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霞灿灿,仿佛碎金一般洒落,沐浴在身上暖洋洋的。一群孩子,从四五岁到十几岁不等,约有数十人,在村前的空地上迎着朝霞,正在哼哈有声的锻炼体魄。一张张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认认之色,大的孩子虎虎生风,小的也比划的有模有样。一个体躯健如虎豹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万物初始,生之气最为旺盛,每天早起多用功,强筋壮骨,活血炼筑,将来才能在大山中有活命的本钱。”站在前面,中年男人一脸严肃,认真告诫,而后又大声道:“明白吗?”
“明白”孩子们大声回应。只要发现哪一个偷懒,直接棍棒相加,现在偷懒一分,未来狩猎多一分危险,自己的一条手臂就是在狩猎过程被凶兽咬断的,命本保下了,但成了个废人,只能是留在村里面做一些杂事。虽然这个道理孩子们都懂,但没有人去严厉监督,还是会有人偷懒。
一旁一位十五六岁的青年正快速挥舞着手中的阔剑,在其身后留下数段残影,旁边的大人抓起几块百斤大石,朝他扔去,连忙转动手中的阔剑,用剑面直接将大石打飞。“好!”又如猛虎下山般冲向他,短短数息内,交手数十招,招招直逼要害,一招不慎,非死即残,对于后辈的训练,柳岩,向来是最严格的,从不心软,正因如此,柳岩和他的两个儿子都是村里面,公认最强的猎手。
都有几家向他提亲,想把女儿嫁入给他家。
一把大弓扔了出来,青年一把抓住,轻松拉开——拉满月。
“你”,周围的都抑不住的投来赞许。
“没想到,中候竟然还有力气把大弓拉满,未来一定是十里八村最优秀的猎手”
“那是当然的,也不看看是谁的种,我给他起名柳中候,未来是要走出大山到富有盛名而繁盛的大部落去封侯拜相的”。
“叔叔们,都夸了我不好意思了”,唤名柳中候的青年回应道。
村头是老村长柳峰的院落,有一些巨石砌成,院落柳元,远听着外面的动静,询问道:“爷爷我可以出去玩吗”。
“你的符文写完了吗?”
“还没有”。
“写完才能去玩”?
“哦”,柳元低着头,乖乖的拿起毛笔继续写符文,“凡事都讲究一个度字,孩子想出去玩就让他出去玩会儿嘛,不打紧的”
“谢谢大奶奶”,柳元说着迅速丢下毛笔跑了出去玩。
“孩子都被你们惯坏了”,老组长只得骂骂咧咧的收拾起来。
“符文那么复杂啊,柳元今年才四多,怎么可能弄得懂”?
村头的空地上,柳元追着蝴蝶,结果磕磕绊绊的,连摔几个跟头,气呼呼的,哼哼唧唧爬起来再追,惹得大家一笑,顿时让那些孩子们分散注意力,眼里尽是羡慕,因为柳元从来不用跟着大家一起训练,只要会走路,就必须要拉来训练。
“干什么还不抓紧时间训练,休息时间还早呢”。
大人们大喝道,而柳元在追蝴蝶,追累后就乖乖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的训练。在旁边像模像样的比划了起来,动作歪歪扭扭,身体摇摇晃晃,惹人发笑。
“小不点”
“谁叫我呀”?柳元扭头回应道,结果不小心,啪的一声!摔了一跤,但没有哭,这一次惹得其他人憋不住哈哈大笑!
“好了,收功!”
随着一身大喝,所有孩子都欢呼一声,轻揉了揉酸疼的手脚,然后一哄而散,冲向各自的家,准备吃早饭,毕竟已经没有什么训练的意义了。只要柳元,这个小捣蛋鬼一来训练没多大的意义,因为他总是能制造各种各样的笑点,分散人的注意力,连那些大人都无法集中注意力。成年人们在留在村口收拾着巡训练用的工具,之后也各自走向家中。
孩子们都很活泼好动,即便吃饭也不老实,不少人抱着陶碗从自家走出,凑到一起。谈笑发生的各种趣事,“小不点符文学习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很好啊”
面对各位啊大哥哥们的学询问,柳元只是哼嘻嘻一笑,”我会写自己的名字了——柳远”。
“啊!就这个”
“小不点,你这还不如跟着我们一起锻炼身体呢,学习符文能有什么用——识字啊!”
”爷爷说有用,就是我现在还小,学的少,根本无法发挥它们真正的作用”小不点解释的道。
“没有什么用,仅仅只是识字写书而已”这时候,柳中候也端着陶碗过来了,加入到小圈子内。“还如学学刺绣呢,至少还能做两件好看的新衣裳”,端着碗坐在了小不点的旁边,碗中有好几块瘦肉,还有精米,其他人的碗中,只是糙米熬的粥和一大块肉和一些野菜而已,完全不能和柳中侯的相比。柳中候一家是村中最殷实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阿娘打给我的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大家一起来吃吧!”说着,柳中候便将碗中的米分到了其他人的碗中,大家也没有跟他客气,因为浪费粮食,在柳村是一种很可耻的行为,会遭到大家的唾弃,更何况谁能拒绝精米的诱惑呢?一年也只有过节过年,才能吃上小半碗精米,没有人注意到柳元远一个人走回了家,因为柳中候的话,在他听来真的很伤人。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小不点儿站在门口,委屈巴巴的。
“谁欺负你了?让二奶奶好好看看”。
“没有谁欺负我,爷爷学习符文真的没有用吗,仅仅只是识字写书而已吗?”小不点满脸疑惑的询问道。
“大家都说符文只是识字写书而已,没有什么作用”。
“我希望你明白,只有学习的符文你才能走出大山,而空有一身蛮力,你只是一个莽夫而已,到了那些大部落也是一个做苦力而已”。
“过两天,我打算和邻村商量,一起去去山城,交换一些生活物资,就带着你一起去吧,见识见识大部落的繁华”,老族长安慰道。
“真的吗?爷爷”小不点的眼中尽是灿烂。
”真的不骗你,我真的带你去”。
“不行,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好,叫你三奶奶一起来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