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老师的呼唤。十班的学生陆续穿过拥挤的人群,回到了现场。看到已经死去的同学,他们大都眼睛里流露出惊惧、震撼以及一些复杂的情绪,有些女生眼睛红红的,一位带着白色发卡的长发女生甚至已经开始干呕起来。
“是谁?究竟是谁杀了他?”一位留着较长头发的男生紧握着拳头,质问着周围的人
然而却没人回答。
“看来是遭报应了吧?毕竟他干的事情值得他落得个这么个下场了。”一个带着黑色方框眼睛,扎着双马尾的女生忽然不和气氛的说了这么一句。
“原晓洁,你他妈——”男生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正要骂,却被原晓洁怼了回来。
“你什么你!游云祥你别在那里居高临下地对别人质问,你们在私底下做了些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骂道“我没把你们的事情提前袒露出来,实在是我这个当班长的失职,现在正好——”
说着,她对着十班的班主任苑美红,就是星绘旁边的那名女老师义正言辞地道
“老师,我申请离职!请解除我的班长职务。”
未等她苑美红回过神来,原晓洁就转回身,看了一眼门外看热闹的学生们,无视了游云翔难看的脸色,她大声说道
“我有一个事实要告诉大家,现在死得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宁德举,他是个人渣!不仅如此——”说着,她看向了游云翔“这个叫做游云翔,还有成少磊、吴玉刚、清野淳平、堀征一、多默·布里松的人都是和宁德举一样下贱、恶心、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的人!”
除了游云翔,其他几个被原晓洁点到名的几个男生也开始有些不善地盯着她看。
“其他的我就暂时不说了,但这些男生——曾经**并杀死了一个女生!”
原晓洁一句话使整个楼层的人翻起了惊涛骇浪。
教室内的人震惊了,教室外的人哗然了。
“你他娘的放屁!”游云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咬着牙齿,忍不住道“这事你有证据吗?”
“证据?”原晓洁冷哼一声,她没有理游云翔,而是看向十班的人
“还有人记得依田诗织吗?”她问道
“你是说.....”一位蘑菇头的男生忽然反应过来,他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没错,依田同学的失踪就是这几个不是人的家伙造成的!”
十班的人全都睁大了眼睛,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人对宁德举的死不感冒,毕竟一个班一百个人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但现在他们却都有了兴趣。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们都认识依田。
因为依田诗织曾是他们班里的班花,也是班里性格最好的同学,和谁都合得来,也因此深得同学们的喜爱。
然而有一天她却无故的不来学校了,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是失踪了。
失踪的很不自然。这是整个十班的总体感觉,当时他们甚至还打趣道依田是不是被鬼吃了。
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鬼作祟,而是人作祟啊。
“诗织.....”原晓洁嘴唇颤抖着“诗织是我进了班以后遇到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班里有许多同学喜欢她,我也知道有很多同学不喜欢我,但我接下来的话却是实话,我希望同学们要保持理智。”
她开始诉说起来
“在五个月前,那时诗织还在班里。有一次,诗织找到我,对我说她老是觉得这几天每次回去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人在她身后跟着她,问我能不能放学后和她一起走。虽然不对路,但我还是同意了。”
“在我和诗织放学走在路上的时候,我也的确是从背后感受到了一道不善的目光,我知道那是针对诗织的,我几次往后回望却没有发现跟踪我们的人,他藏得很深,但我当时并没有多想,我只是以为是某个情窦初开的诗织的狂热的追求者,于是就没有管太多。”
“但后来事态逐渐发展的脱离了我预想当中的轨道。那个人他竟然在诗织的家里寄一些奇怪的东西,最开始是一些枯萎的花,到后来却是一些动物的死尸,诗织被逼无奈报警了,但警察却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这还不止,在愚人节的时候,那家伙竟然在诗织的书桌里偷偷放了装有动物尸体的礼物和一张情书,由于情书内容过于恶心和变态,我就不详说了,但那家伙竟然敢放肆到学校来实在是让我没有想到。”
“身为朋友,我想彻查到底,但诗织却让我为了她的面子考虑不要声张,她对我说她知道这是是谁给她送的,但她现在还不想撕破脸皮,因为她觉得还有回旋的余地。”
“我可怜的诗织,她太善良了,她不知道这世上有些人有多疯狂。”
“然后,四个月前,她忽然很开心地对我说,她要和那个给她送礼物的人和好,约好在放学后和他相见。”
“我当时震惊了,坚决反对她前去冒险,在我看来这简直和自杀没有什么区别。但我没有劝动她。为了确保她的安全,无奈之下我只好和她一同前往”
“但我忘记了一件事情,我不是异能者,我拿什么来保护她呢?”
“约见地在一个巷子里。很自然的,我刚过去就被一棒子敲晕了,而诗织则被他们带走了。”
“待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叫做宁德举的混蛋正在地上使用火系异能烤什么东西,当我靠近的时候,我才发现那竟然是,竟然是诗织的尸体!”
“他们看到我醒来了,却并没有惊讶,他们只是冷冷地对我说,若我敢把这件事透露出去,他们就也把我给杀了烧死毁尸灭迹。”
“宁德举是无限接近于b级的c级火系异能者,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尸体清理干净,却没有任何办法”
“后来我还是没有说出去,因为他们连一丝证据都没有留下。现在想想,我那时候只是怕了,怕死,不敢为朋友伸冤。”
“我不配当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