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咳,上回说到……我呸,走错片场了。
洛无彼此时正右手拽着因为突然遭逢变故而头脑宕机四肢僵硬的杜恩,身体微微侧蹲,左手按住冰面刹住身体观察身后袭来的这一股恶风,一转头就看见那蘑菇飞舟跟耍杂技似的当空翻滚90度笔直地撞向他俩。他现在这个姿势正可谓是新力难继旧力不及,拖着个人要想靠人力变道实在是难如登天……当然也只是人力而已。
泛着淡蓝光辉的透明花纹自左手掌心蔓延开来,一股突然爆发的斥力突然将洛无彼的手掌弹起。他借机把手掌向着侧面一甩,淡蓝花纹凝聚成线,瞬间延伸出一截,尽头展开一片尺径的圆形花纹,与冰道另一边的建筑墙壁链接在一起。一股紧实的拉拽感传来,洛无彼右手绽开蓝纹粘住杜恩的后背,左手猛地用力,两人身子顿时腾空而起,向着冰道对面迅速飞掠而去。
就在这个当口,变故再生——
那条连接着两人与墙壁的蓝线,它,断了!
此时杜恩那原本因为看到某种奇异事物而瞪大、如今又因为突发事故而呆滞的双眼中正印着这样一幅画面:
飞舟前端原本有着单向透视性的半球形玻璃窗在一片淡蓝花纹的笼罩下变得似虚似实,犹如自动洗衣机滚筒般的驾驶舱中,一个长着大叔脸的贼眉鼠眼的家伙正一脸狠色地操着舵。毛贼大叔的旁边是一个身形笔直仿佛把自己钉在舱室上的白头发少年,少年面容冷漠看不出丝毫情绪,手中一把泛着淡淡蓝光的长剑似乎刚刚完成一个流畅的下切动作。稍远处是一个抱住膝盖缩着身子,用简易安全带把自己固定在舱壁上的女孩,在她身旁是个货箱似的东西。货箱另一边,舱室的尽头端口,一个原本似乎是面向舱外站着的少年正用双手扒着窗框稳住因惯性作用而飘飞的身体,回头冲着那毛贼大叔吼着什么……
洛无彼身在半空无处借力,主要是之前用的力因为蓝线的突然断裂全部用到了空处,手臂简直像是脱臼了般一阵别扭,左手又还带着杜恩,此刻真是全无办法。所幸他们腾起的高度并无多少,而且他和杜恩的身体都有强化,这么点高度落在冰面上跟躺倒在椅子上的感觉没有什么差别,他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但是他想要顺其自然,有人却不想。
那名白发少年在这一瞬间再度挑起手中长剑,剑身上淡蓝花纹密布,他再次挥剑,一道蓝线瞬间激射而下,尽端展开圆形的花纹印在杜恩的胸口。那少年剑尖猛地上挑,一股拉力传来,还不等洛无彼借助这意外的“助力”作出反应,他就被这拉力连着杜恩一起给拉进了飞行中的飞舟的滚筒驾驶舱中。
白发少年收剑的同时轻巧地一甩,将两人甩到了舱室靠后的位置。淡蓝光纹消失的刹那,那一脸毛贼相的大叔立刻抱着船舵扭身一摇,飞舟在距离冰面不到三米的地方猛地一提,舟身旋转着就向斜上方冲刺而去!
