了威权、重商和门阀这三个词汇,完成了某种启蒙吧?
那么,或许我也可以用类似的三个词汇。
我可以说,这些词汇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
但其实也未必如此,都只是被人所定义、认识和使用的符号。
你很熟稔这些东西,但也不必果真放到心里面去。
我觉得,在离开或者死去之前,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自然也会有很长的话要说,虽然我们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但你那却是在过去之后的感慨。
在前进时,也足够留下许多的思绪、文字和思考。
即使是有限的,也总比没有好。
好了,这种思考还是先搁置开来,让我来论述一下那三个词汇。
儒者建立在邦周,子丘还有法度上。
被开创出来的理论,永远都有初创者的痕迹。
所以他们才需要新的东西,来打倒、战争和取代他。
我很佩服他们,但是不免持悲观和怀疑的态度。
但那也很好了,我即对自己持悲观和怀疑的态度,也不佩服自己。
他们是有其他路可走的,而我,只是不得不做。
不要反驳我,因为我是旧的东西。
我原本觉得你也会是,但现在看来也不一定。
旧的东西,有时却会比新的东西更新、更好、更强,或许吧。
让我们延续之前的话题。
夫子的儒家,一般被分作周和商两支,一直打来打去的。
他更改自己之后,说服不了学生,又无法战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