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眸瞥见你后身体不止颤抖,有种不可形容的兴奋如同刀锋般划过我喉咙。
在这灯光绚烂的低俗会所里,我张开双臂像只刚刚学会飞行的雏鸟一般兴奋——一步向前而又一步后走,来回之间你像只狐狸一般次次躲开我的拥抱。舞池真的很拥挤,我只要稍微不注意就会让你消失在人海里,不要就这样把我一个人冷落此处,好吗?
迷离,或许并不是那让人心烦意乱的炫目灯光造成的迷茫,是你那在我鼻尖附近残留的香味,廉价但却足以让我心跳不止——你可以说我稚嫩可笑,但我绝对是认认真真的向你走来。
绝无虚情假意。
如琉璃般清澈的眼睛里不大不小,刚好装下那试图让人彻底糜烂的灯光和那具妖娆的肉体。
我不想和你结合在一起,我只是……只是想拥抱你,仅仅一次就可以,但为什么你要逃离?
——
年轻的灵魂不想随着周围扭舞动着的丑恶的肉体一起扭曲,他只是想得到一丝丝拥抱的安慰,在那陪自己喝了三杯烈酒的女人一起相拥,可酒精已经开始在脑子里发酵发作的他已经变得跌跌撞撞。
“嘿小子,你注意点……”“干什么你?”“妈的,你不长眼吗?”……
舞池里的他,最后以一个挺直的姿势摔向了那蠕动在旋转的迪斯科球下的人海——他踢翻舞台一侧的调音设备,推开那些试图按住他的保安,他脸上除开微醺的梦,还带着些许粉红色的念头。
随后,跳下海面。
可人群不是包容的海,他们才不会接住他,只是像浪花一般向两边拍打过去,卷起声声尖叫,而年轻的灵魂才不管你们接不接住他——就在他扑过去的目的地处,是那一直在尝试离开少年怀抱的女人。
他找到了,所以完全不顾一切的向她摔去。
酒精让他变得格外勇敢,即便是把这地方给弄得一团糟,让罩着这块地的家伙们脸面尽失,但这位年轻的灵魂依旧毫不畏惧,一心只想着拥抱那浓妆艳丽的女人。
“呼……”
将她扑倒在地,少年再一次闻到了令他迷乱的香气,浓得有些扰人,像是八月过分绚烂的桂花,反倒是让人有些想呕了。
“你就……这么想跟我**吗?”
女人有些惊恐,她不明白周围的人们只是顾着尖叫着,却没有一个人来帮她扶起,把这已经失了控的年轻人给弄走。
她只是一位**,游走在这风月场所里面只想求得一个富有的臂膀挽着,哪里看得上这样毛都没长齐的穷小子?
**?谁他妈要跟你**?
少年有些粗鲁的把女人从地板拎起,看她那略有些衣不蔽体的模样,少年还生怕把她衣服不小心全扒下来了。
“我不想跟你**,我只是想跟你抱抱。”
少年的话听着让人想发笑,你都这副贪狼模样了,谁会相信你只是想给这女人一个拥抱?
甚至还有嫌事不够大的起哄叫少年直接现场上了她,声浪越来越大,地板上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人儿——但大伙就知道,换个有钱的家伙压她身上,她摆弄身姿都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是这样一副委屈样。
在这种地方卖弄风骚,就别想着自己的形象能有多干净了,大伙都懂也都把你曾经的那些挤眉弄眼记在心里。
至于对于少年来讲,这些家伙们的言论就跟射不进小便池里的尿一样,他压根就不放在心上——这不羁的灵魂只是做着他自己想做的事情,至于别人眼里的自己是个什么模样那种事情如果要去关注的话未免也太没劲了?