这光是外面看着就够惊险的了,被扔进里面没个落处的杜恩两人就更不用说了,体验感极差。刚被扔进来的时候杜恩就一头撞上了舱壁,那叫一个酸爽啊!杜恩这回可算是真正地体验了一把眼冒金星的感觉,还没等他有个反应,又是一连串的各种撞击,基本上浑身上下都给撞了一遍。虽然杜恩的身体已是今非昔比,但到底也不能等同于铁打,而且像这样的撞击更多是震荡伤害,考验的更多是身体内部结构的扎实程度。加之这舱壁似乎也经过了加强处理,撞击感很足。总而言之,就这么一会儿,杜恩就已经感觉自己那刚好没多久的身体状态就再次下去了一半……
洛无彼在刚被扔进来的时候就松手了。一者,他在那种情况下实在是无处借力,再和杜恩捆在一起也只能是有难同当的结果而已。二者,杜恩的身体已经过去了适应期,这点撞击不会有多少伤害。三者,之前身在半空没看清飞舟内部的情况,这进了飞舟之后一观察,洛无彼只感觉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暗暗感叹自己命苦……这个等会儿再说。所以,在综合考量了己方现有的资源状态之后,为了保全更多优势,他果断选择放手,在接触舱壁的瞬间展开蓝线花纹,先是利用斥力抵消冲击,转瞬又把自己牢牢地链接在舱壁之上,不至于被之后的720度大旋转带成滚地葫芦。至于杜恩……小伤,最多也就是皮肤撞青脑袋震荡而已,都是小伤……
等到飞舟再次恢复了平稳的时候,杜恩头顶转着几颗星星,两眼已经成了蚊香状。而洛无彼则是以一副便装版蜘蛛侠的姿态贴在舱壁上一脸蛋疼地静观其变。
“土爷你个坑逼!玩空转的时候就不知道提前说一声吗?!”那个扒着窗框的少年摇摇晃晃地冲到前面就开骂。
“情况紧急哪有那个时间!”毛贼大叔脸的那人头也没回地说,听声音还挺年轻,反正应该不是个大叔。“后面情况怎么样?那些人甩掉了吗?”
“没呢……”那少年只一扫眼就望见了多出来的洛无彼和杜恩,确认过眼神,墙上的那位肯定是个难惹的主儿。他果断拽走了还在数星星的杜恩,一副熟络地绑票态势:“阿飞,肉票什么的交给我就好,你去把后面追兵解决了!”他拍着胸脯作出一脸正义的模样。
“我明明只是个掏人金库的贼为什么会摊上这事儿啊啊啊……”毛贼大叔一面自曝一面露出痛哭流涕似的哀嚎。
白发少年却是依旧面无表情,手提长剑默不作声地换到后窗的位置。他双眼微眯,淡蓝花纹迅速爬满了后窗的整个舱壁,只一闪烁,整个舱壁便变得虚幻不实,显出飞舟后方的一幕奇景:
一艘简直像是直接将五架七八米长的独木舟捆扎在一起做出来的大船如同某个巨人脚下的滑板一般在冰道上做着一段一段地加速—滑行—再加速的动作。船上约莫站了有五十几个人,站在两边的都是清一色铁塔般的壮汉,训练有素显然出身军伍——他们正动作一致地做着类似拔河的动作,手里是一条婴儿手臂粗的淡蓝光线,仿佛扎根在船只两旁的空间中,不断随着壮汉们的松手握紧重复着消失出现的过程。两边壮汉们的每一次拉拽,都给那船带来一个恒定的加速度,使其始终维持一个很高的速度紧跟在飞舟后方。
那中间的一群人以他们中心的一个校官模样的人为首做着各自的工作。校官一直在冲着飞舟大吼着什么“前面的飞舟听着,你已经被包围”“放下武器缴械投降”之类的话,间或给手底下的人发布命令。校官旁边是一个通讯员,此刻已是急得满头大汗。他身旁是一个独立小组,每当一个似乎是计算人员的人作出一个指示,一条蓝线便会弹射向飞行中的飞舟,而每一次飞舟都像是后面长了眼睛似的灵巧躲避,让那个计算人员深感抓狂。更外围则是一圈精干的武装人员,他们或是扛着枪支一类的远程攻击武器,或是直接在手上搓出如同火焰般的红色闪光直接投射向飞舟。只是他们似乎一直在顾忌着什么,明明有好几次都可以轻松把飞舟击坠,但只是做了几次威吓般的进攻。
