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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陡然惊出一身冷汗,却突然醒了过来。恍了恍神,原来是场梦...
接过杰克递过来的烟,点起来,深深的吸了两口,陷入久远的记忆中去:911事件发生之后国内以求清扫恐怖组织,再到阿富汗战争,亚雷斯背叛,亲妹妹脑子都被打了掉了一半,然后再次接受上方的任务,就连自己妹妹的葬礼都是他们处理的。
要说其原因,也就是2001年9月11日之后发生之后的事了。所以说在那个值得纪念的“本土轰炸”之日以后的十几年里我们一直以来都是生活在这个打打杀杀的世界。
鲜血与死亡对我们来说就本是每天常常见到的,在我们加入特战队的时候便以知此,可就在妹妹被子弹穿过头之后的这几天内,我似乎觉得自己缺少了什么。
是妹妹的灵魂?
嗯,或许是这样,因为在战争还没发动之前我和妹妹还只是个学生,直到父亲死于那次事件我们这才选择了特战队,而在通知书递到母亲的时候她也没有去阻止:“按照你们自己选的路去做吧。”这就是母亲所说的话。
结果我们伴随着母亲的鼓励,通过了特战队的选拔。而就在本土轰炸之日不到一个星期后,美国的原子弹就扔了出去,上将的魔鬼式训练以及人道主义上的托词,我就知道这一切根本就已经停不下来了。
几天后,未知的病毒(晶体病)从大厦里的废墟散发了,我们这些新兵也被派往上了战场,因为在那种情况下,国家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刻意训练新兵,所以只好让我们自生自灭,因为只有在真正的战场上生产下来的新兵才有资格做一名及格的特工。
十几架空投飞机深夜穿过海域直入阿富汗境界,据统计一共200多新兵,在敌方防空炮以及机枪的埋伏下,不少的伞兵都成为了炮灰。在那一夜下来算上我还有妹妹,一共只剩下二十几人了。——损失相当严重。
可这一切对于我们也算得上一种庆幸,因为有的士兵因沙尘暴的骚扰下根本就无法打开降落伞,所以只能等待着死亡,而我们则是被沙尘暴吹离了战区才保住了性命。
与前线老兵一战便是几年,在上将的帮衬下我担任战场指挥官的职务。
除了每个星期的补给以外别无其他声讯。
十几年过去了,据得知幕后这场战争的指使者在巴基斯坦被杀了,而我们也接收到了撤军的命令。可天有不测风云,偏偏就在最后一天,由于内部人的破坏导致利用脑控武器武器控制的战俘们全部都被解除了。
要说脑控武器其实也就是通过电子手段对人们的心理,精神,行动等进行控制的武器。就是这样,控制者的后颈椎首先都会被植入一颗微型的id芯片,从而利用电子进行声波、电磁波等信号来扰乱攻击目标的中枢神经系统,之后我们只要利用纳米机器就可以控制他们做任何的事情。
结果它们就像实现预算好的一样,被全部配发了枪支。
而我的妹妹也被战友亚雷斯打死了。
对于这一事我曾经也问过自己,她的做法是对是错,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妹妹在生前每天都遭受晶体病的折磨,那种折磨是一个女生根本就承受不起的伤害,甚至可以说比死亡更其具有的恐惧。
因此我的妹妹曾经在生前就想过用自杀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痛苦,可这并不是只有她这么做出的选择,至少有百分之四十以上的患病者们基本都是用的这种方式。因为它们的意识中除了死亡之外没有别的其他选项。
可亚雷斯杀死妹妹的原因也是出于没有选项吗?我无法得知,无法向死人提问,也无法找她获取答案。或许亚雷斯的做法以及以前的说的任何话便决意发生的、所有的一切了。
“克劳斯......克劳斯上校。”
正想着突然被自己的名字吵到了,原来我在刚才醒过来到现在一直都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你要烫手了。”
杰克提醒道。
出于我下意识,我立即将手中的烟扔了出去,望着铁板上快要燃尽了的烟头,我顿时舒了口气。
“太迟钝了。”
杰克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将烟头捡起来,放到了空投飞机舱内的固定烟灰缸。
“马上就快要到作战地点了,你别老这样子好吗?”
他坐在我旁边的时候突然开口说倒。
“为什么?”
我烦心的瞥了一眼杰克然后语气平淡的对他说。
“如果你会怕我这次行动会连累你,你现在只需要点一点头、我立马开启后舱允许你跳下去。”
“我根本就没那个意思。”
杰克有点尴尬。
“我是说...”
他被乔治罗森拉到身后然后坐在了杰克的位置上。见他不说话我也保持沉默,从口袋中又掏出一颗烟点起来,深吸了一口,再次填补了一下杂乱的心情。
浓浓的烟雾在机舱内慢慢消散,竟显得如此的荒废。
我也不想冲杰克发这么大的火,可我必须找人把这所怒气发泄出去,现在想一想杰克还真是可怜。
“我说克劳斯上校,你也不要这么绝情嘛。”
这时坐在一旁的乔治罗森微笑的拍了拍我后背。
“他也是在为你着想,毕竟正在那件事发生之后总感觉你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乔治罗森这么说。模样到有点像Skullface(骷髅脸)的感觉,因为他是个独眼、一年前由于一次火灾导致全身百分之70的面积都被烧伤,要不是被一个白色的半截面具遮挡住被烧伤的右脸或许他看起来,还真会像一个扒掉皮的人体标本。
“是吗?那多谢关心。”
我轻声回答。
“可话说回来,你对这次的作战方案怎么看?”
乔治罗森脑袋一转,将刚刚从钢窗看向风景的视线立即又回到了我的脸上。
“这场战争半年前就已经在NSA的记者发布会上宣布结束,之所以我们没有立即撤军是因为“爱国者”计划的黑幕已经在国内一点一点拉开了,我一直都在怀疑这背后是否与塔利班存在着什么某种相关之间的联系,但自从亚雷斯的背叛已经帮我证实了这一点。”
“你是说Kristall Virus?”
——一种与“Apocalypse Virus”(默示录病毒)极为相似的病毒,患病者首先皮肤上会出现像晶体一样的硬质化物质,随着体内的Keistall Virus的成长直到人体的器官也被晶体转化而痛苦死去。
所以“晶体病”就是人们对它的称呼,是十三年前以美国911事件为轴心而向外传开的未知传染疾病。
虽然Keistall Virus与Apocalypse Virus实际上只差一个单词,但在我们的眼里理解的程度却是一样的。
说到这里,大家要是能想起来2011年10月放送的一部超能力题材的动画就好了,最初的默示录病毒的感染者おうま まな(樱满真名)因被自己的弟弟一句“怪物”及推开的行为伤害,否定自我,力量失控自爆死亡。
现实中的晶体病虽然没有像动画原版小说中写的那样恐怖,除病毒女王的宿体おうま まな之外也没有人死亡,不过在阿富汗战场因严重缺少基因疫苗药物还是有几十名战士因此被夺走了生命。
而日本著名动画导演荒木哲郎借着Kristall Vieus作为动画起源背景而发布的ギルティクラウン(原罪之冠)也在各个国家被广泛播放,因此这个病在社会上也被引起了高度的关注。
不仅这样我的妹妹与亚雷斯甚至征战十几年的这支驻军小分队,几乎不少的人都是重度感染者,因此上方才会下达立即撤军的命令。
“看来战争开始了。”乔治罗森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是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结束。”
我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