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天见!”,刻晴朝着自己挥手说着,然后带着千岩军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唉~最近深渊教团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了,他们好像在计划某些咱们不知道的事情!”,派蒙抱着手在空身边漂浮着说道。
“确实,但配合千岩军进行了几次围剿,除了发现一些理解不了的咒文之外并没有太大收获!”,空捏着下巴思索着说道。
“不要想那么多了,刻晴已经把咒文拿回去研究了,想必很快就能得出结论了!”,派蒙自信地说道,仿佛自己就是刻晴一般。
“唉~但愿吧!”,空揉着疲惫的眼睛说道,转过身朝着蒙德那边走去。
夜晚,空躺在床上看着外面清冷的月光直直的照射进来,刺眼的光亮让自己睡不着觉翻来滚去非但没有睡着,反倒是把那仅有的一点睡意挥散。
空烦躁地坐起身双手揉搓着脑袋,低着头顶着黑眼圈看着不远处的浴室门。
“上个厕所吧!”,空叹着气说道,下了床摇摇晃晃朝着浴室走去,推开门,关上门。
哗哗的水声响起,而就在空享受这片刻轻快时,外面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一轮血月爬上了满是裂口的星空,每一颗星星都像是眼睛窥探着被它们包围的世界!
然后……世界重组了,原本充满自由气息的蒙德城变成了一座庞大的学院城,一座座洁白的教学楼屹立在岛屿上,而原本教堂的位置束起一座血色的钟楼,而在尖塔顶端黄褐色的钟盘上黑色生锈的指针缓缓移动着,吱嘎——吱嘎——,发出让人不安的声音。
黑色荆棘从红色土壤中蔓延出来缠绕着建筑茁壮生长,远远看向就像是活着的血管。整齐的路面上没有一丝灰尘,大理石的表面反射着血月的光芒,如人的躯体般扭曲的树木为这一切添加上不可名状的恐怖。
放完水轻松的空吹着口哨走出了浴室,半闭着眼睛看着眼前泛着红光黑大理石愣了一下,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揉搓了一下脑袋关上门,然后过了几秒重新打开门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就知道是做梦!真的是!我怎么上个厕所还睡着了!”
但眼前与刚刚一模一样的景色让空瞳孔猛地一缩,扬起的嘴角缓缓放了下来。
“WTF?”,空忍不住爆粗口,本来愉快的心情在此刻彻底崩塌,看着脚下的大理石路面空咽了口口水,转头看着周围人形的树木在荆棘丛中摇晃着,看就像是受刑的犯人,更别提旁边惨白色的水泥建筑了。
冷风吹过脸庞,空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这时他发现了更恐怖的事情,自己的睡衣被换成了漆黑的西服,自己握着的白衬衫上缝着金线,一朵盛开的妖冶玫瑰花放在自己胸上,花蕊散发着微弱的乳白色光芒。
空细思极恐地低下头看着穿着整齐的自己,内心有无数头羊驼踏过,摸遍全身发现在口袋里面放着两封信,一封用着羊皮纸封装信口还有火漆封着,只不过火漆上倒立的风神像图案让空不安起来。
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入学通知书和一枚和火漆图案相同的徽章。
【空同学:】
【恭喜你通过了我们的考核,成为(被刀刮去)学院的一员!我们衷心地希望你能够在这里好好学习!】
【谨记,通知书和徽章不要交给任何人,言语上的也不行!】
【最后挣扎着活下去吧!(空白)要来了!】
【校长:(被刀刮去)】
“谁要入学了!!你给我放回去啊!”,空愤怒地说道,双手握住通知书想要把它撕碎去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伤它分毫,反倒是自己手掌被划出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缓缓渗了出来。
突然奇怪的声音从旁边荆棘丛响起,似乎有什么被空唤醒了,空警惕地盯着声音传来的地方,但一眼可以看到底的荆棘丛没有任何存在。
“是自己多虑了吗?”,空在心里想着,带着最后一丝侥幸打开了另外一封信,这封信没有刚刚的那边华丽,有得仅是一张普通的一撕即破的白纸,看着上面写的字空瞳孔放大,身体颤抖起来,仿佛被恶鬼拉入深渊的旅人。
【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交出你的徽章,她们被学院的规则所束缚着,不能随意伤害你!】
【钟声平等对待所有人,没有人能够逃脱它的约束!】
下面的内容太过潦草了,根本看不清,看起来写信的家伙很急迫的样子,翻到最后空看到了最后一句能够辨识的话。
【光明即是救赎!】
“这是要我逃到天亮的意思吗?”,空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空思索着自己现在的处境。
很明显自己现在被放逐到了这个奇怪地方,从第一封信中来看自己好像到了一座学院里,好好学习这种客套话姑且不说,但这个活下去……自己可以认为这座学院里面有危险在等待着自己吗?
“而且两封信都说了不要把徽章交给别人,这徽章到底是用来干什么?身份标识还是某种特殊的存在!”
空摸着头百思不得其解,而在这时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吓了空一跳,朝着一旁躲去,然后空做出来钟离教给自己的武术的起手式,颤抖的眼睛盯着声音的主人,然后他就愣住了,这是诺艾尔?
穿着灰黄色jk制服的诺艾尔不解地站直了身子,手掌扶正滑落的圆框眼镜,透明的镜片翠绿的眼睛透露出青春少女的活力,白皙的脸庞带着些许红润,粉嫩的嘴唇在血月下流露出来诡异的美感,一切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应该!
“这位同学,请问你也是新生吗?”,诺艾尔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