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罗觉得,在某种程度上。
他的觉知与无妄君的觉知,在仿佛汉水银河的道途上并肩而行。
而且比过去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离得更近。
仿佛在一切的最开始,一切都在造化的熔炉中汇聚起来时,所淬炼的核心。
但又并非那样。
因为意识,意识如何要这样来表达自己,往往倾向于将自己当作符合的表达,而非构成的物质。
无妄君就述说着,他在曾经所有的细微痛苦。
我的脸庞倒映在琉璃的门窗,倒映在昏黄的灯光。
我的灵魂飘荡在钟声的回响,飘荡在晦暗的梦乡。
黎明前无人的碑林,行者借鼓声高唱,无声地高唱。
亘古前星空的残影,星屑借歌声碰撞,清脆的碰撞。
谁又想起来过去的某个迷梦,文字下的墨绿胆汁与血浆。
谁又忆起了未来的某个畅想,囚笼中的苍白祭奠与回望。
行者留下的痕迹,灯光的余晖与逝去的时光,终是虚妄。
行者留下的身躯,营营的血蝇与徘徊的饿狼,终是虚妄。
其实不拘泥于具体的某一种学问,学科本身就是研究宇宙性质、宇宙内万事万物演化的规律,以及人在宇宙当中位置这三个基本问题的途径。
只是我们有时出于某种目的,会宣称某一种,特定人奠基的,影响特点思绪和逻辑的,某种学问具备更高的意义,甚至其高度要超越其他的,从研究和使用规律得出的公式。
于是,就像我们一般会宣称的那样,道学是研究元理的学科,人类基础认知当中的众寡、繁简、大小的基本元理认知深入到每一个人的逻辑思维方式。
尤其是现在,随着物质进入到微观层面上之后,原本以为的两朵乌云,似乎变成另外一幅难以描绘的图景。
所以,物质有时候,并不是被确切地构成,而更应该表述为符合某种形式。
在很长一段时间当中,科学对原理、事实和方法的研究,并没有从关于原理的学术中脱离出来时。
一切都可以泛称在其中的学术,在人类社会承担了科学、社会学乃至数学等学科的功用。
在普罗大众认知当中,关于原理的学术似乎总是关切这一点,即人在宇宙当中位置的认知。
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我要做什么?
我就会想,什么是过去、什么是曾经、什么是未来。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对生死产生了困惑疑问以及恐惧,这也是我乐于去了解各种知识的潜在推动力。
在无意识的思考当中,我在说是要回到故乡,即使是要去异乡的夏天。
在考试结束的那个盛夏,在我迷思于,似人非人之物时,与家族长辈的交谈中,回答了属于我的三个答案。
在那一年的夏天,在与同学无谓而浮夸的,讨论报告话题时,话题便在无谓地交谈,我又想到了三个问题。
现在,我突然又不信任过去的回答。
只是因为我感觉到了,更多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