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夜晚走进一家酒吧。
和朋友们一起,不如说和几个刚刚认识许多年的人,走进一家酒吧。有一个人嚷嚷着要抽水烟,虽然他并不了解,但还是带着我们,兴冲冲地来到这里。
环境不知道该说是明亮还是黑暗,红色的光在头顶上的霓虹灯中鱼似的流过,而除此之外,一切都是黑色的。
他们点了莫吉托,两杯。
粉毛的女性与中年男性歌手在右边不知疲惫地唱着歌,我分辨不出那歌从何开始,又从何结束,只是如同一条衔尾的蛇,不停向前游曳着。左边是门,那里的电视正播着奥运会自由泳的预赛。
前面的三个人离开了,去外边买乌龙茶和魔芋爽。
我的右手边有一个小瓶子,里面插着一朵花,我看着那花,拿起闻了闻,却什么味道也没有。
他们回来了,
水烟到了。那是个玻璃与金属的美丽仪器,
他先是试探性地叼住那根烟嘴,吸了一口,然后笑了起来,我们都跟着笑了起来,也不知道这到底哪里有趣。
“蒸汽朋克哈哈哈哈哈!”
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我已经听不清他们的笑声,
“这我点的是蓝莓味的,就,卧槽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味,”
他猛吸了一口,把烟气吐进面前莫吉托的吸管里。如同注入了灵魂或干冰,莫吉托的冰块与薄荷的底部冒出了美丽异常的白烟。
前面中间的人看其他人不注意,悄悄嘬了一口烟嘴。
“上头了卧槽,妈的真他妈上头了卧槽!”
他在喊着,这时候音乐短暂停歇,我们都看着他笑,
“你也吸,不拍你不拍你,”
前面中间的人稍微大口地吸了一口,不停地咳嗽起来。
“卧槽你没事吧!”
“别死了!”
“我不喝酒”
“你不是要喝那个点火的那个?”
“妈的上头了傻*逼,这烟都香到底了!”
前面左边的让他把烟吐到空瓶里,
“老烟民XX”
“卧槽我烟嘴呢?”
“他妈的我烟嘴呢?”
大喊也没用,那歌声总是比你更大的,我面前的人狠狠擤了一下鼻涕,
“你到美国,那里都合法,让你飞起来!”
“飞起来!”
“不是你妈辣死我了,刚才我他妈都吸到底了,”
“烟还辣?”
“我说魔芋爽辣,魔芋爽”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中年男性歌手换成了另一个女性,和之前的粉毛一起唱着情歌。
“我日你马啊,我日”
另一桌的客人扭动起肥硕的身体,声情并茂地讲着什么。
“我想回去了,”
“我他妈也想!主要是我手机要没电了”
“一首《明天,你好》献给现场的所有好朋友们。”
大家开心地吃着花生米,可只剩几个人喊着。
左边的人还吞云吐雾着,面前的跟我一样看着手机,左前方的用一张纸在擦拭了一下额头,喊着对那个吞云吐雾的人说了点什么,而左边中间的人静静喝了一口他那冰镇的乌龙茶。
电视里换成乒乓球混双了,我面前的人鼻子上挂着餐巾纸,彩光的射灯在我们脸上弹跳着。
左前的人把之前存起来的塑料瓶在他面前一下子打开,喷了他一脸,“哎我操*你妈!”他站起来去找更多餐巾纸了。
“吸一口走了!”
“来!”
“他要来大的了,看,”
他又猛吸了大大的一口,然后吐出来。
之后他们几个伴随着音乐也都唱了起来,我用手指打着节拍。
“哗啦啦啦天在下雨,哗啦啦啦云在哭泣,”
有人来把水烟收走了,
“哗啦啦啦跟我去避雨!”
大家都不说话了,
“我只希望在香港,”
我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