谁会在乎一群脑子里塞满酒肉和金钱的家伙们会怎么思考?是拿脑子里的脂肪涂抹在问题边缘来尝试得到圆滑的答案吗?别开玩笑了!少年紧紧的抱住女人,那用力的程度像是在绞杀,让这浓妆df产生了一丝窒息的感觉,她颤颤巍巍的说道:
“救......救救我,他,他像是要——”
“抱歉,刚刚......用力过猛了些。”
少年咂吧咂吧了几下嘴,那有些从嘴角流出来的秽物开始散发异味,他可能真的要吐了,各种意义上来讲——醉酒本就是一次呕吐的体验,而这女人身上过分浓郁的劣质香水味则是一记优质催化剂。
那就吐吧,畅畅快快的把自己汹涌在喉咙处不断干呕的秽物全部吐出来吧,连带着对周遭那些人的恶心和厌恶,还有在这灯光下肆意的放纵——他张开嘴,里面呕出了难闻的流状物,完完全全的吐在了被少年压在身下的女人身上。
她在尖叫,对吗?
少年有些迷糊了,他至少是做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至于拥抱之后他该继续干什么,这种事情并没有在刚刚他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
人群讥笑着,嘴巴里说出来的东西一个比一个难听,不过少年很是随意的便过滤掉了这些话语——不是因为他怎么怎么牛逼,能啥都不在乎,他没听进去只不过是因为他现在脑子已经被酒精麻痹得七七八八了……
别提听周遭的人说话,就连被他压在身下的是人还是那一堆呕吐物,他此刻都有些分辨不清了,有些记不得了……
反正就是吵,耳边嗡嗡作响就像是有着一大堆恼人的飞虫在起舞,一点也不消停。
倒也不是完全听不清,少年留在这会所舞池里最后的印象不是那一滩恶心的秽物,也不是周遭的“飞虫”,更不会是在他眼里早就迷离不可见的灯光——是那后面追上来的保安们对他吼道的话:
“小混蛋,你可被我们给逮着了!”
——
叮铃铃……
风铃作响,清脆的声音让人心情愉悦,这种空灵的感受可不是随便什么东西就能发出的,只有在这么闲适的春季午后,并且住在这安静的小城里才能感受——
砰砰……
好吧,看来美好的感受被某个不知道店门是该拉开而不是猛推的家伙给破坏得彻彻底底。
“请进,用你的右手拉住门把手就能打开了,不要不停地往里推了!”
琴有些头疼的说道 谁又知道门外是哪位冒失且略显呆滞的家伙呢?
最近费奇先生出事之后,自己的生意确实在意料之中雄起了,但是与之而来的猜疑和让自己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的订单压力,这些都让这位样貌靓丽的成熟女性少了些曾经的风情——脸色不仅憔悴了不少,就连平日间常化的妆都没有多少时间去准备了。
“琴阿姨你好,我是从维卡拉旅馆来的汐雅,今天是来询问还有空余的订购位置吗?我和我母亲的旅馆需要贵商的食材供应……接下来该说什么来着?”
背着稿子的汐雅一进屋就对着那边木椅上正坐着的金发女性一股脑说道,生怕晚说几秒就会忘词一样——不过结局都差不多,她还是忘了该向琴询问哪些食材的供应渠道了。
或许是第一次见着来自卡斯特街道的汐雅,琴有些发愣,她虽然听闻过那边有家叫**卡拉的旅馆,也知晓那家旅馆的女主人也就叫维卡拉,但却从未听说过那位孤寡一人的可怜女人还有这样一位……女儿?
她的丈夫和儿子不是都参军死在战场上了吗?
她哪来的女儿?
但汐雅可没有这个心思观察琴的迷茫眼神,她只顾着翻找自己出门时写好的稿子了,就连没几块钱的口袋也都翻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那手稿。
琴的店里装饰很普通,既没有陈列出来的物品也没有什么看上去就很厉害的装饰,与其说是她办公的地方,不如说是一间很普通的小阁楼,挤在这路边的小院子里,被门口葱葱的树叶遮挡开来。
她的生意在费奇死前一直不温不火,也不能说是亏 但至少赚得肯定是没有那钻进钱眼里的费奇多,不过也够她养活自己了。
是的,养活自己,指在茉莉市郊外有着一栋豪宅以及十亩果园,还有着一个规模不小的养殖场等等……
她没有结婚,看上去这样成功又成熟的女性应该很受欢迎才对,不过琴却一直单身,直到现在她已经开始慢慢丧失自己过去那引以为傲的婀娜风情,琴依旧是一个人生活着。
“维卡拉的孩子?你也是特慕斯家里的人吗?可我怎么从未见过她有着第二个孩子?”
