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是一道传统的汤菜，制作主要有鸡、水、调料等。鸡汤特别是老母鸡汤向来以美味著称。」
牧人看着锅中的一团不可名状的东西，一字一顿的读着记忆之书中写的......从离开黄金国后就一直惦记着这个。
「明明是一样啊...鸡、水、调料...」
拿起用木头简单做成的勺子，轻轻抿了一口这原则上应该叫鸡汤的东西。
咸，腥，辣。
三种竟然互不干扰，不能说和书上写的美味一模一样......只能说还不相关。起码这个是绝对不能起到缓解感冒症状，提高人体的免疫功能的作用......咕噜的声音从肚子发出，撕下一片肉......
「砰！！！」
巨大的声音从森林传出，打断了她危险的想法，透过玻璃看向外面天空早已黑下，不由叹了口气。最近讨伐精灵的活动越来越多，人固执的认为一切的杀伐都因其引发，估计刚刚的声音就是类似的活动吧。
他们用火焚，用绞刑，用分尸到头只会让偏见和战斗加深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美其名曰是讨伐，变成烧杀抢掠同类也不占少数。
记忆中，从第一次醒到现在她见证的暴行已经数不清楚了，在那之前的，历代牧者的记忆中暴行也一一在想到时浮现...。
「啪啪！」
拍了拍脸，她索性盖上锅盖，手指上的戒指微微发出蓝光，再次打开盖子，令人作呕的东西已然烟消云散。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起身走向窗边，关上。森林已经不见，数十具尸体倒在新的平原。
令人作呕的东西已经没有了。
回到座位上，翻看着手中的记忆之书，空白的业面齐刷刷的浮现出优美的字迹。
「克罗恩王都的讨伐兵皆数在迷林中被魔法杀死，唯下恩纳发现了......牧人的具体位置...！」
「别！别...动！」
寒意突然出现，虽然在书中就可以意识到...失算了？
想着已经转身，哪怕是最强的人类也无法触及神的生命。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面前的是个女生，一身的铠甲。
「居然是个女生...吗...」
从头上流下的鲜血沾在了破旧的银铠上，手举着的长剑上应该是精灵族的魔法「强蚀」早已称不上锋芒了。
「......女的...女的又怎么样...！刚刚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没脑子
「嗯，没什么...？你们的行为和你的种族让我觉得可笑。处及了牧人就要做好准备死亡。」
女生的眼睛已经湿润，也许在那群尸体中有对她很重要的人吧，但，也是个人渣。
「魔法发生的前提是不净的灵魂，所以你毫无问题。但其他人可就不那么幸运了。」
话音刚落，牧人拔出戒指。
「你应该要思考你为什么能活下来。如果想打，也可以换个地方，比如公园。放心，去公园只对你有利，如果不想打，放下刀和我握手。」
声音冰冷，附着的压迫感...好恐怖
努力举着剑的手不住发抖......仅仅只是一瞬间杀了那么多人...开什么玩笑，他们可都是尖锐中的尖锐...
「怎么...还不给出答复吗。」
她取下戒指的同时稍有靠近......要输了...？！本能的控制让我后退，明明她只是说话。
「你......！别靠近我...！」
多年来的不断猎杀，我曾认为我不会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自己......可结果还是这样。
连说话都是那般软弱无能...
听到那少女如受惊之猫的低鸣，牧人伸向的手虚浮在半空的手停下来。
「不对……我要干什么来着。......鸡汤来着。」
「...？」
在少女迷茫的眼神下牧人这回了凳子，惊慌失措的看着双手。
「到底是什么地方错了...？」
「鸡、水、调料.....都是对的啊！......」
话落一片寂静，牧人用手捂住了脸，本来就没什么生机的房间更加冰冷，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少女想悄悄向后退，但地板发出的咯吱声异常响亮。
「......」
「人、精灵、和平到底哪错了...呢？你能给出答案吗？人类。」
透过牧人的指缝那是一双充赤血丝的眸。
而她的耳朵微尖，那正是精灵的象征！
「你不会说话吗......算了，你们除了烧杀抢掠什么都不会！......不对...不对！！！！！不对！！！！！我错了！！」
近乎是在刹那间她的脑海中出现了无数的人类成就，一个又一个，挤压着大脑。
一旦不清楚的大脑就会马上给出答案，可偏偏只有这个问题会给出的只有苦难。
——
男人看着面前金碧辉煌的殿堂毫无生机，死亡的气息笼罩着这个建筑。
如果「黄金埋没大群」的传说是真的，那么那位牧者一定在这里......
一定在这里......
