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说到我买了书,这里来具体说一下。
我总共是买了三本书的。鲁迅先生的《呐喊》(就是我这一次的“目标”),加缪的《局外人》(这是我早有耳闻的著作,而且经我估计一杯咖啡的时间足够看个七七八八),以及某位诗人的文集(这诗人是我从未听说过的一位,想来该是极受胜誉的,我略翻了翻样书,感觉他该是与我相像的作者,于是便买下了这本书日后来看)。
我点了提拉米苏(这让我深有罪恶感),想来缓解美式的苦味(亦或者相反,点美式是为了解腻)。坐下来便开始阅读那本《局外人》。
邻座的是两位大学生,在谈关于就业与出国的话题,我出于礼貌与不在意,并没有仔细听。只不过想到他们并没阅读什么,就也开始为那一书店的书籍感到略微可惜了。但这些都没有对我阅读的兴致起到丝毫的阻碍,我一直看到了书店关门的时间,虽然没能看完却也的确看了个七七八八。
一位穿着红色的店员小姐前来收走了我的空盘与咖啡杯,轻声提醒我,闭店时间快要到了。随她一同来的还有店里的猫。
我伸手想要抚摸那只猫,它十分给面子地就地躺下,望着我的手,等我来抚。于是我便抚它,用手指细细体会它毛发的柔顺,它看起来一样也很开心,甚至自己翻了个面,就像是平底煎锅里富有自我管理意识的双面煎蛋。
我整理好了书,戴上口罩,准备离开。我问店员小姐:“请问…它多大了?”我想以它这种泰然自若的处世态度,以及对人极具善意的举止,它该是只老猫,但店员小姐的回应却出乎了我的预料。店员小姐说它姓林,是去年生的。
可能在这样一个充满书的小国度里,即便是猫也受了熏陶以至于飞速成长,我这样想着,走出店门。一路都在想着诸如“是否这家书店里有一整个姓林的猫之家族呢?”这样的有趣念头,开始构思该如何把这次有趣的一次书店之旅写出来,再多水一次更新。
我继续往前走,看到了两男一女三个人。一个男人与女人站着,而另一个男人则坐在红绿灯下,以双腿盘住红绿灯,就好似一个被没收了玩具后开始对父母耍脾气的小孩子。
站立着的男人与我差不多高,可能略矮我些,那位女性则是有些矮胖的。经过了一段对话后,坐在地上的男人站立起来,步履蹒跚。
那人即便是用一种歪歪斜斜的姿势站立着也比我要高出半头,以我的经验来判断,他正醉的厉害。
说起来也有趣,以我的体质来说,喝酒的反应大抵会顺着:头晕、头痛、恶心、惊厥、昏迷、心肺停止、当场死亡,这样的途径进行,其中并没有“醉”一说。所以我便其实一直都好奇所谓喝醉的感觉。
那人站起来,左手摆出正握着什么的手型,右手垂下,蹒跚着向我走来。想来他可能是把我当做另一个红绿灯,亦或者就是想找些什么人打一架,我盘算着,不做声地后退。我向来是如此的安静,即使内心已经开始盘算要一言不发地落荒而逃还是要一言不发地用手里的书暴扣对面人的大脑袋。
那人像工蜂一样的走了几部八字,向一旁的地面啐了一口,随后转向别的方向去了。正好这时候绿灯了,如释重负的我便同他们三人一起过了马路,只不过半路上那醉酒的似乎反悔了而往回走,于是只好说是和两人一起。
走到马路的对面,那女人见醉酒的没有跟上,便对那男人发问:“他去哪儿了?”我与她的同伴有默契地一同指向马路对面,她便只好摆出苦笑,一同折返了。我也在这时候与他们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