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的牙痛
是最大的一种负重
它不像其他任何疼痛
牙痛总是在那里
也只是为了在那里
而在那里
……
利箭撕开战士的脸颊
有人看到了
一次耻辱的侧面
一场复仇的呈示部
人类争斗不休的劣根性
却忽略了
那其中
牙痛的隐喻
……
他们说：
“你知道吗？
就连这样的一位战士
也常受牙痛的烦扰”
就好像
战士
本不该牙痛一样
……
战士的牙痛
是最大的一种绝望
每一处枪伤
是一次战斗
一个敌人
一种尊严
而牙痛
或许只能去怪幼时
嗜糖的自己
而过去
那可是个
未尝一败的敌人
……
战士的牙痛
有时公众给忘了
然后家人们也忘了
朋友们忘了
牙医忘了
甚至战士自己都忘了
可牙痛本身
永远不会忘
这邪恶的宿疾
最深沉的疮
永远不会忘
……
有时
在最可怖的深夜的梦里
战士会见到自己的牙痛
牙痛宏伟的身躯
对他说：
“感激我吧！
可是我使人成了人
可是我使你成了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