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夏契斯的疑惑

作者:暮雨夭桦 更新时间:2016/10/21 23:57:04 字数:3260

夏契斯跟随罗威尔回到餐车,只见到吉尔正在看管着所有人,皮尔斯不知所踪。

“皮尔斯呢?”罗威尔问道

吉尔耸耸肩,说:“说是要去找那个漏网之鱼。”

罗威尔皱眉:“不是都找过了吗?现在应该抓紧时间审查.....”

“嗨,别那么较真,你那情况怎么样?”吉尔看向他身后的夏契斯问道。

罗威尔面色有点古怪,他往旁边走两步给夏契斯让出一条道来,对吉尔说:“......你自己看吧。”

夏契斯面色怡然,在所有人都注视下也是丝毫不变。

他气定神闲的走到罗威尔身前,拍拍手掌,清咳两声说:

“现在,我们想尽快的解决这次不愉快的问题,让各位的旅途保持轻松愉悦,所以还请各位尽力配合谢谢。”夏契斯开口,声音清朗而且一瞬间就抓住了这些贵族的想法。

微微停顿一下,夏契斯接着说:“现在,请香舍林的贵族站出来,其他不是香舍林,但对香舍林很熟悉的贵族也请站出来。”

车厢里的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犹豫的站出了稀稀拉拉大约十三个人左右。

“好,首先我想问一下,你们知道安德修.维尔蓝侯爵吗?他同时还兼具事务厅总理事长的职位。”

过了一会,一个带着眼镜,身穿咖啡色西装的年轻人举起手回答道:“我认识,我是在事务厅工作的,与他有过几次接触。”

夏契斯看了他一眼,感觉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似得。随即摇摇头。太少了,这点证据根本不足以证明我的身份,看来有人不愿意开口,这些老油条是不想趟这趟浑水啊.....夏契斯很快就想到了原因。

他微微一笑道:“各位不用担心我的身份,这次我有全部指挥权。”

嗯?在旁边抱着胳膊看的罗威尔当即就不乐意了,我什么时候给了你全部指挥权?蹬鼻子上脸啊。

夏契斯转过头,用尽全身气势装出淡漠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那股模仿自父亲的气质让罗威尔有了一瞬间的犹豫,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准备开口呵斥。

“您就是安德修老爷的儿子,夏契斯少爷是吧?我是德拉米子爵,我曾经去过你家做客呢,刚才少爷这身打扮我都没认出来,真是失礼啊哈哈。”就在这时,身穿雍容的贵族长袍的德拉米子爵碘着大肚子,笑呵呵的站起来套近乎到,为夏契斯解了围,这正好符合应了夏契斯的想法。

他淡淡的微笑点头,敷衍了一句:“真是巧合啊,这次我是有原因才便服出行的,请见谅,亲爱的子爵先生。”

见有人打了个头,其他人也争先恐后的开口讨好了,别的不说,这位大少爷可是侯爵的唯一子嗣,未来的侯爵大人。

罗威尔硬生生咬住了喉咙的话,抱着胳膊重新站到一边。

“是啊是啊,少爷的变装真是出神入化啊,我这双眼睛都老眼昏花了,一直没看出来真是老朽的不对啊。”

“夏契斯少爷,我是泰达男爵啊,前不久我们才在宴会上见过,我和您说我有一个很仰慕您的女儿.....”

“夏契斯少爷这次出行莫非是侯爵大人安排的什么任务?年纪轻轻就大有可为啊!”

“夏契斯少爷......”

夏契斯一开始还微笑着听着,随后越来越不耐烦,眉毛都在轻轻跳动,终于是忍无可忍的压下阿谀的潮水,微笑着道:“好了各位,有什么家常事我们回头再聊,当下之急是解决这次杀人案。然后我们还可以点上一杯罗威朗一起畅聊不是吗?”

然后转头对旁边作壁上观的罗威尔,嘴上带着自信的笑意。

罗威尔点点头,虽然不爽,但总算是承认夏契斯的身份了。

“恩,我相信你确实是贵族之后了,那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等等带我去看弗拉丁的尸体。”夏契斯不咸不淡的回答。

“但在这之前我还要问几个问题。”夏契斯转身面向众人:“你们对弗拉丁大主教有什么了解吗?”

“喂......”一个黑衣人伸出手想阻止他,他们之前一直在试图隐瞒弗拉丁的真实身份,却被夏契斯轻描淡写的一语道破,不由得很是恼怒,这家伙这的靠谱吗?果然是小孩子。

要是让夏契斯知道这些被他评价是脑子灌了水的家伙敢这么想,估计肺都会被气炸。

他脑中的思路无比清晰,不管是杀人者也好,还是多人陷害也好,无论怎么隐藏,只要是人做的,就一定有漏洞。尤其是这种分秒必争的密室杀人案,杀人犯不可能离开这趟火车,根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只要尽可能的收集数据,答案自然就会在不自然的地方露出马脚。

“你们谁见过弗拉丁主教吗?我是指在火车上。”

“.....我,在早上大约十点多的时候曾经问候过弗拉丁主教。”一个戴着高角帽,身穿传统黑西装的男人回答。

“在哪里?”

