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现在人在匈牙利了。
不得不说,匈牙利还是很美丽的。
在平原的道路上,一言望去,尽是金黄,远处的喀尔巴阡山脉耸立,山峰与平原形成一种层次感,让人感到难以言表的美感。
多瑙河从其中川流而过,这片匈牙利平原的富饶即是多瑙河的馈赠。
蓝色的多瑙河,整个巴尔干的母亲!
当然,这里的税收也很有美感。
富饶的土地,不多收税怎么能行,幸好当初巴塞利斯提出了要把塞尔维亚也交给哈布斯堡,靠着来自塞尔维亚的黄金和匈牙利的税收,我们哈布斯堡家族才勉强能维持凯撒的地位,不然仅靠奥地利本部的那点钱,根本连维持凯撒地位的开支都不够,要是这样,哈布斯堡家不劳别人质疑,肯定会自己先从宝座上下来,真心丢不起那个人。
“前面就是布达了,再过河就是佩斯。”司机说道。
“殿下的意思是先在这里休息一晚?”
“嗯,毕竟按我们这个速度,估计半夜里都到不了外喀尔巴阡山脉,在野外露营这种事还是饶了我吧,离开学还有5天,不是吗?”
“是,殿下。”
不得不说,虽然匈牙利在现代是个小国,但是事实上这个年代的匈牙利还是欧洲强国,毕竟现代的匈牙利被瓜分,直接丢掉了三分之二的国土,惨啊。
不过布达和佩斯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对于我这种没有什么审美情调的人而言,就是两座很普通的城市而已。人们在这里平凡地出生、长大、成家、立业、生子,最后被抬到教堂的墓地里死去。
至于建筑?抱歉,这个是真欣赏不来。对于我这个秉持实用主义观点的人来看,建筑美学这种东西根本不在我的认知范围之内。
“小鬼,你来这里干什么?”
一个壮汉问道。
唔,麻烦又来了。
这种俗套的情节究竟要来几次啊喂,为什么我每次乔装出门都会有人来找我麻烦呢,好烦啊。
“小鬼,你竟敢不理我,知道我是……”
壮汉被打晕了。
“你竟敢……”“不是吧?”
“吵死了,能不能让人安心地出来散一会步啊,要是没有你们这种人,我出来用得着带暗卫吗?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很烦唉!”
我一时没忍住,骂了他们一通。
“唔,还是要把对话本拿出来吗?让我找找……”
“既然打伤了我们的兄弟,不让你脱层皮你们就别想走!”
“翻到了,咳咳,听好了,吾乃是罗马帝国凯撒马克西米利安二世之子,弗雷德里希·冯·哈布斯堡是也。”
我念完了,静静地看着他们。
“哈哈哈……”
果不其然,还是没人相信吗?
“嘛,不信也就罢了。把他们全部送到警局吧。”
“为什么每一次都能遇到这种事情,每一次都要这样解决呢,真是没办法。”
“会不会是哪个大水怪想水字数啊,不会吧,不会吧。”
我暗自摇摇头。
“总之皇子的优越性就这么体现出来了,每次都不用亲手解决真是爽。”
回到城堡,一夜无梦。
“殿下,该出发了。”
“嗯,来了。”
又一次坐上马车。
“说起来,再过几天就可以到君士坦丁堡了吧?”
“是的,殿下。”
我伏在面前的桌子上,准备睡觉。
不得不说魔法还是有一定先进性的,比如马车上的这个减震装置,就凭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绝对造不出来,如果这样,我就必须找其他方式消磨时间了。
“魔法还真是便利呢。”
入眠。
“弗雷,醒醒,弗雷。”一个女声说道。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一张我不认识的脸。
我登时醒了过来,问道:“你是谁?”
这个女人有着如金子般明亮的双眼,一头蓝发从额头垂下,精致的五官宛如天使一般,不,应该说她如天使一般美丽吧。
“咱是阿莱克修莎呀,你不记得咱了?还真是个绝情的男人。”
“阿莱克修莎?可你的眼睛……”
我想到一种可能性。
“你的全名是什么?”
“咱的全名?唔,咱想想,阿莱克修莎·奥斯曼奥卢。”
果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阿莱克修莎吗?
等等,奥斯曼奥卢?
我登时用力试图挣脱她。
“嘶……”疼痛感从全身袭来。
“你受了很重的伤,别乱动。”
“你走开。”
“真让人伤心呢,弗雷。行吧,咱走。”
她将我放了下来,我才发现,我是在一间木屋中,壁炉燃烧着诡异的黑色火焰。
我再次挣扎着想离开,可全身的疼痛感让我根本使不上里。
我试图使用魔法治愈伤势,却发现自己的魔力已经用完了。
“不应该啊。”我嘟囔着,眼睛闭上。
此时门开了。
“阿莱克修莎?”我问道。
“汝是何人,为何在此?”
“不是你把我带进来的吗?”我反问道。
“我?怎么可能?”
“你真是……”我睁开眼睛,想大骂这个女人,把我带进来还不负责任。
但映入眼帘的,是另一个人的脸。
不,也不能说是另一个人,大致的样子还是一致的,但是从先前的蓝发金瞳变成了白发红瞳。
等等,白发红瞳不是巴列奥略家族的标志吗?
“你是谁?”我发问道,声音有些颤抖,若是将巴列奥略惹怒了,绝对没我好果子吃。
“吾乃是罗马帝国巴塞丽萨,吾等神圣的主在人间的使徒,阿莱克修莎·巴列奥略。”
时金光大闪,我连忙用手遮挡住金光,并喊道:“不知是陛下,此前多有冒犯,吾是凯撒马克西米利安二世之子,弗雷德里希·冯·哈布斯堡。请陛下谅解。”
人影消失了。
“呼,逃过一劫。”
不知为何,我来到一处战场,尸横遍野,血流漂杵。
我忽然感到手上有什么东西。
低头。
之前的那个蓝发金瞳的阿莱克修莎不知为何被我用双手抱住。
我大惊,想讲她放下,可双手根本不听使唤。
她的面容上忽然出现了鲜血,碧蓝的头发被鲜血染红,成了怪异的紫色。
“为何?”
她向我伸出了沾满鲜血的手。
“啊!”
“殿下,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梦而已。”
真是奇怪的梦。
“不过您醒的正好,我们快到了,殿下。”
我从车厢中伸出头,果然看到了那座巍峨的城池。
我在心中默念道:
“众城之母—君士坦丁堡,为你献上如雷鸣般的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