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术测试结束后不久，赫小队便正式获得了实战任务资格，更令人兴奋的是，他们还拿到了记忆战场的专属训练权限。
这个能模拟各类强敌的装置，瞬间点燃了九霄的热情，她几乎每天都泡在里面，一练就是一整天。
而赫也总会放下手头的事，陪着她一同训练——毕竟九霄的战斗风格向来莽撞，有他在身边，既能及时护住她，也能顺便切磋磨合。
“我说你们俩，要不要这么卷啊！”琪亚娜趴在记忆战场的观测室外，看着里面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忍不住吐槽，“一天到晚除了训练就是训练，简直是战斗狂二人组！”
芽衣站在一旁，无奈地笑了笑：“九霄的进步确实很快，有赫陪着，她也能更专注些。”
布洛妮娅抱着吼姆玩偶，点了点头补充道：“记忆战场数据显示，九霄的战斗效率提升了百分之五十七。”
这记忆战场远比众人想象中神奇，它不仅能精准复现天命数据库中的各类崩坏兽与律者，甚至能读取使用者记忆中的强敌进行实体化。
唯一的限制便是目标体积与强度分级，就像上次他们联手击败的帕凡提，其实只是削弱版，远不及真实帝王级崩坏兽的恐怖威力。
“对了！”九霄突然停下攻击，跑到赫身边，红色眼眸亮晶晶的，“赫，你不是有很多模糊的记忆碎片吗？不如试试回想你记忆里的强敌，说不定能触发更多回忆呢！”
这个提议让赫眼前一亮。他确实一直想找回过往的记忆，或许这是个不错的契机。
于是他闭上眼，集中精神，努力回想记忆中那个模糊的黑影——那个让他潜意识里感到不安的存在。
然而，记忆战场的控制台却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未知数据，无法解析，模拟失败。”
九霄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怎么会？我上次想象的三头六臂的巨龙、会飞的机甲都能投出来，你这记忆里的敌人居然不行？”
“难道你记忆里的敌人太厉害，超出装置上限了？”
赫也有些困惑，他能清晰感受到记忆中黑影的轮廓，却不知为何无法被记忆战场识别。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闭眼凝神的瞬间，一道虹色的光影在他身后隐隐浮现，轮廓模糊不清，待控制台弹出警告时，又悄然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训练间隙，赫便会引导九霄熟悉深红刻痕的力量。这种能力本质上极为耗费精神，需要从分子层面重构物质，将其转化为自己想要的形态——这也是他们对其他人保密的秘密，属于彼此独有的羁绊。
令赫意外的是，九霄在这方面的天赋远超他的预期。
她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能立刻用刻痕能量构建出来，无论是大剑、双枪还是各类奇特武器，都像有预设模板一样信手拈来，不像他那样需要一点点计算重构。
“哼哼，不愧是被选中的救世主！天赋就是这么强大！”九霄得意地扬起下巴，向赫炫耀着刚构建出的激光炮，“你看，多帅气！”
赫拿出笔记本，毫不留情地写下：“本质上是偷懒的能力，跳过了物质重构的基础步骤，遇到复杂形态还是会出错。”
“你这家伙！能不能说句好听的！”九霄瞬间炸毛，抬起武器就想拍他，却被赫轻巧避开。
两人也时常在记忆战场里对练切磋。自从听黑影提起过“源粒子”后，赫便将自己的红色能量命名为“源能”。
凭借着晨练时与符华对练的经验，他早已学会用源能强化身体——原本他的身体数值就高得离谱，再加上源能加持，简直成了“不讲理”的存在，一拳就能轰碎崩坏兽外壳。
除此之外，赫还在尝试源能的对外释放。起初只是简单的能量弹，可在一次训练中，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关于能量转化拟态的模糊记忆，像是有人曾详细教导过他相关知识。
所谓的能量拟态，就是将自身的能量先分化成最基础的单位，也就是以太，然后将它们进行重新组合运动，赋予全新的特性，比如灼烧与蔓延的火焰，麻痹与分解的闪电，以及流动的气液态。
顺着这份记忆，他不断实验、调整，竟成功掌握了将源能转化为雷电、火焰，甚至流动的液态能量的方法。
反观九霄，在能量放出这方面却进展缓慢。她能轻松构建出各类武器，但要将刻痕能量以纯粹的攻击形态释放，却总是控制不好力道，要么威力不足，要么直接失控炸伤自己。
“咕……你这学习速度也太作弊了吧！”九霄看着赫随手放出一道雷电，精准击中模拟目标，气鼓鼓地跺脚，“为什么你学什么都这么快！”
赫停下动作，在笔记本上写道：“我以前好像被教导过这类知识，不算从零开始，学得快很正常。”
他的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些关于能量形态拟态的方法，似乎就是他一点点教给他的，甚至还有一种代表侵蚀的毒能量拟态，只是他暂时还无法复刻。
随着在学园里的表现愈发亮眼，赫的人气也越来越高。
他本就气质神秘，女装形态下更是容貌出众，再加上战斗能力能与符华班长匹敌，在不少学生眼中，简直是“完美的姐姐大人”。
于是，向赫递情书、表白的学生越来越多。赫对这种情感十分陌生，尤其是女生之间的情愫，让他产生了强烈的探究欲。
他觉得自己需要查阅相关资料，才能理解这种复杂的情绪。
或许是出于“就近研究”的想法，赫在和九霄相处时，总会不自觉地瞟向她的胸部，等九霄察觉到异样，他又立刻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次数多了，九霄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双手抱胸，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是煮熟的虾子：“从视线就能看出内心！你这家伙刚才脑子里全是龌龊事吧！”
赫一脸坦然，拿出笔记本写下：“最近我对同性与异性和同性之间的‘喜欢’很感兴趣。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所以想看看能不能对你产生类似的感觉。”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根据分析，虽然九霄的行为很夸张，但身材属于涩情那一类。”
“涩…涩情？！”九霄的声音瞬间拔高，羞怒交加地瞪着赫，“哈—？！你胡说什么呢！谁、谁涩情了！”
“九霄虽然很瘦，但胸部超越同龄人，虽比芽衣稍差，结合身高年龄，算是挺色气的。”赫的表述毫无波澜，却精准戳中九霄的羞耻点。
她又气又窘，抬手轻轻捶了赫一下：“你说话也太直白了吧！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因为我觉得，和九霄在一起，没必要搞那么多弯弯绕绕。”赫的字迹依旧工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在他看来，坦诚相待才是最合理的相处方式。
“你这个人啊…真是气死我了！”九霄捂着发烫的脸颊，心里又羞又乱。
她想说些什么，声音却越来越小，细若蚊蚋：“但如果实在忍不住的话……”
“什么？”赫没听清，微微前倾身体。
“没、没什么！蠢货！”九霄猛地别过脸，心脏狂跳不止，连耳根都红透了。
她偷偷用余光瞥了眼赫懵懂的表情，心里暗骂赫一点都不体贴，却又忍不住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赫歪着脑袋，果然还是应该去找些涩情网站查询一下吗？
对于喜欢和色欲，小赫似乎将两者搞混了呢。
不远处的琪亚娜恰好看到这一幕，对着芽衣挤眉弄眼：“芽衣你看，赫和九霄又在闹什么呢？九霄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一样～”
芽衣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带着温柔的笑意：“他们俩的相处方式，还真是特别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