琴疑惑的样子有些困乏,看来下午的时光让这位女强人也产生了些许懒散,有些打不起精神来。
汐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表示自己并不是**卡拉亲生的,是三年前被她所收养的孩子罢了。
琴点了点头,她就说自己并没有对此有过印象,原来是**卡拉收养的孩子啊……第一眼还没觉得怎么样,不过现在打起精神来,却是发现这名叫汐雅的孩子有着动人心魄的美。
真不知道那一头好似夜空般神秘的紫发是怎么搭配上那略带有些木讷的冰冷美颜的,她的言行看上去就像是个很呆的孩子,但模样却又出人意料的冰冷,如果不开口或是安静的站立,琴只会觉得对方是个高傲的冰美人。
“请问……琴阿姨你刚刚听清楚了吗?没听清楚我再念一遍给你听,就是说——”
“我听明白了,汐雅你就不必多念几遍了。”
我只是被你的样貌给吸引住了一段时间而已,并没有完全的走神……
琴心里想到,总不能开口说你真漂亮让人失神吧?第一次见面说这些话对于略有些保守的琴来讲是有些轻浮了,只不过汐雅这孩子看上去呆呆也不知道在不在乎这些言语。
“话说维卡拉没有把她需要的食材清单交给你吗?”琴起身走到一边的柜台上翻找出一本记录本,看样子她经常把客户的要求记录得很清楚详细,光是看到那上面每一栏有着店名署名的字迹都那么密密麻麻得爬满纸张就可以感觉得到,似乎是连对方要求的派送时间都记录得十分清晰,心思缜密的女性做起生意来确实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她们的做事风格。
或许看见了这孩子的窘迫,琴叹了口气准备回到位置上拿起自己的电话给**卡拉旅馆打电话,一边拨号一边向着那边呆呆站着的汐雅吐槽到:“明明能直接电话联系我,**卡拉干嘛还让你自己跑过来联系呢......”
“维妈她......并没有存你的电话号码。”
还是实话实说吧,免得气氛尴尬得有些奇妙,刚刚拨通电话的琴也愣了几下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无论怎么说连自己都能知道**卡拉旅馆的电话,那维卡拉也不至于连琴的商会联系电话都不知道吧?
或许是看出琴阿姨有些误会了,汐雅连忙开口解释道:“她只是忘记了而已,有些时候事情太多就会挤兑掉一些东西,无论重不重要。”
确实,琴很是同意这样的说法,毕竟她自己也经常忘记一些事情,虽说是女强人,可在这方面还是经受不起岁月的折腾——她上次甚至还忘记了带着钱包去餐馆消费了,莫不是那饭店老板认识自己,也不知道要在那里尴尬的杵上多久。
在琴阿姨致电询问的这期间,汐雅并没有乖巧的站在原地静静等候,毕竟来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那她肯定是要到处走走的,好奇心很重的少女漫步在这有着两层楼的小阁楼中,看着那边旋转楼梯通往的二楼,有些心痒痒,但却又害怕对方的隐私空间就在上面,于是也就作罢。只得在这不大的一楼大厅里晃晃悠悠的来回踱步,像个不安躁动的幼兽。
滴滴滴——
电话聊天时间结束,琴跟**卡拉两位成熟女性之间的对话很是愉快轻松,很是简单的就决定好了进货渠道,虽然途中她几次想跟**卡拉说些什么,但都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口。
她轻轻放下电话看向那也同样停下脚步的汐雅——对视之间,对方那漆黑的眼眸里没有太多感情,这不禁让琴想到:这样的女孩,会因为一些事情而哭泣吗?
如此冰冷的眼眸里,仿佛出现半点泪水都会被瞬间冻结,在任何人间悲痛或是感人至深的场景里,琴都会相信汐雅不会轻易的流下眼泪。
这是她对这女孩的第二印象,本以为在门外一直推着那扇需要拉开的门的家伙会是一个呆滞古板的人,可是没想到会进来一位这样奇特的少女。
而且那摇晃在她白裙胸前的铭刻十字架更是显眼,让琴对这孩子的来路更加好奇:
“汐雅……你这是?”
