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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铜之城仍然坚固,火把照的通明,城墙和城门都坚不可摧,在城外,盖尔的军队整齐的守候着,守候着奇迹的发生。
突然,城门发出了咔嚓的一声,缓缓的升了起来,黄铜之王的士兵们一下子乱了手脚,城墙上和城墙下都乱成一套,但很快,他们就开始组织抵抗了。“快去城闸室!快!”“不,来不及啦!”
在士兵混乱的惊叫中,盖尔的军队冲向了城门,那是骑在高大马匹上,身穿胸甲,头戴巨桶盔的骑士,他们的背后背着鲜红的羽毛所做成的巨大翅膀,在突击的疾风中发出扑棱扑棱的声响,他们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冲锋骑枪,双河名震大陆的重骑兵开始冲锋了。
带领他们冲锋的,是一位骑着黑色马匹的黑色战士,施塔利安,他身着全身铠甲,手中挥舞着一把黑色的双手晨星,一马当先的冲向了城门,一击打在一个黄铜步兵的胸甲上,将他整个击飞了起来,胸甲甚至都凹下去了一块,他落在地上,没了动静。
在黑色骑士的带领下,骑兵如同利剑一样撕开了慌忙集结的黄铜步兵的阵型,随后,冲锋的斯潘尼西亚与盖尔的步兵涌了进去,一场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恶战的战斗开始了。
奥塔维尼亚没有回来,威廉断定奥塔维尼亚出了什么事,或者是被拖住了,于是,施塔利安冲进城里,他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忆着地图的内容,奔向了城闸,在最后一刻赶到了奥塔维尼亚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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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没事……”
奥塔维尼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膝盖又再次一软,就要坐下去的时候,施塔利安扶住了她。
“你的伤很重,不要动了。”施塔利安顿了一下,开口说道,不等奥塔维尼亚回答,便一把搂过她的腿弯,将她抱了起来。
奥塔维尼亚发出了一声轻哼,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可身体的疼痛使她感到麻木了,也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
一个又一个的火把从身边掠过,在奥塔维尼亚模糊的眼中,亮,又暗,亮,暗,铠甲咔嚓咔嚓的声音,施塔利安的甲靴踏在地上发出噔噔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仿佛传来了嗡嗡的响声,外面在交战吗?城门打开了,城攻下来了吗?
施塔利安的怀里真冷,是啊,他穿着盔甲,盔甲本来就很冷嘛……想不到这样残暴的他居然有这样一副面容,可他为什么要这样戴着头盔……
奥塔维尼亚的身体在施塔利安的臂弯里柔弱的晃荡着,光和影交替着掠过两人的身躯,身体已经有的地方没感觉了,虽然幸运的是伤口不会流血,但实际上,似乎还不如流血情况更好一些。
奥塔维尼亚缓缓的眯起眼睛,她注视着施塔利安藏在掀面盔下的面容,注视着,她轻轻的抬起胳膊,用白嫩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护颈,藏在板甲里的施塔利安应该是感觉不到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黑色的板甲,表面冰冷光滑。
她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在意识模糊之前,她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要是这走廊能够无穷无尽的走下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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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不行哦?”
沃夫耸了耸肩,拄着圆头的钢练习剑,夕阳在钢剑上镀上了一层如同火烧一般的美丽色彩,奥兰德身上的棉甲也是如此,沃夫看着面前的奥兰德,奥兰德低下头,鼓了一下脸颊,有些忿忿的往一边走去,拾起被打飞的剑。
“看什么,再来!”奥兰德将剑一甩,扛在了肩上,将身子微微扭过去一些,盯了他一眼,做出了贵妇式的起手。
“天赋的确不错,来,再来!”沃夫笑着,端起了练习剑,双手将剑根压在腰间,略微抬起,将剑尖对准奥兰德的眼睛,犁式。
奥兰德先手了,一记从右到左的劈砍,沃夫右足前迈,长剑一转,转为牛式,剑尖精巧的放在了奥兰德的肩上,以剑根架住奥兰德的劈砍同时,将手用力的往左顶,剑尖便一下子压在了奥兰德脖颈上,奥兰德那一击力道巨大的劈砍反而伤害了自己。
“这是【余光斩】,怎么样?”沃夫收剑,又用似笑非笑的神色注视着奥兰德,奥兰德啪啦一下扔掉了剑,哼的一声双臂环胸,扭过头去。
“好啦好啦,在战场上这一下可要了你的命啦,可以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沃夫轻轻摆摆手,转过身去,踮了踮脚尖,伸了个懒腰。“吃饭吧。”
两人将训练剑放好,将棉甲脱掉,里面是铁卫的灰色衬衣,两人走出训练场,一边谈笑打闹着,一边往主厅里的餐厅走去。
粗磨的黑面包,还有卷心菜汤,看来今天出去打猎的兄弟没有打到什么东西,沃夫就着卷心菜汤吃起了黑面包,奥兰德略微皱了一下眉头以后,也吃了起来。
“不习惯这种吃的可不行哦?娇贵的大小姐。”“我说我没吃惯么?”
奥兰德白了他一眼,将黑面包用力的掰开,泡在了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