此时那名校官眼见飞舟后方的舱壁突然泛起蓝光变得透明,露出一个手持长剑的冷漠少年,脸上却是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表情,似乎还骂了句什么。眼见自家校官这是要发火,身边的通讯员连连挥手似乎在劝阻着什么,那校官虽然迟疑了下,身体却是很诚实地甩手就是一条蓝线电射向飞舟。
白发少年神情不变,剑尖轻甩,一枚梭镖状的淡蓝花纹晶体子弹般射出,点在弹射而来的蓝线尽端,互相湮灭。同一时刻,他猛然反手握住剑柄做了一个拔剑的动作,剑身以迅雷之势朝前挥动,剑尖顺势点出三枚蓝线梭镖,分别落在大船左右两侧和正前方,与助推的蓝线互相湮灭。此刻大船两边的壮汉正要抓着蓝线再次把船拉拽向前,手里却是抓了个空,一个个顿时因着无法收力带来的惯性作用跟下饺子似的翻滚着栽到了冰道上……
失了助力兼船压,大船瞬间在惯性作用下向前……向斜上方来了个冲刺,再落地的时候除了利用蓝线把自己固定在船身上的校官和他手里抓着的通讯员,船上的成员有一个算一个,全军覆没……
白发少年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下面一片人仰马翻的追兵,潇洒地转身。飞舟后壁随着蓝光的消失也恢复了原本的米白色。似乎是知道追兵已经解决,飞舟再次向上一提,凌空滚了一圈便加速向前方逃窜。
“艹!”面容俊朗的校官一脸愤愤地念出了那种直到现在还顽强地生存在北边的草本植物的统称,骂骂咧咧地说:“靠着民用的权限就能把规则解构和蓝线运用到这种程度的稀有人才居然到现在还是个黑户,还特么被拉去做贼……!民政局的那帮饭桶都在干什么?!非要我们先说声才肯动一下,他们是驴吗?驴都不如的一帮饭桶!”
就在校官发牢骚的这会儿功夫,因各种原因被颠落下船的追击人员已经完成集结,沉默不言地在校官身后列队站定等待指示。
“中……中校!”那名通讯员脸色煞白地将自己被拽地脱臼的手臂接了回去,颤抖着身子凑到正欲再次行动的校官身前,把一份复写出来的指令呈递给他:“上峰让我们暂停追击,等待进一步的指令!”
“搞什么玩意儿一会儿让追一会儿不让追的?我那段墙还等着我回去守呢……”中校接过指令文书看了看,眉头皱起:“由于飞舟劫持的人质里又出现了一名刚确定的特种人才,【奥蓝】怀疑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行动?要求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待核查飞舟内部人员身份后再行定夺?”
“什么玩意儿?!”中校叠叠弄弄撕拉一声将文书撕成碎片扔在地上,旁边就近站着的一名随从很是贴心地丢了一枚蓝线团过去将碎片彻底分解。校官摆了摆手,一名戴眼镜的计算人员听命上前汇报道,“嫌犯共四名,人像已刻录,正在进行数据比对。另外,之前蓝线传递回来的信息表示,被劫持的人质中有一名大尉,只是不知道是文职还是武职……”
“管他文职武职,能到大尉的人都不简单。”校官转身挥手,“既然老板发话了,这事儿我们暂时就不用管……”他猛地回身,大手一挥,蓝线再次与大船达成链接,“个屁!给我追!区区几个毛贼,敢扫我们城卫军的脸!追他丫的!”
“可是中校……”
“没有可是!”中校大手猛地一拍通讯员的肩膀,小身板顿时一个趔趄险些栽倒。中校却是一脸成功人士才有的自信笑容,说的话却暴露了他的本心。“老板这分明是自己弄丢了东西不好意思开口,我们这些给老板做事的人就要适时地站出来为老板排忧解难!什么核查人员,统统都是借口,我看八成是意外!联系那名大尉!让他发实时定位给我们,今天不把这伙毛贼抓回来,我就不姓莫!”
“小的们!冲啊!为了本月的额度再创新高!”中校一声大吼,猛地抓住蓝线往后一拉。
“噢噢噢噢!!”中间一堆人个个面皮直抽,一脸“这货又犯病了”的表情。倒是两边的壮汉却仿佛打了鸡血般以比之前更加卖力的速度把船向前拽去。
………………关于这次的分割请自行想象一只乌鸦嘎嘎叫着在面前飞过………………
“醒醒!到站了老弟!”