不用多说,汐雅通过琴眼光聚焦点也都能猜出对方在惊奇些什么,只不过她都有些厌烦解释这一样东西的来源了——因为她从不跟别人解释,所以显得格外抗拒和不耐烦。
此时她多想说这是自己在郊外树枝上给捡到的,去的时候就挂在那个地方了,只不过这样愚蠢的理由自然不可能拿来哄琴这般精明的女性,所以……
汐雅选择了装哑巴,半个字也不说。
气氛尴尬得像是初冬刚刚凝结在屋檐边上的冰锥,散发着寒气的同时,尚未彻底冻结的冰水不断滴下,滴在琴那额头上,让她觉得浑身一抖——她见过很不会处理自己说话方式和组织自己语言的人,可像汐雅这样直接放弃说话来拒绝回答的,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哈……如果有什么冒犯到的,请原谅我的突然询问——**卡拉已经跟我谈好了生意,如果汐雅你没有别的什么事情的话,就先请离开吧?门外似乎已经排队等着许多客人了。”
一人一次,琴所在的商会办公地点向来都只是接待一位客人进屋洽谈的,所以在汐雅愣在屋子里这短短半小时内,门外居然还是排起了长队?
看来费奇先生之死,让这位茉莉市第二杂物进货商的琴阿姨生意好得有些出奇的热闹了。
看得出对方虽然是很真挚的请客出门,但多少还是有点受到汐雅那装哑的因素影响,想要尽快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才不得已让她离开。
自己真的很不会说话,或许像之前给维妈写信那般写在纸上交给琴阿姨应该会更好,只不过对方有没有这个空闲心思等她写完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回首离开之前,汐雅还是多看了那坐回木椅上整理进货路线的女商人一眼——看得不是人,而是她桌前那满眼只有凌乱的物件和文件。
虽说是心思缜密的女强人,但在整理文件方面却是一点也没看出所谓的“缜密”一词,有些过分随意了点。倘若换作维妈的话应该会把这些重要文件整理得很整齐吧?汐雅这般想到。
她那游离在桌面上的目光不小心瞥见了那桌角前孤独摆放着的一只玩具兔子,白白的很是可爱,这或许是琴阿姨那未曾显露出来的可爱一面的隐性表现?
不得而知,汐雅已经推开门走出了这间阁楼,那开门带起的风让那门口左侧方悬挂的风铃再度作响。
叮铃铃……
汐雅突然回头,像是想起来什么,很是认真的说道:
“虽然我那些事情并没有告诉你的意愿,但琴阿姨我必须告诉你另一件很是重要的事——”
她顿了一下,看了眼那排在前院草坪上,齐刷刷也同样看向自己的来客们,然后继续说道:
“我不是修女,从来都没有是过……”
琴愣愣的看着那位紫发少女,白裙边角很是随意的给春风卷起些许,飘荡在这懒散的风里。
她不是修女,但有着修女的铭刻十字架……是这样吗?
——
“你砸了烂俗酒吧的场子,还吐了一身罩着那块地盘的黑老大的**,你小子的手听说还揉了对方的**……不是我说你什么,你辛辛苦苦挣来的日结工资就被你自己这样浪费了?”
训话,又是熟悉的训话……
我跟你又不是很熟,干嘛天天像我爹妈一般说教我?
那年轻且躁动的灵魂有些不满桌前那人的质问,虽然那人穿着警服戴着警徽而且还坐在审讯室里腰带上还别着一把手枪……但这些都不该是来说教自己的理由。
嗯,没错,即便你是警察也不能来像这样说教我!
“南希尔,让我看看这是这个月你第几次进到咱们局子里蹲着了?”
警官很是无语的翻找着一旁大头电脑上闪烁的信息库页面,几次翻找之后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最后有些放弃思考的样子让少年反倒是洋洋得意起来。
“嘿,第十三次——这可不是什么吉利的数字,你也应该明白。”
明白,当然明白,我醉酒之后被你们捞到这局子里面蹲着当然是件不吉利的事情了,那还用你多说吗?
