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顾辰开始有意识地收集证据。他调取了公司所有的监控录像，仔细研究叶芷柔的一举一动；他安排人调查叶芷柔的日常行踪，记录她的行为习惯；他甚至偷偷保存了她用过的咖啡杯，想要进行指纹比对。
然而，每一个调查方向都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阻碍。
监控录像显示，叶芷柔与苏染在多个时间点同时出现在不同地点。
最明显的一次是上月15日，苏染在公司加班至晚上九点的监控清晰可见，而同一时间，叶芷柔正在城市另一端的慈善晚宴上接受采访。
指纹比对的结果更让人困惑。叶芷柔的指纹与公司入职档案中的完全一致，但与苏染留在公司的物品上的指纹截然不同。
"老板，可能我们真的想多了。"私家侦探在电话里说，"虽然两人有很多相似之处，但生物特征完全不同。"
顾辰挂断电话，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所有科学证据都表明，叶芷柔和苏染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但直觉告诉他，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周四晚上，顾辰偶然在叶芷柔的办公室发现了一本笔记。
翻开一看，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项目记录，笔迹工整有力。但引起他注意的是，笔记的排版方式与苏染如出一辙——同样的符号标注系统，同样的颜色分类法。
"顾总？"叶芷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顾辰转身，看到她站在门口，脸色略显苍白。
"抱歉，我来找上周的会议记录。"顾辰面不改色地撒谎。
叶芷柔走近，自然地接过笔记本："我帮您找吧。"
在她翻找笔记的过程中，顾辰注意到一个细节：叶芷柔翻页时，总是习惯性地用中指轻抚页角——这是苏染读书时的小习惯，他曾在图书馆偶然见过。
"找到了。"叶芷柔递过文件，笑容得体。
顾辰道谢后离开，心中的疑云更重了。外貌可以改变，指纹可以伪造，但这些深入骨髓的小习惯，难道也能完美模仿吗？
当晚，顾辰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苏染和叶芷柔的身影不断重叠又分开，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影子，站在迷雾中对他微笑。
醒来时，窗外天色微明。顾辰拿起床头的照片，轻轻抚摸照片上苏染的笑脸。
"无论你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他轻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