杜恩感觉有人在摇他,那人的动作很不友好,像是在摇着拨浪鼓,似乎还扇了他一巴掌。这让他想起了就在刚刚还在做着的噩梦,梦中一群人正在玩沙包,不同寻常地是,他们把杜恩当成沙包来抛……
0ДQ好大的手啊!
杜恩就这么醒了,正看见一个一脸痞子相的少年搓着手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吓得登时原地后退,却是脑袋砰的一声撞在了背后的墙壁上,把墙壁撞出一个坑。
这一下撞得不轻不重,却是正好把杜恩给彻底叫醒了。他立马环顾四周,注意到自己正坐在一处类似候车厅之类的大厅的一角,墙边有两排东倒西歪的长椅,其余全是空地。洛无彼正拿着初见面时的手电筒对着一个一副毛贼相的中年大叔指指点点。那大叔拦在一个面相冷漠的少年身前,倒不是为了保护那少年,正相反,他是在阻挡少年向着洛无彼挥剑。大叔一脸讨好地看着洛无彼,那模样感觉就差跪下叫爹了……
在这状态奇妙的三人组的对面,另一面墙边怯生生地站着一名有着冰蓝色长发的娇小少女,少女身边放着一个一人高的、镂刻着复杂花纹的黑色金属箱子。
“阿适!还不给大佬搬个椅子过来!”那大叔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向洛无彼哭诉了一番,转头就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把白发少年拖走,顺带用听着就知道年纪并不老的声音冲那一脸痞子相的少年吼了一声,然后别过脸来露出平易近人的微笑对着那少女说:“墨墨~麻烦泡杯茶来。”
这反差巨大的声音……我真是醉了……
那痞子少年一脸鄙视地切了声,转头就露出了资深狗腿的笑脸,看得杜恩心里那是一顿卧槽。然而少年可不会理睬杜恩心里怎么想,就近搬起一张单人座就走到洛无彼身边,轻轻放下,还很是贴心地用自己的衣服把座位擦了擦,一脸死忠狗腿的模样恭请洛无彼坐下。这时候那名少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端出来一套精美的冰质茶具,沏好一杯冒着热气散着冷气的茶水,小心翼翼地捧到洛无彼跟前,洛无彼啥也没说,起身小心翼翼地把茶水端过来就抿上一口,露出一脸享受的神色。少女看到洛无彼这样,就知道自己的茶水泡得刚好,也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当然,那杯茶喝起来到底怎么样,也只有品茶的人自己心知肚明了。不过讲真,味道是真的好,就是这后劲儿么……呵呵……
杜恩已经被眼前这一幕和谐美满的奇景惊得目瞪口呆。没记错的话,他们之前不是作为警匪片中的人质被劫持了吗?现在这一幕是怎么回事?原来人质才是幕后黑手吗?!那他是个什么情况,一个路人甲?
洛无彼却是没有管他,一脸糟心地靠在椅子里,手指敲着扶手。“说说呗,”他一脸惊奇困惑带抓狂地看向毛贼大叔,“我这次拢共连请带休也就才放了十一天的假,才十一天!这么短的时间里你们是怎么从北边跑到南边,又是怎么把自己给搞成现在这样的,啊?!”他说到后面几乎是怒吼着出声,“我走的时候不是给你们安排了一个专员,叫你们在原地等我回去再行动的吗?!啊?!”