少年扯着嘴角的样子还真是难看,让这位警官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但是……自己是把他又抓进局子了,但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得要像之前那样把他给放了。
这时候就别多问什么这家伙是不是有关系了,这位警官可以明确的告诉别人他没有半点关系,但是……
但是他们警局里的案件处理数量已经达到了顶峰——前第三集团军的迫降让这里的治安问题瞬间变成了一大头疼的事情,光是暴力袭击类别的案件他们一天都能接到十几通报警电话。
拘留所不够用了,警员力量不够分配了就连那茉莉市的公立监狱里面都快关不下那群军痞了,就别提来让像少年这样没犯多大的事的家伙给进去蹲着了。
“小子,这段时间算你运气好,等到这群军痞走了,你再敢犯事看我抓不抓你就是了!”
警官解开南希尔手上的时尚银手镯,示意让他快点滚。
本来只是普通走个流程,但警官似乎在准备把审讯室里的灯光关上的时候想起了什么——肯定不会是什么自己的手机还忘在里面,只是想去提醒那双手揣在口袋里走路一拽一拽的家伙几句:
“嘿南小子,你听我说几句。”
“说啥?别跟我提赔款啥的,都怪他们卖的酒太烈,我那天晚上有些失控!”
南希尔不怕给他关拘留什么,就是怕这些家伙要他赔钱——那真是要命一条,要钱屁都没有了。
昨晚那几杯酒,可是让南希尔身无分文了,要知道那女人的酒也都是他请客的,不然哪里有机会跟这**搭上话。
恐怕是看都不会看他这穷小子几眼。
“你还真是够贱的,我当然不是跟你要钱这种事说出口,我们都知道你小子没钱,下次多帮我们办点事不就解决了?我现在呀,就是担心……”
南希尔:“那你能说重点吗?唧唧歪歪一大堆废话,像是能办大事的人吗?”
警官:“……你有资格说我吗?我只是担心你出去之后的安危罢了,你自己在那烂俗酒吧里惹的祸你该不会以为只是赔款就能解决的吧?”
重点是在那罩着烂俗酒吧的黑老大身上呀……你这傻小子怎么就不明白呢?
南希尔:“黑老大?不是,你们好歹也是警察局里吃饭的,会怕那种生物?不该是重点打击对象吗?”
警官:“是,是我们的打击对象,但可没有说那被打击的对象里面还包括了市长他弟弟哟……”
啥玩意?
茉莉市市长他弟弟咋又跟黑老大扯上关系了?这什么跟什么啊?
南希尔有些无语的转过身来,那依旧把手揣在裤带里的样子还是那么拽,不过脸色相比刚刚确实是难看了许多。
警官只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就多嘴提醒你几句,至于接下来是怎么解决,那得看南希尔自己的能耐了。
“反正呐,我们警局可是没这能力帮你的哦……不过嘛,你姐姐也常求助与我们,看在你姐姐的份上——”
“你最好别把我姐挂在你嘴边。”南希尔莫名的有些愤怒,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一样。
摆烂了,纯纯的摆烂了……
真搞不明白这茉莉市里面咋这么多牛鬼蛇神?随便在一所风月会所里面想要求得一位女性的拥抱居然是扯出什么市长他亲弟弟了?
难不成那种女人会是市长亲弟弟看得上的?不会吧?
“难不保是他的马子之一呢?”
警官被他刚刚这么一吼虽说有点呆住但还是乐呵乐呵地回复了南希尔,毕竟看见南希尔现在这副好似吃了狗屎的模样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开心的增鲜剂。
“那他眼光还真够低的。”南希尔骂骂咧咧地转身过去准备离开,而背后端坐着的警官也不忘继续调侃他:
“你不也是看上她了嘛?听说都把人家压在身体下面了呢……”
“那他妈能一样吗?市长那一家子是什么地位什么身份?我南希尔又是谁?能跟他们比吗?草……”
随着那一声叫骂最后的无力消逝,南希尔的声音也消散在警察局二楼的楼梯口,影子被墙角斩断,彻底粉碎了自己的踪迹在那警官的视线中。
真是倒霉。
他一直都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