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璃清家里，烟梓萱又帮他收拾了收拾了客厅和房间。
璃清的东西其实并不算多，而且烟梓萱也曾整理过无数遍，所以倒也没有浪费多少时间。
收拾完两人又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天，一起打了两局游戏，时间就不知不觉来到了黄昏暮间。
烟梓萱为璃清做好了酱香鱼，璃清狠狠地夸奖了她一番，她也露出了明媚可爱的笑容。
等到暮沉西山。
万物都开始披上夜的纱衣。
璃清去送烟梓萱回家。
一直送到了烟梓萱家前面那个十字路口，璃清才朝烟梓萱轻轻说拜拜。
烟梓萱借助路灯的灯光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璃清，忽然间轻轻地开口问道：
“璃清……哥哥，我们之间那个约定，一定要执行下去吗？”
“我不认为那单纯地只是我输了，或许你可能认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自恋，可我不相信……璃清哥哥对我没有一点感觉。”
“我不相信只单纯是妹妹。”
那一年，她跟随者妈妈搬离那个公寓，本是形影不离的两人也逐渐开始生分。
直到烟梓萱再一次鼓起勇气找到璃清的时候，他的眼睛却跟死掉了一模一样。
但他还是很温柔地招待了她。
说她永远都是他的朋友，他的妹妹……
最后，她下定决心与他表白。
即使可能连朋友都不能再做，但她不能看着他这样堕落。
结果就是，他说。
他只把她当妹妹。
烟梓萱不甘心，她哭着请求了璃清，换得了一个约定，一个……条件。
让璃清和她扮演一个月真的的男女朋友。
如果，一个月后璃清还是对她没有一点感觉，她就自己离开，彼此成为陌生人，不再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有了感觉……就至少，不再推开她，尝试去接受她。
那一个月，璃清和烟梓萱做了很多很多情侣之间的事情，一起吃烧烤，一起看电影，牵手……甚至，亲吻。
璃清起初是不接受的。
烟梓萱却全然不在意，明明平时对什么都软软弱弱的，明明和任何男生说话时十分保守，保持着冷漠的陌生。
唯独对他，唯独在爱他这件事上面。
全力以赴，不顾一切。
勇敢地令人心疼。
一个月过后，璃清为烟梓萱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和她说了好多好多的话，以及那一句再见。
所以打破约定的是烟梓萱。
所以璃清说出了是好久不见，还是初次见面。
只是他依旧做不到绝情。
对烟梓萱，他无法真正置身事外，当她带着那炽热的温度靠近他时，他知道那温度能将他融化……但他还是，无法远离。
“……夜深了，你要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下次我们再见面，我会好好回答你的问题的，好吗？”
“梓萱。”
璃清走上前，手轻轻放到了她的头顶。
烟梓萱看着眼前少年那双似乎掀起了涟漪的眼睛，耳边那句梓萱不断回旋。她眼睛水润地低下了头，带着颤音地回道：
“……嗯，璃清哥哥也早点睡，梓萱回去了，晚安……”
接着便如同小兔子一样害羞地逃跑了。
璃清站在后面，看着女孩的背影，难得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那份约定还是如他所料一般破碎了。
一些爱意经过时间的发酵，不会腐败，只会更加香醇。
看来……梓萱，真的是认真的。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通。
“喂。谁？”
“是我，璃清，老师好。”
“……考虑得怎么样了？”
“呼……我答应学校的要求。”
“嗯。好，三天后，星期三，你来学校。可以吗？”
“嗯，谢谢老师。”
“不用谢我，学校给你的机会罢了。在家好好备好功课，周三见。”
“好，老师。”
电话挂断。
璃清的脸上挂上了一层浅浅的阴影。
他拿出耳机，插上，放歌，手伸进口袋，缓缓地朝“家”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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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什么才上线啊？”
璃清回到家，闲着没事，就登录上了最近火爆全球的一款名为“天启之域”的游戏。
第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完全VR沉浸式的开放世界类游戏。
从刚开服的只有三千个网上随即抽取的幸运用户到现在几乎家家都有的一款游戏。
里面的游戏体验可以说好到爆炸。
将人类对外界的感知还原到了恐怖的百分之八十。
游戏里面有一种名为“天元币”的游戏货币，甚至能按照一定的比例，能换取现实的人民币。
并且，这个游戏完全是一部只能靠个人能力与技术的游戏，连充钱的功能都没有。
也因此，如果你能在“天启之域”有一番作为，现实里也是会受人尊敬的。
全世界各个国家也都有相应的公会，俱乐部之类的，专门以“天启之域”为职业，进行工作的一部分职业级玩家。
“刚才有个朋友来家里了，我去送了她一会，抱歉。”
璃清在游戏里的化名为星水。
和他说话的则是他在游戏里唯一的搭档“梦白”。
梦白走上前轻轻踢了一下璃清。
有些不满地念念道：
“昨天你也没有上线，我给发消息，你也是下午才会，而且就一句睡着了给我糊弄过去了……”
“我生气了，星水。”
梦白看上去真的有些不开心，语气都变得委屈起来。
游戏里的她是一只白发蓝瞳的猫妖萝莉，穿着一身白色萝裙的女仆装，用她的话就是“限定装备”，不穿白不穿。
倒是让璃清眼睛享受了不少。
他在游戏里的形象是一个戴着白猫面具的少年郎，一身轻便的铠甲，身后背着一把单手剑。
“……抱歉，要不今天我帮你去刷你一直想要的猫猫睡衣套装？”
璃清也觉得有些对不起梦白。
声音也因此有些讨好。
梦白再次咬了一口璃清后，才稍微消了一点气。
“看在你认错诚恳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哼，肘～去刷衣服～”
梦白挥舞着小手臂，拉着璃清就往秘境里跑去。
璃清苦笑了两声。
梦白是个很奇怪的女孩。
玩游戏不要强力装备，反而一直刷那些好看可爱的衣服，基本只要是限定的服装，她或多或少都有一些。
而这些，百分之九十都是璃清帮她刷的。
还有百分之十，是她和璃清一起用“天元币”买的。
以前璃清也曾问过她。
如果碰到危险的时候，没有强力装备的她怎么办。
那时她只是神情很柔和地笑着。
小手勾了勾璃清的手，轻语道：
“反正星水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扭着头，她的瞳里都是信任。
璃清那时候轻声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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