“不是啊大佬!”那大叔哭鼻子抹眼泪地向着洛无彼诉苦:“大佬你原本不是说三天就回来的吗?第三天的时候您说有急事,那专员小哥也确实让我们原地等着,但是这个月不是才刚开始吗?上面就空降了一个长官过来给我们分配了任务,那家伙过来啥也没说就把指标派发了下来,但是……”
“让开让开,我来说!”那痞子少年上去一脸神气地推开大叔,转脸就一副泥腿子的模样对着洛无彼拱手道。“土爷他不识字大佬您又不是不知道。”痞子少年接着说,“我们本来有你的军令,你没回来我们就原地待命。但是上面派下来一个校官,军衔比您大,架子就更大了,到了咱们那儿啥也没说就把你的军令给撤了,把他自己的指令拍在我脸上,还说什么军部的资源虽然不缺但也绝不能闲着,任务都不说明一下就拍拍屁股走了!”少年一脸激愤,转头一脸讨好地看着洛无彼。“那个,大佬您是知道的,土爷他不识字啊,我虽然识字,但也只是识字而已。阿飞那家伙整天就知道练剑练剑,我怀疑他名字都不会写!小墨墨吗,她没法说话,太复杂的意思她就表示不出来了……”
“所以到底是怎么了?”洛无彼额角青筋暴跳,捏着茶杯猛灌一口,感觉筋都要炸出来了。
“额……”痞子少年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递给洛无彼,“任务就是说到什么地方把看起来值钱的东西都摸出来,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但是……这是任务地点……”他指着那纸上一圈复杂的数据道,“好像是什么坐标和地形对比之类的吧,我也看不懂。找人吧,那个专员小哥在校官来之后就二话不说收拾东西走入了,那校官又死催活催的,我们大概确认了一下就转到这里来了。”少年指了指墙边的黑色货箱说。“就是那货,埋地还挺深,挖了五天呢……其实到了那地儿我就觉出不对来了,那看着就不像个金库之类的地方,不过当时也没想,大佬您也是知道的,有钱人嘛,藏东西都这样。我们就把这个箱子搬了出来,然后,就撞见你,和那边那只了。”他斜眼瞄了一眼杜恩。
“箱子?看这制式,装备箱?”洛无彼搓着下巴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走到箱子边,抬腿踢了踢,发出“砰”的一声空响。“确实是个箱子,但应该不是装备箱……那玩意跟实心的没啥区别。”洛无彼皱眉思索,“之前看着追你们的好像是城卫军啊?你们到底是偷了什么地方的东西?那群家伙可是出了名地尽忠职守,别说丢了点东西了,就算联盟明天就要被解散,没有【奥……”说到这儿,他脸上瞬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纲要转身问话,就看见了凑过来的一张大脸——当然只能是杜恩的了。
“我艹了!你这是干嘛呢?地下党员秘密会晤吗?”杜恩虎着一张脸走了过来,那架势,就差当场爆衫散发王霸之气了。似乎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他看也不看一巴掌就甩在了洛无彼身边的铁箱子上,“啪”地一声响,箱子没事儿,杜恩使劲绷住脸藏起手来在背后狂搓,嘴里死硬着大喊:“老洛!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你不是说你就一个收税的吗?!还联盟上尉呢,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这么倒霉,刚睡醒没几天就要卷入什么反抗组织之类的了吗……”他说着说着就抽着鼻子哭了出来,不过看那样子多半是痛得……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样子到底怎么样,杜恩一个转身就准备找个地方把脸藏起来。但似乎是因为太着急,又或者是之前体验感太差把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平衡感再次打破,杜恩这个转身扑倒的动作明显用力过猛,他甚至都听到了自己腰闪了的声音。他猛闭上眼准备迎接即将坠落的几颗星星,结果……
什么也没有……
∑(っ°Д°;)っ卧槽,那箱子呢?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猛力带来的惯性就将他一把拽倒。杜恩感觉自己的腿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一个趔趄栽进了一个好像是浴桶的容器里……浑身各处传来了压上硬物的硌人的钝痛,脑袋更是再次惨遭暴击,不过这一次的感觉有点不同……而且,他好像碰到了什么光滑柔软的东东……
光滑(摸摸)……柔软(摸摸)……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词汇,杜恩只感到心中一阵颤抖,浑身血液止不住地上涌,他有些僵硬地撑起身来,模糊的视线中映出一名穿戴着犹如铠甲般的怪异服饰,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兀自沉睡的雪发女孩——
这个世界的白毛萝莉已经稀缺到要装箱保存的地步了吗?!
杜恩的脑中刚闪现出这样的想法,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顿卧槽,然后就是一阵生拉硬拽带一顿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