他几乎疯狂的在这无人之境奔跑，他知道结果，牧人从不会在任何一个地方停下，可不愿意，他需要找到牧人，然后代替她成为牧人。
成为牧人，会有不符这世界规则的能力，但同样牧人必须旅去见证，去见证这个世界。他们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他们必须失去一切变的仅仅只是牧人，他们必须忍受见证的一切。
「如果说那孩子要面对的是这些，那么这个祸我必须让她躲开......！」
记忆中少女微笑的说道
「我会成为牧人改变精灵族的各位和人类之间的矛盾！」
结果只有她是牧人成为了现实。
代价太大了，她会......迷失自我的...
「卡恩纳！！！听到了就请出来啊！！！！大家都在等你啊！回来吧！”
黄金城给出的只有他的回音——这也是最冰冷的回应。
「走吧，你无法阻止牧群选择。」
「你！你是...什么人！」
「我......我忘了，或者根本就没有成为人的能力吧，那个女孩还不成熟，但她确确实实代替了我。成为了牧人」
——
「你你没事吧！」
少女想要试图靠近牧人，牧人声嘶力竭的话语和先前判若两人，应该趁现在拿刀复仇，可做不到，她做不到。牧人口中说的烧杀抢掠确确实实，王都的好逸恶劳，注定了犬牙的恶意而且这真的是复仇吗。
「......呼...呵...呼呵...」
大脑中的种种终于是平息，发现捂脸的手，在身前的少女不置可否的举着刀，想上前帮忙又不敢的样子像极了小鸟。
「我失控了吗......」
牧人想着不自觉说出了口，眼睛中的赤红色瞳孔淡化为黑色，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旁若无人的抿了一口。
「你......叫恩纳是吧......」
不出所料大脑出现了她的详细内容，克罗恩王都的讨伐者，努力摆脱过去的奴隶身份和性格的少女...等等
「嗯......你怎么知...」
「我是牧人。」
话音未落牧人用冰冷的语调打断，在记忆中，牧人的存在是人尽皆知的，无论是精灵还是人类都不可能与之抗横。
「牧...牧人？！那那不只是个传说吗，而且你的耳朵...！」
「我是牧人，我仅仅只是牧人。接着...！」
说着把手中的戒指扔向恩纳，在记忆之书中写着，明明只是这样简单的事情可为什么......刚刚......
「神将剑给予勇者，她会击除腐败。」
不再多想牧人继续说着，而少女双手接住了戒指但戒指始终是戒指。
她不知道用里面的魔法吗......算了，毕竟是人类不是精灵。
「也许你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一样。但牧群选择了帮助你，我知道你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你的过去，你的妈妈早在你两岁前死于讨伐人员，你的爸爸在你九岁时因为药物高价死去。而那之后就是漫长的奴...咳...剩下的...」
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一幅幅被暴力破害的景象......
「......又是杀掉队友……又是知道我的一切......到底什么意思...」
「他们是你的队友吗？」
一个问题让所有回归寂静，恩纳看着手中造型独特的戒指，明明对付精灵族要没有痛苦的杀掉，可他们疯狂的虐待。
这一切到底算的上是什么。
用暴力对付暴力，只会造就新的更疯狂的暴力，多么简单的道理，当时竟没一个人听得进去。
「......它能帮助我改变这些……？」
把戒指戴在手上，恰好合适，也就是在戴上的瞬间戒指微微乏起了危险的绿茫。随后光茫同突然出现的时一样又毫无征兆的消失。
「诶？！」
「......把你的剑放一边，闭上眼睛想像一下你最擅长的武器，如果你想不出来那就算了。呵...」
没好气的说着，从苏醒到现在虽然很多东西可以在记忆之书中找到答案，可都不是详细的，从黄金国那书，写她要来这生活一段时间。
到刚才才又出现了重要的内容，那便是帮助突袭的孩子成为......到这戛然而止。
但为什么...会失去控制，明明见到了那么多暴行的发生......
牧人内心如此想着，一声惊呼打断了思考，抬头只见一似法丈又像长枪的东西这指向自己，在尖锐的突刺上有一块悠绿色的宝石。
「银枪？......这这真的变成了！」
手中沉淀的武器正是传说中的银枪，那是属于最强的讨伐者的专武！所有讨伐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是吗，那能不能拿开...」
黑色的尖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这种武器光是看着就能意识到其能力的恐怖。
用手移开武器后是恩纳兴奋的脸。她渴望力量，她渴望证明自己，如此看。确实有理由帮助他。
牧人没有过去，也许有吧但在这之前就已被扔掉了，拥有着撼天动地的能力，也有无数的锁链束缚，必须每时每刻准备翻看记忆之书按其的吩咐......必须忍受易怒和疯狂。
印刻在大脑的指令，告诉她，她只是牧人，她仅仅只是牧人，她没有过去她必须去见证这个世界。她必须按照记忆之书的指令。
那么奇怪，却......
