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投飞机的表面被附加了一层隐形迷彩所以在我们跳出的那一刻由于光学反射造成的视觉错误,就好像我们是从天空中打开的一扇门的恶魔一样,伸展出了我们的那一双似如枭鸟一样完美的自由人造羽翼。
由于天色昏暗除了地上所露出的那一丝微弱的火光之外,我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幸好在我们刚加入阿富汗战场的时候上方就给我们配发了最新式的向导装备。
Super krieg system(超战系统)...
所以也用不着像以前那样蹑手蹑脚的在空中去拿出夜视仪。而这种系统则是配加在隐形眼镜里的所以用起来比较方便,用大脑与此进行ID连接就可以。
打开红外线热感夜视功能,我看见前方的一个小村庄内有一团像火蚁一样的物种,其实那是在我打开功能给我的第一印象,因为在我们的眼里他们实在是显得太过于娇小了,从Super krieg system所扫描出的信息来看这应该是敌人前方的一个临时哨卡,除了聚在火堆旁取暖的五个人之外,还有一个怀里抱着步枪在旁边的那辆运输车旁来回游走的岗哨。
“是运输车。”
从无线电耳机突然传来了乔治罗森的声音,他好像也注意到了。我从腰带上拿出匕首,然后只见那个流动的岗哨头上被加上了一个红色三角形的标记,随即头部向下坠落我拉断了人造羽翼上喷气式发动机的启动线。
“清除目标。”
我一声令下,很快坐在火堆旁取暖的那五个人也同样被标上了三角形,但颜色确是黑色。而这些都是我后方的那些士兵同样利用作Super krieg system所标记的。
也就是说,标记者自己标记的目标才能呈现出红色,要是标记者被对方杀死的话那么标记上方的三角形将会从系统上被消去,所以那感觉就像是在家中带着Virtual Reality(虚拟现实,灵境技术眼镜)打第一人称视角的游戏一样,被标记的人也就说明我们已经彻底的爱上它了,直到目标被自己亲手干掉或者自己被目标干掉...总之我们除了去做,别无其他选择。因为在标记之后在我们头脑里第一时出现的就是这种想法。
总之我离目标越来越近,近到甚至可以清楚看清对方的脸,虽然在热感夜视的探照下目标的本体都会呈现出红色,但还是可以看清楚大概的轮廓。
而他显得很强壮身体也在此暴露了,因为从热感所传出的部位来看,其实那只不过是被一层厚厚的装扮包裹住的模样罢了。他的浑身上下根本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就像老了的鱼鹰。但浓密的连毛胡却令此人显得格外的严肃,就当他听到那悦耳的冲力声并且下意识的向上抬头观看空中所发生的情况时,那一刻深陷在眼眶内的眼睛,貌似还没等到看清我的时候就早已注定要到地狱反思去了。
随着急速的冲击力,我将他的身体当做为充气护垫扑倒,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他的喉咙。
所以像这种死法其实很轻松,死者可能都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觉得匕首和血液挡住呼吸口才露出了毕竟艰难的表情。将匕首用力一拔大股鲜血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样,而我的脸上及上身全部位置都被喷出来的液体沾染成了红色。
突然我感觉到后身一阵烧热,类似与粘稠液体一样的东西从我的背上慢慢滑落,随即化为雾气在我的身边消散,人造羽翼上的人工肌肉因流失营养而慢慢衰退了。
我将沾满鲜血的匕首直接放入腰部的鞘里,然后将身后的沉重发动机脱了下去。捡起地上的那把AK,熟练的拉开枪栓。
“怎么了,克劳斯上校?”
杰克好像是注意到了,就从运输车的另一旁走了过来,一脸想要答案的看着我问。
“他们好像不是塔利班的正规部队。”
我将AK扔给他,看着他与同我刚才的动作又检查了一番后,我轻声的回答。
“这么说我们杀错人了?”
杰克一阵苦恼。
“他们是Armed force。”
这时乔治罗森带着身后的士兵向我们走了过来,身上还沾着敌人的未干血迹,显然是在刚才参与暗杀目标的凶手之一。
“虽然他们的战斗力惊人,但有不少的人却是因为这个的原因而死在了我们的枪下。”
乔治罗森指着杰克手里的AK一脸严肃的说着。
所以乔治罗森说的没错,枪膛大面积生锈甚至令人感觉到有种扔进深海十几年的感觉,能不能打出子弹倒都是个问题。
“那Armed force?”
我心存疑惑最终还是不得不将这个陌生的单词念了出来。
“就是负责塔利班总部外围安全的侦查部队,靠着石油以及个人的金钱的利益在进行战斗,虽然与雇佣兵的性质相同,但他们却得不到像雇佣兵那样的待遇,使用的武器都是从正规部队多年所积累下的烂武器当然也会有一些自身携带武器的家伙加入,如果要用准确词语来形容他们的话那就是相当于民兵,可不同的就是——他们是这里的雇佣民兵。”
乔治罗森说完了,而我和杰克同样都点了点头。然后我指了指那辆运输车的货斗。
“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物资,长官。”
一声清脆的声音回答着,这次显然不是从乔治罗森口所传出的,而是来源于卡车旁边一个年轻的士兵。
当我走到运输车的尾部,一股葡萄酒的香韵就传达到了我的鼻孔中,检查了一下除了这一车的葡萄酒之外还有几箱比利时好彩(LUCKY STRIKE)。虽然好彩在曾在二战时期是美国军队的特供烟,但在阿富汗战场仍然是处于这样的状态,因为那些老兵根本抽不惯别的香烟,更不用说要换一些什么没抽过的牌子,而好彩在世界上也可以算得上是最老的品牌。
而曾经吸过各种国家的香烟,但大多数都是女士香烟,因为我喜欢里面掺的那种与花香、食物或者水果混合的味道,但自从我被调到阿富汗的时候,改掉口头习惯是在一次作战当中的事。
那一次自带的女士烟抽完了可又犯了烟瘾,于是乔治罗森从口袋中拿出一根被压得有些扁的比利时好彩递给我。虽说当时的口感不好很好,还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死亡的味道。
不过我还是在战壕中将他抽完了。因为长期驻军在阿富汗的士兵,除了好彩香烟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可以提供,说到这倒让我想起了电视剧《兄弟连》里的那些美国大兵,他们无时无刻口中都会叼着一根好彩。
所以我爱烟、也喜欢吸烟,对于那些吸烟等于吸毒、等于慢性自杀的规劝话语,在我们战争吸烟者的耳中根本就毫无意义。
因为战争留下的悲伤与烟草紧密相连,密不可分。不管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