“二号车厢的走廊,他站在那里。”

“他手上拿着什么吗?”夏契斯眼睛一亮,他想起来了,弗拉丁和他喝酒时说的一句话!之前拿出紫水晶招待过其他人!这是突破口!夏契斯敏锐的注意到。

“没拿什么,只是站在那。”

只是站在那.....在等人吗?酒柜已经被放好了啊。十点多,我们是九点钟上的车,也就是说中途只差一个小时左右,那时候我应该还在吃面包,该死,我不知道我和弗拉丁去喝酒的时候是几点......

“恩.....你们有谁带着酒柜上火车的吗?”夏契斯想了想,接着问道。

“我啊我啊,少爷,我德拉米可是深度的美酒爱好者呢,每次出门不把自己的小酒窖带出来就浑身不自在啊。”德拉米子爵很夸张的说。

夏契斯微笑了一下,然后就不理他了:“除了他呢?还有谁带了酒柜?”

没人做声。

夏契斯转过头对黑衣人们道:“别在这发呆,去车厢上找,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衣柜,看看到底有几个酒柜,顺便注意一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线索。”

黑衣人们对视一眼,夏契斯问的话好像极具针对性,并不是没有逻辑的样子,虽然很不爽被指手画脚,但吉尔还是自觉走出去看了。

夏契斯支走吉尔之后,随便寻了个椅子坐下,捏着头发陷入思考中。不得不说,蕾妮和夏契斯在很多小动作上有着惊人的相似性,也说不清到底是谁影响谁,也许是从小一起长大就会这样吧?

这时,弗拉米子爵又一次凑上来,那张肉呼呼的脸上聚满笑容,好像装了油一样“少爷啊,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早就想问一下了,之前特务们说的那个蕾妮.维尔蓝是谁啊?我没有听说过您还有兄弟姐妹啊,是远方亲戚?”

夏契斯正思索着弗拉米的死亡和这趟列车的诸多不合理之处,尤其是蕾妮的去向,正烦着呢,随口就回答了:“我赐名的女仆,我青梅竹马,有问题吗?”

弗拉米那胖胖的脸当时就僵住了,看起来滑稽的很,就像是速冻的黄油块一样,表情都不自然的凝固在那。

不只是他,后面有意无意偷听的乘客也顿时像炸了锅一样低声的议论纷纷起来,一时间,整个车厢的气氛都微妙的热闹起来,夏契斯回过神,皱着眉头看了看周围的人,略有不满的问道:“怎么,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那些人的视线中有的带有钦佩,也有的带有怀疑,还有就是个总说不清道不明的混杂情绪,总之各种目光都有,只是帮自己女仆命个名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个老头多年前的态度如出一辙,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得说的隐情?

想到当年老师说的话,夏契斯心中隐隐泛起几分不妙,蕾妮甚至为此装了那么多年的哑巴,果然不是小事,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非要等十二岁才能告诉我?而且因为第二天就跑了,没等到老师回来,还擅自透露出去了,不会有大麻烦吧?

夏契斯的额角有些冷汗低落。

“那个.....夏契斯少爷,”弗拉米掏出手绢往自己那肥厚的额头上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试探一般不确定的问道:“你今年贵庚啊?”

夏契斯皱着眉,有些小紧张,但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平淡的回答道:“刚过十二周岁,怎么了?”

“额....哈哈,佩服,小少爷如此心魄,让我等惭愧。”弗拉米的眼神顿时变了,像是混合着怜悯和敬畏的看向夏契斯,之前眼中那些虚伪阿谀的成分如今竟是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真正的贵族品质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深深的行了一个脱帽礼,然后悄悄的退到其他乘客的桌子那去了。

夏契斯自然是莫名其妙,但隐约之间,他好像闻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味道,看来这次回去之后真的得问一下老师。他如此想到,但此刻为了维持之前伪造的贵族假象,他必须不懂装懂。

过了一会,其它的乘客也一个个的上来随意的与他交谈起来,但和之前不同,这次他们的沟通不带任何阿谀的成分,反而像是吧夏契斯放在同等的地位上交谈,同时还带有一丝丝的敬佩?

夏契斯一边不失教养的礼貌应对,一边在心中越发疑惑。

这时,两个黑衣人推开门进来,也没有理会车内的众人,而是脸色很黑的凑到留在餐车的罗威尔耳边说了什么,听完之后,那个黑衣人的脸色也变得骤然难看起来。

他站起身,眼睛焦躁的四处扫动着,看到夏契斯之后,焦躁的眼睛中仿佛闪过了一道亮光,然后叹了一口气,对他勾勾手指道:“唉,你跟我们来一下吧,我们恐怕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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