牧人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我会帮你改变王都，让你成为新的人王。」
声音迷茫中又有着奇怪的固执。
恩纳...你能改变吗，改变书中写的“和平”结局......
——
男人看着黄金国在面前逐渐虚无缥缈，他已经知道了那孩子不可能回来了......
从成为牧人时，人就已经不是人，精灵就已经不是精灵了。
就像刚才如同怪物的男人，毫无感情的声音，毫无感情的表情。一切都听从所谓的牧群。
就算有了全知全能又能怎么样，都已经是“人偶”了...
这种可笑的结局算什么......
落魄的走着，面前已然只剩下了不可见尽头的沙漠。天空不再温柔，先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海市蜃楼吗？
一定是吧...
「精灵王和人王在千年曾一同联手打破了牧人的第十一个戒指，按照约定我们退出来统治了但我们没想到，精灵会和人类发展成对立，那个女孩说要改变。她承受我们的测验。」
那句话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们的疯狂残暴...」
「有什么理由和平啊...」
那是一幅如同地狱一般的景象
数以千计的精灵族尸体倒在火炎和废墟中，而一阵昌狂的笑声从站在废墟之上的女人发出，一脸扭曲的笑容，黑色的长发肆意飘散开来，左手拿着似枪又似法杖的武器在上面满是鲜血，右手是少女的头颅。
身边数头黑色的怪物环绕尽显獠牙和利爪...
——
「......第一次讨伐效果怎么样...？」
被黑夜笼罩的森林之中，一道男声打破了平静，坐在树肢上的人影并没有因此被吸引，仍是看着天空上的银月。
没有了繁星的装点，仍还是很美。人们喜欢叫现在这个月亮是超级月亮，但她没有那么多想法。
「你既然支付了报酬，那我就会全力以赴。我的法术几乎杀光了那的精灵，但跑了两个。」
她看着右手被月光照亮，上面残留的血迹是那个晚上的。
长长的叹了口气，树下的男人恐怕已经露出了计划成功的笑容。
「月小姐，你听说过牧人吗？」
意料之外的是在她打算下地时，男人还在，冷不丁的说了一声，强行停下来准备跳下去的动作。
「啧......那不是一个传说吗...？介于人类和精灵之间的东西，好像有超级强的能力......」
话说到此，月大概已经猜到了男人想干什么。
「......不可能的，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去找这种事情不可能。」
「可......月小姐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在专武银枪没出现前谁都不相信，是你从精灵族那带回来的。而且......你的姐...」
「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你应该清楚。」
寒意沿着月所在的树枝顷刻间便蔓延到男人全身。
「我只需要用一点点力。」「就能让你和那些精灵一个结果。」
在月光下，男人谨慎的抬头看着俯视自己的少女。
她那蓝色的瞳孔中含着刺骨的杀意，手中握着的银枪寒芒毕露，危险的绿光已然闪烁起来。
「......啊哈哈，月小姐可真会开玩笑啊。但是，牧人出现在格伦特的消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呢。如果属实那么他的全知全能也许能对你寻找的人有用处。」
——
一切如此是那么突然又不敢置信，恩纳能感觉到手中的银枪是那般真实。
疯狂的力量在里面肆意游走，寻找着突破口...难道说那个怪物一直都是用这么强到武器吗...
脑海中出现了那道鬼魅一般的黑色身影，不正常的冷气环绕在她的身边，根本就不像是人类...
「呼...」
意识到恩纳的思考，牧人趁此翻看起记忆之书。
「！！！！怎么回事！」
书刚拿出上面的所有内容已消失的一干二净，空白一片。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低沉似机器的声音在大脑响了起来
「带她去格伦特，教她法术。」
格伦特......那不是王都克罗恩的分城吗......虽然和其他分城相论它要更加富强，但因为靠近精灵的领地所以人烟稀少......且距克罗恩要更远...
但......既然是牧群的选择，那么。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收起书，在心里整理起到现在发生的事情。
离开黄金国接受指令来到这生活了一段时间......中途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
从牧人的领导，到人王精灵王联手的夺权，再到为了权利决裂。
没有了精灵的帮助，会法术的人类也越来越少，到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一个。
没有了人类的帮助，精灵的技术和文明也在潜移默化中降低，尚存的三圣器也仅仅剩下了一把。
......呼
「我会教你如何使用法术，但在这之前。你不再是恩纳了。」
「嗯啊？」
「......看看镜子吧。」
少女闻声一脸茫然，接过牧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的镜子看了看...！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镜子掉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